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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是林家唯一繼承人,卻是公認的刁蠻任性惡毒大小姐。

父親重金培養的七個清北資助生被董事會默認為實際掌權者,人人稱他們是林家未來的“乘龍快婿”。

他們曾答應要保護我一輩子,卻在繼妹林安安無數次陷害於我後,將她護在身後。

金融係校草宋硯對著我失望地搖了搖頭:“林宥真,我沒想到,你變成了現在這副惡毒的模樣。”

物理天才傅臨川歎了一口氣:“是因為我們七個把你寵上了天,你才這麼胡作非為的嗎?”

最陰鬱的化學係楚驍摔了打火機:“林大小姐看不起繼妹,是不是也在心裏看不起我們?“

法學院第一肖澤宇淡淡道:“根據《民法典》第一千零五十二條,受脅迫婚姻可撤銷。”

訂婚宴將近,父親讓我選擇其中一人結婚。

我看著角落裏七個男人護著林安安的戒備姿態,指尖點上裴家那份腦癱太子爺的個人信息:“我選他。”

父親猛地咳嗽:“裴渡不是三年前的車禍變成了腦癱嗎,他連吞咽撒尿都要人伺候,你確定?”

1

我輕笑:“爸,您教過我,生意人要把算盤刻進骨頭裏。”

“裴家能讓我少奮鬥三十年,那七個孤兒能給我什麼?”

父親指尖捏得發白:“就算看不上他們,也不用選個連筷子都拿不穩的腦癱!”

他總說最愛媽媽,可媽媽去世的第三年,他就把林安安母女接進老宅。

十年前父親突發心梗,是我熬夜做方案穩住董事會。

可他卻不敢把林氏集團未來的砝碼放我一人身上。

那之後,父親連夜買下三座孤兒院,親手選出七個智商超群的男孩,資助他們上清北。

希望我今後能選擇其中一人結婚,撐起林氏。

“裴渡雖然是個腦癱......”我頓了頓,“但不影響他那方麵的能力,總比指望七條吃裏扒外的狗強。”

父親突然摔了茶杯:“吃裏扒外的狗?!他們曾經說會永遠保護你!”

我沒告訴他,昨天經過客廳時,聽見最溫柔的醫學博士江淮對林安安說:“誰知道她全身過敏真的假的,裝可憐這招對我沒用。”

更沒說上個月發燒昏迷時,物理天才傅臨川偷走我U盤,把我寫的企劃書改成林安安的名字。

我麵無表情:“我不需要他們的保護。”

“況且爸,人心最是善變,誰能保證他們七個能一直站在我這邊,不覬覦林家的財產?”

“嫁給裴渡不失為一個良策,畢竟扶持傀儡才能坐穩江山,不是嗎?”

父親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小真,既然你心意已決,那便選裴渡吧。”

他摩挲著手上的戒指,歎了口氣:“怪也隻怪,他們七個沒有福氣當林家的贅婿。”

推開會議室的門,七個男人正圍著林安安切蛋糕。

我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哦我忘了,今天是林安安的生日。

可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們忘了,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2

一看到我,林安安就像受了驚的小鹿一樣,躲到了宋硯身後。

“姐姐.....你回來了?”

宋硯他們七個見狀,立刻把林安安護在身後。

“林宥真,大庭廣眾之下,你不準欺負安安!”

宋硯冷聲道,語氣中透著滿滿的警告。

我內心說不苦澀是假的。

年少的時候,宋硯他們七個曾抓著我的手,說以後不論發生了什麼,都會一直保護我,不讓別人欺負我。

可一切自從林安安到來後,都變了。

計算機之神陸沉突然搶走我手上的文件:“是股權轉讓協議嗎?你又偷林叔叔給安安的生日禮物?”

為什麼說“又”。

是因為幾年前,我的十八歲生日,林安安的十六歲生日。

父親花了大價送了我一條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海之藍項鏈。

卻隻送了林安安一個奢侈品包包。

——連我一個月零花錢的四分之一都沒到。

林安安請求我給她看看海之藍項鏈。

我好心給她瞧瞧。

她卻在宋硯他們七個突然出現的時候。

跪在地上朝我哭訴:“姐姐,我錯了,你要我的海之藍項鏈,我就給你吧,真的,我今年生日,拿爸送的包就行了!”

她砰砰砰往地上磕頭,哭得梨花帶雨。

宋硯他們七個瞧見,神情複雜,替她發聲:

“林宥真,你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連安安的生日禮物也要搶?”

“你當林家大小姐當慣了,為什麼還要欺負自己的妹妹?”

“安安平時為了不惹你生氣,已經夠小心翼翼了,你還要這樣得寸進尺嗎?

林安安嘗到了甜頭,自那之後,總是使出同樣的把戲。

不是突然跪在地上求我原諒,就是突然往自己眼睛裏滴幾滴眼藥水而後哭得梨花帶雨。

我看得簡直目瞪口呆。

可當我每次想要解釋的時候,卻沒人相信。

我還記得宋硯搖了搖頭,對我失望地說:

“林宥真,我沒想到,你變成了現在這副惡毒的模樣。”

物理天才傅臨川歎了一口氣:

“是因為我們七個把你寵上了天,你才這麼胡作非為的嗎?”

最陰鬱的化學係楚驍摔了打火機:

“林大小姐看不起繼妹,是不是也在心裏看不起我們?”

更不用說,林安安還總是紅著臉對他們七個表達喜歡,做出一副羞怯的模樣。

卻總在下一刻暗暗落淚:“可是,姐姐說,你們七個隻能是他的。”

“那安安,安安怎麼辦?”

我記得我有次撞見他們七個將林安安摟在懷裏,柔聲安慰道:

“安安放心。我們七個是自由獨立的人,就算林宥真她逼迫我們娶她,我們也不會娶。”

“大不了我們把恩情還給林父後,帶著你離開林家。”

不知何時起,他們七個把曾經給予我的溫柔,悉數給了林安安。

3

回過神來,我冷著臉搶回陸沉手上的文件。

“這是我的訂婚協議書。”

“更何況,就算是股權轉讓協議,又和林安安有什麼關係?”

看見未婚夫那欄的名字空著,楚驍不由得嗤笑諷刺道:

“怎麼,林大小姐還沒從我們七個商品中挑出最滿意的那一個?”

法學院天才肖澤宇扶了扶眼鏡片:

“宥真,根據《民法典》第一千零五十二條,受脅迫婚姻可撤銷,請你三思。”

建築係鬼才周熵歎了口氣:

“哎,實在不行,林宥真,你就選我吧,犧牲我一人,成全六個兄弟和安安的幸福。”

周熵一臉舍身炸糞坑的英勇就義模樣,其他幾個看了紛紛可憐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到曾經義正言辭說要保護我的七人,如今卻一一站在了林安安那邊,每一個人都帶著無形的敵意和冷漠。

我的內心還是止不住地酸澀。

我深吸一口氣:

“你們放心,我是不會選你們中的任何一個的。”

這裏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本想轉頭就走,林安安卻突然衝上來抓住我:

“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是我求著他們七個給我過生日的,你不要因為我,就為難他們七個。”

“你有什麼不滿的,衝著我一個人來就好了,安安沒事的。”

我狠聲道:“你放開我!”

林安安的淚水愈加洶湧,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她的聲音帶著顫抖:

“姐姐,求你了,不要再逼他們了,他們是因為我才這樣做的,都是我不對,真的......”

宋硯他們看不下去了,一把心疼地將林安安扶起,對我怒目而視:

“林宥真,你不要在我們這裏受了氣就去為難安安。”

“你無非就是不滿我們七個都喜歡安安,才要逼迫我們和你結婚。我告訴你,你就算得到了我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們的心!”

江淮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

“宥真,你也不小了,這樣的把戲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他指著我脖子上價值不菲的項鏈:

“這是你十八歲那年奪走的安安的生日禮物吧?這麼多年了,你沒還給安安,她也沒計較。現在你們都長大了,你就放過她,不要再為難她,也不要借我們逼走她,好嗎?”

“大不了,我和你結婚。”

看到年紀最大也最溫柔的江淮此時臉上深深的疲憊、無奈和讓步,就好像我是多麼咄咄逼人、無惡不作的人。

曾經的他會在我生病發燒打針的時候,溫柔地將我抱在懷中,遮住我的雙眼,讓我不要害怕。

可此時此刻,他仍然溫柔,可看向我的眼神裏,卻滿是失望和質問。

我喉頭幹澀:“你放心,我不會嫁給你,也不會嫁給你們任何一人。”

我撫摸著脖子上的項鏈:

“這不是我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是我爸今天新送給我的項鏈。”

“你們忘了,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話音剛落,他們七人怔愣在原地。

說完,我沒再看他們七人複雜的神情,轉身離開。

很快,等我嫁給裴渡。

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4

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後,很快就到了我的訂婚宴。

我本來以為他們七個不會來了。

可訂婚宴開始前,他們七個人齊齊走進了宴會廳,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複雜的神情。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卻是他們身旁的林安安。

她一襲純白色的禮服,宛如盛開的百合。

可雙眼卻通紅,有著哭過的痕跡。

對上我的視線後。

他們七人都嫌惡地挪開了雙眼。

下一刻,卻憐惜心疼地望向林安安,詢問她是否有事。

我真是奇了怪了。

我又沒邀請他們。

他們這副不請自來又英勇就義的模樣是做給誰看?

還有林安安。

今天是我的訂婚宴。

她這副死了老公的寡婦樣又是在演給誰看?

把自己都感動了是吧?

賓客們不知所以然,諂笑著圍上去:

“傅博士的量子通信項目真厲害!”

哈,那項目是我熬大夜寫的標書。

“肖律師上次幫我打的官司太漂亮了!”

嗬嗬,他用的證據鏈是我通宵整理的。

“宋少操盤的跨國並購案真是漂亮!”

他誇的是我談下的項目。

......

眾人嘖嘖稱歎:

“七位清北高材生每個都學識長相兼具,林大小姐不管選誰,那一定都是良配啊!”

話音剛落,一直在一旁的林安安就掉下了眼淚。

本來他們七人還一副得意接受稱讚的模樣,一聽這話,臉上的神色霎時就變了。

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便扶著林安安走開。

終於知道自己滾了,也好,我眼不見為淨。

訂婚宴開始前,我正在一旁悠哉地獨自喝著酒。

林安安突然之間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提著裙子來找我。

她一改在眾人麵前怯懦白蓮的模樣,眼神裏滿是嘲諷與挑釁。

“姐姐,怎麼辦,你看上的七個未婚夫人選,沒有一個是想娶你的。”

“是林家大小姐又如何,到頭來,不還是比不過我這個繼女?”

“你會像幾年前守不住自己的海之藍項鏈一樣,守不住自己的婚姻。”

我正要說些什麼,可不曾想林安安突然抓起我的手,狠狠地推了自己一把!

5

“啊——”

林安安的尖叫聲充斥在空曠的宴會廳裏,她就這樣把自己假摔下了樓梯!

“安安!”七個人幾乎是同時喊出她的名字,紛紛衝向她。

傅臨川和宋硯最先到達,二話不說將她扶了起來,滿臉緊張的表情。

“她怎麼會摔下去的?”肖澤宇的聲音充滿了質疑,一臉懷疑地看向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陸沉和周熵也紛紛圍了過來。

林安安在宋硯懷中掙紮著抬頭:

“大家不要怪姐姐,嗚嗚嗚,姐姐不是故意要推我下去的。”

“是安安的錯,都是安安的錯,是安安沒有站穩,不是姐姐的錯。”

這一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投進了宴會廳,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

“你推了她?”楚驍冷冷地看著我,“林宥真,你怎麼能這麼做?”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江淮也站了出來,臉色凝重,“我們都由你任選了,你為什麼還要和安安過不去?”

“林宥真,”肖澤宇一臉沉重,“《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規定,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萬一安安真的出了什麼事,你是要坐牢的!”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沒有推她。”我冷聲道,“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的。”

林安安抽泣了一聲:“姐姐說的對,是我自己故意摔下去的。”

“大家不要責怪姐姐了,都是安安不小心。”

此話一說,眾人看向我的眼光更是嫌惡。

“你在說什麼?”傅臨川冷冷一笑,“安安怎麼會故意摔下去?不就是你推的嗎?”

宋硯眼風淩厲地將林安安公主抱起,轉身用看臟東西的眼神刺向我:

“這麼多年算計人的本事倒精進不少,也不看你配不配嫁給我們!”

向來陰鬱的楚驍扯鬆領帶橫在林安安身前:

“你父親非要資助我們七個當你的傀儡,這些年我們忍夠了。”

“既然撕破臉,”他反手砸碎香檳塔,玻璃碴飛濺過我的裙擺,“這戲也不必演了。”

陸沉經過我時漫不經心撣了撣袖扣:

“訂婚宴可以繼續,但你別妄想碰安安半分,想要林家不倒......”

他俯身在我耳畔輕笑:“就學學怎麼當啞巴。”

我垂眸轉著無名指上的翡翠扳指,這是父親贈給我的家主信物。

見七人簇擁著林安安要離場,管家慌忙去攔。

我屈指叩響鎏金扶手:“開門。”

林安安在宋硯懷中抬起頭,衝我挑眉,一副得意挑釁的模樣。

賓客席傳來窸窣私語:

“七個乘龍快婿全跑了,林家怕是要絕後......”

“女人當家終究不成氣候......”

特助急得扯我披肩:“小姐!現在去哪找——”

我攏了攏披肩:“急什麼。他們又不是主角。今晚的重頭戲才剛開始。”

我捏著高腳杯的手微微發抖:“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當然,也是我與未婚夫的訂婚宴。”

大屏幕亮起地瞬間,會場突然陷入死寂。

畫麵裏的男人陷在輪椅裏,蒼白手指痙攣地扣著天鵝絨扶手,左臉肌肉不受控地輕微抽搐,可那雙琥珀色眼瞳卻亮得驚人。

後排齊刷刷傳來玻璃杯摔碎的脆響。

“這不是......裴家那個腦癱太子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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