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闖進一群醉漢踢館,挾持了小姑子當人質。
他們撕碎小姑子的衣服,上下其手。
上一世,孫教練主動迎戰,催促我去找老公傅懷川,隻因他是館主,也是館內武力值最高的人。
我飛奔至大劇院,把即將進場的傅懷川拽回武館。
他擊退五名踢館者,成功救下了小姑子。
可他的情人在等他的途中,被流氓拖進小巷,折磨致死。
他耐心地開導小姑子,鼓勵她走出陰霾。
卻親手把我送進了黑市獵獸場。
“你個害人精!我要你給詩雨和懷柔贖罪!”
我上場那天,他和小姑子笑著坐在觀眾席鼓掌,親眼看著我被老虎撕成碎片。
重回命運起始,我選擇不去找他。
後來,他卻悔瘋了。
1
“你們放開我!我不是武館的人!你們拿她當人質,她才是館長媳婦!”
小姑子的聲音讓我如臨冰窖。
嫁給傅懷川後,我一直把她當親妹妹對待。
但她遇到危險的第一反應,就是讓我替她受罪。
她掙紮著衝我嘶吼:
“薑時宜,你愣著幹什麼!快救我啊!”
醉漢灌了一口白酒,環顧四周:
“嗝~你們武館老弱病殘的,也不過如此嘛!趕緊出來應戰,不然我就弄死她!”
孫教練對著醉漢大聲嗬斥:
“踢館就踢館,欺負女人算怎麼回事!”
他轉過頭對我說:
“小薑,快去找懷川,他們是淩霜武館的人,應該是這次武林爭霸輸了,特地來找茬的。”
“你順便報個警,我覺得來者不善。”
我站在那沒動,很是糾結地張口:
“可是孫教練,今天懷川說他請葉詩雨看表演,讓我別打擾他......報警的話,懷川肯定不會同意的。”
他剛奪得冠軍,這要是傳出去,他的名聲算是毀了。
人群裏有人插話道:
“要不是武館其他教練去打比賽了,非得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孫教練卻關注到“葉”這個姓氏,臉色變得很難看。
“葉家是老館主的死對頭,如今老館主不在了,他又跟她攪合到一起了。”
提起葉家武館,很多人對此氣憤不已。
葉家向來囂張跋扈,沒事就喜歡欺負我們武館的人。
可每次起了衝突,傅懷川總是向著葉家,讓自己人打碎牙齒往肚裏咽。
“可現在被挾持的人是他親人啊,他總不能為了別的女人,視自己親妹妹於不顧吧!”
“太陰險了!我懷疑他們是故意趁咱們骨幹教練出去打比賽才來的!”
孫教練一臉剛毅,認真道:
“不用管那些了。”
“現在有人踢館,我也不能坐視不理,我去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有人一看孫教練要上,立馬驚呼:
“孫教練你不能去!你上次受的腿傷還沒好,薑姐說要是再受傷,你的腿就斷了!”
傅懷柔一聽孫教練要救他,便扯著嗓子喊:
“你們聽到沒有,他們有人應戰了,放開我啊!我告訴你們,我哥跟葉家武館關係好,你如果欺負我,葉姐姐也會替我報仇的!”
有學員從換衣區出來,手裏拿了個大哥大。
“你們先別急,我給館主打個電話。”
趁著這功夫,有人忍不住出聲安慰我:
“薑姐你別難過,館主隻是新鮮勁還沒過,等他過了這陣就想起你的好了。”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傅懷川小時候不喜歡學武,就去我爹的中醫鋪當學徒。
我爹和師兄瞧不上他,他就努力背藥方,辨別藥材。
可他到底不是學醫的料,加上他爹又找上門來,他也隻好回去。
可我的一顆心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傅懷川求娶我的時候,我爹不同意,他就在門口跪了三天三夜。
我爹沒鬆口,但我心軟了。
我跟他私奔了。
自那天起,我便跟爹和師兄再也沒了聯係。
抬起頭時,學員的電話已經撥通。
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館主說妹妹去上學了怎麼可能在家,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要時宜姐不要無理取鬧,他還讓我告訴時宜姐,一個下不了蛋的雞,就不要站著主母的位置不放。”
我替他補充。
“他今天要在大劇院給葉詩雨求婚。”
2
“我靠!新中國不是一夫一妻製嗎?他這樣做有沒有把薑姐放在眼裏!”
“可是,薑姐確實嫁給傅哥五年都沒生出孩子......也能理解吧。”
當然能理解。
因為我早就發現生不了孩子是傅懷川的問題。
我勸他就醫是他不聽,我給他熬藥他也不喝。
一拖再拖之下,現如今就算華佗在世,也無法挽救他絕嗣的身體了。
“現在怎麼辦?我們要報警嗎?”
大哥大那頭再次傳來傅懷川冷漠的聲音:
“你們演的還挺像樣。”
“既然你們那麼配合薑時宜......不就是有人踢館?那就上唄,不然武館養你們這群廢物東西幹什麼!”
他這句話,讓本來還義憤填膺的教練和學員寒了心。
孫教練擺擺手。
“不必報警,我上吧。”
他大步向前走去,做了前禮:
“傅氏武館孫建龍前來討教!”
有一個醉漢目露譏諷:
“你們商量那麼久,就派了個老不死的出來?嗬嗬,怕是連我一招都接不了!”
抱著傅懷柔的男人在她胸上掐了一把:
“你們武館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就拿她當彩頭吧,三局兩勝,誰贏了她就是誰的。”
傅懷柔已經哭得沒力氣了。
她指著我,小聲啜泣:
“你們能不能讓那個女人跟我換一下,我哥說她在床上又騷又賤,肯定會把你們伺候的很爽的!”
“對了,她還會醫,你們有了她以後再也不用去醫館了!”
孫教練和其他人臉上浮現出惱怒之色。
有人小聲吐槽:
“薑姐平時對她多好啊,她怎麼能這樣!”
我知道,傅懷柔一直把我當成武館的免費醫師,傅懷川亦是。
就在這時,有個學員悄悄推了我一把。
但他沒想到我早有準備。
我轉過身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怒道:
“想為女人出頭就上前應戰,當縮頭烏龜在背後挑事算什麼男人!”
他是傅懷柔的愛慕者,平時沒少給她送東西。
上一世,就是他推了我一下,讓對麵的醉漢以為我主動獻身。
我被他們占盡便宜,才趁著空檔逃了出去。
我衣衫不整,頭發淩亂,被很多人指指點點。
傅懷川見到我,先是對我進行一頓羞辱,才不情不願跟我回了武館。
男學員梗著脖子,急切大叫:
“你都被男人搞過無數次了,讓他們玩玩怎麼了!柔兒才十六歲,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我還未開口,其他人就替我罵起他來。
“傅懷柔是女人,薑姐就不是了?太自私了!”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道換一個受害者就解決了?”
“得了,都消停點吧,教練已經出招了。”
看著一臉赴死決心的孫教練,我內心五味雜陳。
傅懷川的爹是個古板的人,但他為人正義,恩怨分明。
老館主去世後,那些老人也都走的走散的散。
唯有幾個和孫教練一樣承了老館主恩情的人,一直堅守在這裏。
對麵男人施了一套醉拳,因著身強力壯和勁猛,沒幾下就把孫教練打倒在地。
孫教練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站了起來。
“再來!”
“繼續!”
“還可以!”
他的聲音從洪亮到沙啞,讓我們的心也為之顫抖。
直到“哢嚓”一聲,孫教練腿骨斷裂,他也應聲而倒。
在眾人前去攙扶的時候,大哥大裏傳來傅懷川激情告白:
“詩雨,你願意嫁給我嗎?”
葉詩雨並沒有答應,而是為難道:
“懷川哥,你已經有妻子了,你這樣做......對得起的時宜姐嗎?”
傅懷川急切解釋:
“我和那個女人隻是辦了酒席,沒有跟她領證,她不是我法律意義上的妻子!詩雨,我們去領證吧,我這輩子隻想娶你!”
“我將以整個傅氏武館作為聘禮!”
隨著他的話落地,孫教練雙手控製不住地發抖,眸裏一片悲涼。
不是為我,而是為了這個他守了幾十年的家。
有人想要溜出去報警,卻被門口闖入的淩霜武館的人攔住了。
還有人一把奪過我手裏借學員的大哥大,摔得粉碎。
“打不贏就要搬救兵,這就是你們傅氏武館的本事?”
3
傅懷柔的愛慕者聯合幾個學員,想要將傅懷柔救下。
反而被對方察覺,幾個人都被踢得老遠。
有一個醉漢捏著傅懷柔的下巴,卻被傅懷柔咬了一口。
那人吃痛,狠狠給了傅懷柔一巴掌。
他越想越氣,伸手便進了她的衣服,四處揉捏。
傅懷柔的愛慕者氣得雙眼通紅:
“不是三局兩勝嗎!你們還不能欺負她!”
那人嗤笑,當即撕開傅懷柔的衣服,讓她的身體暴露在眾人眼裏。
“你急什麼?我不過是收點利息。”
他們一群男人把傅懷柔圍得團團轉,上下其手。
突然有一個人小聲提醒:
“你們好像抓錯人了,雇主要求抓傅懷川的老婆,你們抓成他妹妹了!”
“哼,多大點事!反正都是傅懷川的人,我們幹嘛放著年輕女人不要要老女人!”
倏地,從門口傳來一聲故作威嚴的男聲。
“你們都圍在這幹什麼?”
淩霜館主笑著應和:
“是傅館主回來了啊,我們聽說你拿了‘武王’名號,特地前來祝賀。”
葉詩雨在看見被圍住的女人時,捂唇尖叫:
“天哪,那不會是時宜姐吧,她怎麼會被弄成這樣!”
傅懷柔不著寸縷,又因玩弄她的男人都是大老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甚是刺眼。
傅懷川不屑地瞥了一眼:
“浪蕩賤婦,當著這麼多人麵前發騷,這種女人就該拉去浸豬籠!”
傅懷柔羞憤地抬起頭。
“哥,你說什麼?”
傅懷川瞳孔驟縮,不敢置信地盯著她。
“柔柔,怎麼會是你!”
我適時出現在他的麵前,不住地抹淚:
“懷川,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我們現在輸了一局,要是再輸一局,懷柔就要被他們帶走了。”
傅懷川一把推開我。
他衝過去抱住傅懷柔,口中呢喃:
“怎麼會是你,怎麼可能會是你......”
我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因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設計的。
他找上淩霜武館,讓他們趁武館沒人時踢館。
還要求他們淩辱我,搞得我越難堪越好。
他會在劇院求婚成功,以遭人玷汙為由休棄我後,迎娶葉詩雨進門。
這一切,都是我被扔進獵獸場前,親口聽他說的。
可他兩世都沒猜到,淩霜武館是土匪出身,一向隨性而為,從不講道義。
因為傅懷柔漂亮,他們就選了她。
接著,淩霜館主清了清嗓,主持道:
“比賽繼續吧,我倒也想看看,我們淩霜比起你們傅氏,能差多少。”
他口中謙虛,眸裏卻一片晦暗。
傅懷川青筋暴起,猛地跳上比武台:
“傅氏武館傅懷川,誰來!”
傅懷川既能打敗眾多武館成為武王,實力自然是不容小覷的。
可他卻忘了,他的成功有我的一半。
我給他泡藥浴、按摩、疏通筋脈,研製最有效的跌打膏,照顧武館的裏裏外外,讓他無後顧之憂。
彼時,武館的學員偷偷逃跑,剩下的教練也被打得無招架之力。
在他專心對敵時。
傅懷柔被他們拖到角落,捂住口鼻,肆意欺淩。
在我的好心提醒下,他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傅懷柔。
他發了瘋似的衝進人群,就算被利器劃破手臂都毫不在意。
而後,傅懷川抱著傅懷柔一步步走到我的麵前,厲聲斥責:
“薑時宜,你就是這麼照顧柔柔的嗎?”
我一怔,旋即小聲回答:
“是你不讓我打擾你的和詩雨的......而且報警的話,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他冷冷道:“我不是說的這個!”
“柔柔遭人侮辱,你身為嫂子,難道不應該主動獻身替她解決麻煩嗎!柔柔她才十六歲,她破了身子這輩子就毀了!”
“而你這種女人,就算為她而死,也是死得其所!”
我聞言輕蔑地笑了笑。
我的笑徹底激怒了他,他轉過身對身後的醉漢一字一句道:
“你們剛才沒玩夠吧,這裏有個女人,她主動要陪你們好、好、玩!”
下一秒,目露淫邪的男人衝我撲來。
這時,從門口傳出一道冷冽厲聲。
“我看誰敢欺負我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