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這件事一定有誤會,你和書儀多年夫妻,怎麼可能背著他養奸夫?”
“書儀和時月誤會你了,這些年侯府上下都是你在操勞,你把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條,侯府離不開你,我們也離不開你呀。”
她一邊說,一邊讓秦書義和秦時月給我賠不是。
當真是一位好婆母。
我嫁入侯府的第二天,婆母就交出管家權。
“芸娘,你已是我侯府媳,以後侯府的大大小小事全憑你做主,侯府就交給你了。”
當時我還在慶幸自己嫁了個好人家,婆母沒有磋磨我,沒有看不起我,還把管家之權給了我。
我不能辜負婆母的期望,要打理好侯府。
於是一次次拿自己的嫁妝貼補侯府。
重活一世,我才看明白。
這婆母才是侯府中心機最深的。
上一世,她把管家之權給我,讓我執掌中饋。
但侯府中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添人,吃食,外出,穿衣卻樣樣要向稟報她。
稍有不如意,她就拿侯府的家訓壓我。
如今一想。
她明知侯府是空殼子,早就打上我嫁妝的注意,所以才把中饋交給我。
用我的嫁妝替補侯府的虧空。
好讓他們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
我示意小翠把賬本都交給婆母,規矩回應。
“母親,如今我已交出侯府的管家之權,以後不會再管家了。”
“還有,侯爺要休妻,那我先搬回我陪嫁的宅院。”
我示意小翠清點嫁妝,一件件的往自己的宅院裏搬。
和侯府已經撕破臉了,沒必要粉飾太平了。
但在搬出侯府的第一天,大街小巷都流傳著我拿侯府銀子在外麵養麵首的流言。
秦書義帶著小廝來堵門。
看見我身邊站著陌生男子時。
他一副果然你養奸夫的樣子。
“李芸娘,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拿著我們侯府的銀子養奸夫,我們侯府都被你敗光了。”
“我說你怎麼那麼迫不及待的搬出侯府,原來是為了和奸夫雙宿雙棲呀!”
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
“什麼?拿侯府的銀子養奸夫,果然是商賈之女,連禮義廉恥都不要了。”
“侯府也倒黴,娶了這麼個水性楊花的賤貨。”
我被氣得頭都痛了。
殺人的心都有了。
“說我養奸夫,你秦侯爺有什麼證據,再說我堂堂江南首富之女,養奸夫還需要你那點可伶的俸祿嗎?”
“我李芸娘最不差的就是銀子。”
秦書義覺得我說謊。
就像前麵我說那些收入是我的陪嫁,但他堅信那是他們侯府的私產。
“你說你沒有用我們侯府的銀子養奸夫,那侯府的銀子去哪裏了?每個月都有上萬兩的收入,你倒是拿出來給我呀!”
侯府原本就沒有銀子,他要我從哪裏拿銀子給他。
我百口莫難辨。
賬本他又不是沒看,他那點俸祿他又不是不清楚。
“侯府這些年的收入和支出賬本都記錄的清清楚楚,我不是把賬本給你了嗎?”
“那天你看的那些收入都是陪嫁的酒樓和莊子的收入,與你們侯府沒有關係......”
一個人從心裏就認定的事,他不會聽取外界的聲音的。
秦書義就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