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明明是我用他們侯府的銀子養了奸夫。
但他的母親卻一而再三的偏向我。
他惡狠狠的瞪著我,仿佛我是殺人放火,搶掠奸殺十惡不赦的惡人。
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這眼神和上一世送我去權貴榻上換銀子一摸一樣,他不會放過我的。
秦書義是個狠辣的。
我著咬牙,看著秦書義帶著小廝把我堵在店門口。
“李芸娘,你拿我侯府銀子養奸夫還不夠,現在竟然哄抬糧價賺黑心錢養奸夫。”
糧食是百姓的安家立命之本,近日確有漲價。
原本我拿侯府銀子養奸夫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名聲本就不好。
人們更容易被秦書義的話引導。
“太過分了,為了養奸夫竟然故意抬高糧食的價錢,黑心肝的。”
“那侯府的銀子養奸夫的八成是真的,不然堂堂一個侯爺被戴了綠帽子這麼丟人的事,為什麼要追著她不放,肯定是侯府的銀子全被她拿了,不顧尊嚴想追回銀子。”
“太不要臉了,拿侯府的銀子奸夫,現在還賺我們的血汗錢養奸夫......”
我氣得麵色鐵青。
我拿出賬本,想澄清我沒有拿侯府的銀子養奸夫,更沒有亂抬糧價一說。
“我沒拿侯府的銀子,更沒......”
他們根本沒有聽我說,紛紛朝我扔來爛菜葉臭雞蛋。
“太不要臉了,怎麼有這麼賤的人。”
“賤婦,去死吧。”
秦書義是真的不給我留一點後路。
他知道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於是煽動人心,擴大矛盾。
前麵的種種,加上今日一鬧,我的名聲是徹底毀了。
而更可怕的是我家的產業也受到牽連。
秦書義是要一點一點的摧毀我。
他得意洋洋的看著我,趁百姓不注意蹭到我耳邊。
“李芸娘,你不給我銀子為溫妹妹贖身,我有的是辦法。”
“聽說販賣私鹽是死罪,你說你家的船上有沒有?”
眼前一黑,我被氣差點暈倒。
我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道。
“秦書義,你敢?”
他邪魅的一笑,仿佛在說你猜我敢不敢?
我氣極了,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他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撕開嗓子吼。
“救命!李芸娘為了奸夫要謀殺親夫了。”
一句換點燃了群眾的怒火。
“李芸娘太過分了,砸了她家的店,看她拿什麼銀子養奸夫。”
“對!我們要為侯爺出氣。”
“也不能放過李芸娘這個賤貨......”
他們瘋了一般衝進店裏,又砸有搶。
有的把我按在地上,扯頭發打耳光。
等他們出完氣,店裏一片狼藉。
我也傷痕累累。
跟在我身邊的人都為感到不值。
“小姐,侯爺太過分了。”
“這些年你一直用自己的嫁妝貼補侯府,他不感激就算了,現在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竟然這樣對你。”
我笑了笑,安慰他們都會過去的。
重活一世,我要侯府付出代價。
站的越高,跌落的越重,才會摔的最慘。
這些日子的忍讓,都是為了給侯府必要一擊做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