和歌星男友婚禮前兩天,工作室吵翻了天。
“江哥,你怎麼提前將新歌發布了,而且合唱者還換成了林雨?”
“這首歌不是你和意歡姐為了婚禮準備的嗎”
江頌年聲音散漫:
“一首歌而已,林雨現在需要這個機會。”
“最近意歡忙著我專輯的事,分不出神來,不會知道的。”
“更何況,她最在乎的隻有我,婚禮上隻要我在,她就會開心。”
我正要開門的手瞬間僵住,胸口像被重重捶了一拳。
花費了一整夜為他做的項鏈掉落在地。
我後退一步,撿起那條項鏈扔進了垃圾桶,轉身離開。
他想錯了。
既然他想給林雨機會,那我的歌和我的人都不會再為他停留。
......
1.
江頌年的話就像無數根紮向我的刺,疼的我連呼吸都難受。
這首歌是我們這八年的縮影。
這兩個月以來我因為熬夜修改暈倒好幾次,甚至還住了院。
一切都為了它最終是完美的。
我有多重視這首歌,江頌年是知道的。
當時他說,這首歌隻會也隻能屬於我們兩個人。
可現在,他卻如此輕描淡寫的就把歌給別人唱了。
甚至都沒有和我商量一句。
手機震動,是我的助理打來的,她的聲音很小:
“歡姐,頌年哥提前發歌的事你知道了嗎?”
這時江頌年的聲音傳來:
“你們非要這樣小題大作幹什麼?”
“結婚的主角是人,又不是歌。”
“隻要我和喬意歡都在不就行了嗎?”
聽見他語氣的怒意,大家說話也都變得小心翼翼:
“可是意歡姐十分在意這首歌。”
“萬一她真的生氣,到時候婚禮出現意外怎麼辦?”
江頌年轉動筆的手停了幾秒,眼底帶著一絲寒意:
“不會的,喬意歡的世界裏,我是最重要的。”
“她一向偏執,這輩子她認定了我,就不會離開我。”
電話那邊陷入一片安靜。
幾秒鐘之後,有人終於開口:
“江哥,我覺得你還是和意歡姐親自說一聲吧。”
“為這歌她差點身體都累垮,現在她最後知道也太不公平了。”
江頌年眉頭微皺,沉默了一會才開口:
“不用說。”
“她一向對林雨有意見,要是她知道了又要和我鬧。”
“沒意義的爭吵我實在是受夠了。”
“隻剩兩天了,她最近忙,你們不說她不會知道的。”
說完他起身離開,助理的聲音傳了過來:
“歡姐?”
我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收緊:
“我沒事,謝謝你。”
掛斷電話後我站在原地,眼淚止不住的下落。
我恨不得衝進去當麵問問他。
我的付出在他眼裏到底都算什麼?
這些年我們一起經曆的一切在他心裏又算什麼?
可我的腳像灌了鉛一般,最終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
2.
坐在沙發上,看見桌子上我們一起的合照。
熟悉的笑容此刻卻覺得無比陌生。
當年爸爸家暴,媽媽重傷住院。
我在走廊撕心裂肺的哭,江頌年出現遞給我一顆糖。
他說沒有什麼事過不去,日子總會有甜的。
後來我們開始一起追逐夢想。
我拚了命的寫歌,給音樂公司投自己寫的詞。
還陪他一起參加大大小小的比賽。
我堅信他會成為閃閃發光的大歌星,他說我會成為最厲害的作詞人。
後來我寫的歌被人看到,有一家公司想找我給他們的歌手寫詞。
這個機會對我來說是十分不易。
但公司要簽訂協議,隻能做他們專屬的作詞人。
我最終還是拒絕了,那時我覺得如果隻能有一個人唱我的歌。
那個人隻會是江頌年。
從岌岌無名到人聲鼎沸,我們一起度過了人生中最難熬的時刻。
他第一次拿下比賽的第一名時,在台上哭著大聲的喊出了我的名字。
他說沒有我就沒有他的今天。
後來在他的第一個萬人演唱會上,他向我求了婚。
“喬意歡,這輩子我認定你了,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我淚眼模糊,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好。”
明明一起經曆過那麼多,可現在他卻輕易變了心。
江頌年說我偏執離不開他,可實際上更沒有安全感的人一直是他。
他總是問我以後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向我反複確認我是不是他最愛的人。
我每次都會回答:
“我的未來永遠有你。”
他聽了就會很開心。
可實際上從小爸爸一邊打媽媽一邊說:
“沒有我,你們娘倆就等著死在街邊吧。”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人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別人身上。
既然他做不到一心一意,那我也不會再為他停留。
我給一個號碼發了一條信息:
“你的提議我答應了。”
我正要起身洗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喬小姐,您媽媽的治療費用還沒有交嗎?”
“已經推遲一周了,好多藥我們都沒法用。”
“她情況很不好,剛才被推進了急救室。”
我來不及細想衝到了醫院。
將治療費用補齊後,站在急救室門口,心像被緊緊揪著。
七天前,我因為腸胃炎高燒。
我把卡給江頌年,讓他幫我去替我交媽媽的治療費。
可他竟然沒有去,要不是醫院今天打電話,我還一直被蒙在鼓裏。
我撥通江頌年的電話:
“江頌年,七天前,我讓你給我媽交治療費,你為什麼沒交?”
他愣了幾秒鐘,開口支支吾吾:
“那天,林雨她沒吃飯胃疼,讓我......”
“給她買點粥......”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聽著他的話我隻覺諷刺。
為了給林雨買粥,卻忘了未婚妻的媽媽還重病在床。
這時林雨的聲音傳來:
“頌年哥,你能不能幫我聽一下這句詞?”
江頌年的聲音有些慌張:
“意歡你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隻要涉及到林雨,他的第一選擇就變成了她。
我不想再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急救室的燈終於滅了,我急忙上前:
“我媽媽她沒事吧?”
醫生拍拍我的手:
“放心,已經沒事了。”
“但是你們做家屬的得細心些。”
“老人家歲數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3.
病房裏,看著還在昏迷的媽媽。
我心裏滿是自責,還有對江頌年的失望。
林雨是爸爸後娶的那女人的女兒,她主動來找我想進我的公司。
我不想再和傷害媽媽的人有任何牽扯,自然不會同意。
江頌年起初為了我沒少針對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可直到有一次江頌年被粉絲圍堵,林雨替他擋了一下崴了腳。
那時起,江頌年的態度就變了。
江頌年主動為她介紹資源,她開始頻繁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裏。,
兩個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好,甚至還約著一起露營。
江頌年還會為她舉辦生日會。
直到江頌年將林雨簽到我們公司時,我徹底爆發了。
我第一次打了江頌年一耳光,冷聲說道:
“我不會和她有一絲瓜葛,你要是喜歡她,那我們就分手吧。”
他卻哭著朝我跪下:
“意歡,你知道的,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你。”
“林雨幫過我一次,而且現在她和她媽也總是被打。”
“看見她我就想到了當初的你,我隻是想拉她一把而已。”
我知道那男人有多壞,或許是感同身受,那一刻我妥協了。
也選擇相信江頌年。
可後來他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打臉嘲笑我一樣。
為了林雨,他忘記過我們的約會,我喜歡的東西記成了她喜歡的。
就連暴雨時,明知道我最害怕打雷。
林雨一個電話他就將我一個人留在家裏。
直到現在。
他將我們婚禮的歌送給了林雨,還為了她忘記給媽媽交費。
而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被他騙。
我握著媽媽的手:
“媽,我不結婚了,我們離開這裏吧。”
聽見我的話,媽媽的手指不自覺動了一下。
我瞬間淚布滿全臉。
我給媽媽谘詢了一個法國的醫院,然後定了後天出國的機票。
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江頌年看見我回來立刻走到我麵前,臉上帶著些愧疚:
“對不起,我不該忘了交費的事,但是那天林雨實在是......”
我一把將他推開:
“江頌年,我早就說過你要是喜歡林雨,我成全你們。“
“是你要我相信你,是你說對她隻是同情。”
“我信了,可現在因為你們我媽差點出了事。”
聽見我的話江頌年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意歡,對不起,我......”
我看著他的眼睛:
“江頌年,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的?”
他愣了一下,眼神躲閃:
“當然沒有了。”
看著他的樣子我隻覺得可笑。
網上到處都是關於歌的消息,隻有他覺得我會不知道。。
我不想再和他多說,轉身進了客房將門鎖上。
江頌年站在外麵,聲音低沉:
“意歡,我知道你對我有怨言。”
“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等婚禮過後,我就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聽著他的話,我心再無一點波瀾。
他大概以為我又會向以前一樣原諒。
可這一次,我不會再心軟了。
4.
第二天一大早,我看見手機收到的回複。
“你終於答應了,見一麵吧。”
我立刻起床收拾,去了約定的地點。
見麵的人是我大學時的學長沈嶼。
他在做歌手的經紀人,一直想邀請我為他寫詞。
這個機會對我來說能幫我更大的打開知名度。
之前為了江頌年我都拒絕了,現在我沒這個顧慮了。
沈嶼看著我:
“聽說你明天就要結婚了。”
我笑笑:
“現在應該不會了。”
他有些驚訝,但看出我不想說就沒再追問。
“對了,我馬上要去法國給我媽治療,但我不會耽誤工作。”
“我們隨時聯係溝通。”
他點點頭:
“沒關係,我們也常在國外。”
商量完工作,我們剛出來,就撞見了江頌年。
他的臉色陰沉,衝過來緊盯著沈嶼。
我知道他的占有欲又開始了。
我示意沈嶼先走,然後甩開他的手,直接走開。
他追過來,一把扯過我的胳膊:
“喬意歡,他是誰?”
聽著他質問的語氣,我覺得好笑。
他整日陪著林雨,現在卻來質問我。
見我不說話,他的語氣又軟下來:
“之前的事我都已經道歉了,你就不要生氣了。”
“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祝福我們。”
祝福嗎?現在網上祝福他和林雨的倒是不少。
我正想和他說清楚,林雨走過來了。
“頌年哥,怎麼我補個妝的功夫你就不見了。”
看見我,她走到江頌年身邊,笑著說:
“意歡姐,你也在這裏吃飯呀。”
“我很喜歡這裏,就讓頌年哥陪我來了。”
“看來我們喜歡的東西還挺一樣呢?”
聽出她的挑釁,我冷笑:
“我不像你,隻喜歡別人的東西。”
她立刻換上一副委屈的語氣,眼淚嘩嘩的就往下掉:
“意歡姐,你是不是因為我讓頌年哥陪我生氣了?”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是我的錯。”
“你不要怪頌年哥,他這兩天因為和你鬧別扭很不開心。”
“我也隻是想讓他出來散散心而已。”
看見她發紅的眼眶,江頌年立刻鬆開我去替她擦眼淚:
“喬意歡,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針對她?”
“她已經很可憐了,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嗎?”
“我早就說了我們之間沒什麼,你為什麼還要這樣?”
我諷刺的看著他:
“江頌年,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卻當著我的麵給她擦眼淚。”
“這就是你口中的,你們之間沒有什麼嗎?”
“更何況,我傷害她什麼了?”
“一直以來,被傷害的不都是我嗎?”
“既然這樣,明天婚禮的新娘換成她好了。”
說完我轉身就離開,而江頌年呆愣在原地。
等他反應過來我最後一句話想追過來時,才發現我不見了。
我回家裏拿上了相關證件,簡單收拾了些東西就去了醫院。
打算明天一大早給媽媽辦完手續直接離開。
到了樓下,又看見那兩人的身影。
林雨抽泣的說:
“頌年哥,我知道你不會和她分開的。”
“可我就是太喜歡你了,能不能最後給我一個擁抱。”
江頌年有些猶豫,林雨眼眶更紅了:
“隻是一個擁抱都不可以嗎?”
江頌年終於還是伸出手,就在即將靠近她的那一刻。
林雨卻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他僵在原地,林雨一點點觸碰,最終他攬過她的腰將這個吻加深。
看著這一幕,我的掌心不自覺攥緊。
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難過,可胸口卻傳來細細麻麻的疼。
我擦幹落下的淚,將所有翻湧的情緒死死壓回心底。
不值得,為他落淚不值得。
我轉身離開。
晚上江頌年給我發消息:
“意歡,明天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這輩子我們都不分開了。”
我沒有回,將他的號碼拉黑刪除。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辦好手續,飛往了國外。
而婚禮現場那邊:
“江哥,不好了,意歡姐沒來化妝,現在找不到她人。”
江頌年麵露慌亂,他掏出手機給我打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
他踉蹌幾步:
“一切照常進行,她一定會來的。”
儀式開始,江頌年死死的盯著門外。
他的助理衝過來:
“江哥不好了,歡姐發了微博。”
江頌年接過手機一看,瞬間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