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四溢。
聽得我一陣反胃。
我沒興趣跟她比美,更不想再和這對男女扯上任何關係,語氣冰冷。
“顧西洲,麻煩帶著你的小徒弟,從今以後,滾出我的世界。”
門外安靜下來。
過了許久,皮鞋的腳步聲走遠。
蘇曉曉輕飄飄扔下一句“醜八怪脾氣還挺大。”然後跟上顧西洲的腳步。
第二天,我才發現門口放著一大束粉玫瑰。
我沒什麼表情,丟到樓下。
回房,剛插上房卡。
一個渾身酒氣的陌生男人從陰影裏撲出來。
我心臟驟停,八年前惡心的記憶潮水般湧來。
掙紮間,外出佩戴的口罩被扯落一半,露出小半張臉。
那人明顯更興奮了。
身體反應比腦子快,我隨手抓起玄關的玻璃水壺往他頭上砸。
驚慌而逃,又看見迎麵走來兩個不速之客。
“師父,你相信我,昨天你前腳剛走,我真的在夏夏姐房間裏聽見其他男人的聲音了!”
“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她才不肯開門呀......”
當她看見我從房間跑出來後。
臉上寫滿震驚。
還有一絲妒忌。
“你,你是誰?”
就連顧西洲,也瞳孔微縮。
我低著頭,頭也不回從他們身邊跑過去。
“難道夏夏姐已經退房了?”
蘇曉曉一愣,把我當成了今天新入住的房客。
那個男人很快捂著流血的頭追了出來。
“賤人,站住!”
顧西洲皺眉看了眼我的背影,高挑的身體擋在走廊。
親自動手,將男人製服。
最後,我們四個都被帶到警局。
分開做完筆錄,其中一個女警朝我歎氣。
“你是上次被姓騷擾的那個姑娘吧,像你這麼惹眼的長相,確實容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以後千萬多留個心眼。”
我安靜點頭。
遇到這種爛事。
八年前的夏初隻會偷偷躲起來哭。
八年後的夏初,已經可以很好的獨自麵對這些。
不遠處,顧西洲的眸光不輕不重落在我身上。
聽見“姓騷擾”三個字時,薄唇緊抿。
“師父是不是覺得她比我更好看?”
蘇曉曉語氣發酸。
顧西洲收回視線,“她頭發那麼亂,還戴著口罩,我沒看清臉。”
蘇曉曉忿忿瞪我一眼,暗暗把胸往前挺了挺。
“那師父是覺得人家身材更好咯。”
眼見著顧西洲已經起身往外走。
蘇曉曉連忙跟上,坐上那輛邁巴赫的副駕,通過後視鏡看到我的身影,內心冷笑。
趁顧西洲倒車時,故意碰他胳膊。
“呀,師父!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車輛失控,猛地將我撞倒,膝蓋在地麵蹭出血痕。
火辣辣的疼。
顧西洲正要下車查看。
蘇曉曉拉住他,難以啟齒地開口:
“我之前見過這個小姐姐,聽朋友說,她是出來賣的呢,在附近一帶可有名了......”
“也許剛才那個男人就是她的顧客,價錢沒談攏才會鬧成這樣。”
“師父,我們還是離她遠一點吧,好臟的呀。”
黑色車窗降下,露出男人英俊冷漠的側臉。
我張了張嘴,想喊他名字。
一隻腕表施舍般扔在我麵前。
“醫藥費。”男人聲音淡漠而嫌棄,“夠買你十條腿了。”
“以後做點幹淨的工作,否則再遇到這種事,就是自作自受。”
我死死攥緊拳頭。
一字一頓:“顧西洲,你是不是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