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外?”葉琯琯耐著性子問。
見她果然鬆了口,陸明燁高興不已,他就知道自己在她心裏的地位是不可磨滅的,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那天你表姐忽然約我見麵,說有些事想跟我談談,我還以為是因為咱們就快要結婚了,她大概是有些什麼話想叮囑我,所以我就去了。”
葉琯琯在心裏覺得好笑,“再怎麼關心,也應該是我爸媽約你見麵吧,葉秋苒跟我是平輩,怎麼做長輩應該做的事?”
這個理由簡直太牽強,牽強到她自己都騙不過自己。
陸明燁摟著她不肯鬆手,“我當時也覺得奇怪,但是想著以後都會是一家人,所以我就和她見了一麵,誰知道葉秋苒是那樣下賤的女人,她竟然主動勾引我,我被她灌得爛醉,不然也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哦?她一個小女人,你要是堅持不喝,她能拿你怎麼辦?”
葉琯琯一雙質問的眸子盯得陸明燁有些臉紅,這番謊言是他臨時編織,自然是漏洞百出的,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葉琯琯變得如此不好對付了。
“你還是不信我?琯琯,我是對她沒有防備,我喝醉了。”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陸明燁,我已經嫁給陸靳霆,我希望你能知道分寸。”
伸手將他撥弄開,此刻即使她不用力氣,陸明燁也沒臉再繼續抱著她了。
“琯琯,你聽我解釋,真的是葉秋苒她主動勾引我的,要不是看在她是你表姐的份兒上,我不可能跟她見麵,琯琯!”
又是滴答一聲,葉琯琯將這個苦苦哀求自己原諒她的男人的醜態都錄入了手機裏,她輕笑著拿出手機來,當著他的麵按下了發送鍵。
文件以小視頻的形式發送給了葉秋苒,最後陸明燁麵目全非的臉成了整個視頻的封麵,看起來滑稽不已。
“你!葉琯琯你耍我!”
口不擇言的陸明燁頓時臉漲成豬肝色,伸手想去搶奪她的手機,卻不想她早有防備,一閃身躲他躲得遠遠的。
“是又怎麼樣,陸明燁,你和葉秋苒壓根就不可能是第一次,你編這樣的謊話還真以為我會信?還是說你壓根不覺得我有腦子?”
此時此刻,站在自己麵前的小女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從前她柔弱沒有主見,萬事聽自己的,他說什麼她都信,他吩咐的事她全部照做。
可是現在,他苦心編造的謊言,苦心到他自己差點都相信了,她偏偏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陸明燁想朝她靠近,卻被她死死防備著。
“琯琯,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們倆在一起那麼久,我對你的真心你是可以看見的,那次你說你想看玫瑰花,我為你買下一整片花田,甚至以你的名字命名,每年你去都可以親自采摘...”
又是這種把戲,葉琯琯從前或許會感動,但是現在聽了隻覺得反胃。
“現在你大可以把它的名字改成葉秋苒,二次利用嘛。”
看她滿不在乎的模樣,陸明燁覺得她對自己的無視就像是一種侮辱。
闊步走上前,他再也不顧什麼叫做紳士風度,一把將她扣在懷裏,再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葉琯琯我警告你,鬧脾氣需要適可而止,即使我再寵你,我的耐心也是有極限的。”
這個男人總算露出自己的真麵目了,葉琯琯深刻的清楚不能硬碰硬,隻冷笑著回答。
“你想幹什麼?”
“悔婚,老老實實的嫁給我。”
老老實實,這個詞可真是恰到好處的形容了過去那個悲慘到底的她。
葉琯琯冷著眸子看他,一字一頓道:“如果我拒絕呢?”
就知道她不可能這麼好應付,陸明燁自信滿滿的笑了,“你別忘了,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還在我那裏。”
“逝者為大,拿過世人的東西威脅我,陸明燁你這樣不怕遭天譴嗎!”
葉琯琯這才動了氣,她本來以為陸明燁靠著貶低葉秋苒來為自己洗清罪名已經足夠無恥,可沒想到他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自己前世到底是不是瞎了,才會看上這種人渣!
看出她臉上的在乎,陸明燁終於扳回一城,他輕輕伸手在她臉上拍了拍。
“隻要你乖乖聽話,何止是你母親的遺物,陸家的錢都會是你的。”
“我隻要那件東西。”
她隱忍著他帶給她的惡心感,這個男人在她心裏醜陋的模樣也一遍又一遍刷新。
“我是商人,隻做互惠互利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嗎?”
“陸明燁!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可現在它在我手裏,你別忘了,那是你曾經親手送給我的,說是葉家女婿的象征...”
說著他輕笑起來,像是在說一件多麼嘲諷的事情。
葉琯琯的自尊仿佛被剖析得體無完膚,回想起前世自己可笑的樣子,她咬緊了牙一忍再忍。
“說吧,你要我怎麼做。”
看見小野貓咬牙切齒的模樣陸明燁心頭實在是爽,他一手摟著她的腰,悠閑的調侃。
“就這麼決定豈不是太草率了,要不咱們單獨約個地方見一麵,再好好商量互惠互利的事情。”
他的手扣在她腰間,葉琯琯冷著臉打掉他的手。
“時間地點我定。”
見她答應,陸明燁當即眉開眼笑,“要不還是老地方?到時候記得一個人來,畢竟你已經嫁給陸靳霆,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他的話仿佛在狠狠的羞辱她,在她麵前,陸明燁已經完全不維護自己曾經道貌岸然的形象了。
“有什麼老地方,是不應該讓我知道的嗎?”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忽然自身後響起,葉琯琯心頭咯噔一聲,連忙後退一步,可是為時已晚。
陸靳霆分明看見了陸明燁對她的所作所為,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大叔,你去哪兒了?”
他眸子裏仿佛蒙了一層冰霜,看她絞著手低頭,一副糾結的模樣,心中尤為不快。
並不想知道事情到底什麼來由,他隻相信自己的雙眼看到的東西。
二話不說悶聲將麵前的人扛上肩頭,隻聽葉琯琯一聲驚呼,立時叫嚷著要下來。
“大叔你幹嘛!我還沒和他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