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揚立刻跟著嗤笑道:“林先生這是心虛了吧?”
“也是,畢竟是打著‘好丈夫’的名義,背地裏卻盤算著怎麼侵吞妻子的財產。”
“這種事一旦敗露,確實會害怕。”
麵對他們的指控,我非但沒有半分前世的慌亂,反而淡然一笑。
“我還以為憑你們的腦子,至少得再過一個星期才能反應過來。”
我的反常讓顧念和季揚都愣住了。
顧念秀眉緊蹙:“林嶼深,你什麼意思?你承認了?”
“承認什麼?”我抬眼看她,目光冰冷如刀。
“承認我查了公司的賬目?沒錯,我查了。我不但查了,我還查得很仔細。”
我這副有恃無恐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顧念。
她習慣了我的百依百順和委曲求全,何曾見過我如此張狂的模樣。
“你......”她氣得渾身發抖。
就在這時,季揚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故意開了免提。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焦急的聲音:
“揚哥,不好了!就在剛才,顧氏集團有一筆上億的資金被轉走了!”
“收款方是一個海外的匿名賬戶,我們查不到來源。”
“但發起轉賬的IP地址,就在林嶼深的書房裏!”
季揚掛斷電話,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悲憤表情。
“念念,你聽到了嗎?他早就準備好了!他要掏空你的公司!”
顧念猛地轉過頭,雙眼赤紅地瞪著我,那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林嶼深!你好樣的!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偽君子!”
她怒吼著:“把他給我綁起來!綁到懸崖邊那棵樹上!”
保鏢們立刻上前,我沒有反抗,任由他們用粗糙的繩索將我捆綁。
恐高帶來的生理性戰栗依然存在,但我的內心卻一片平靜。
季揚假惺惺地上前,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
“林先生,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太礙事了。”
“你放心,等你‘意外’墜崖後,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孩子的。”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顧念則走到我麵前,滿臉厭惡:
“你就在這裏好好反省吧!想想怎麼把你吞下去的東西,一分不少地給我吐出來!”
說完,她挽著季揚的胳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們要去公共步道那邊“散心”,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等死”。
懸崖上的風越來越大,吹得人臉頰生疼。
我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眼底的冰冷逐漸被一抹狠戾取代。
等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我緩緩地抬起被反綁在身後的手。
手腕翻轉間,一枚藏在袖口裏的刀片悄然滑入掌心。
冰冷的刀鋒輕易劃開繩索。
我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腕,從容地從地上站起來。
走到懸崖邊,俯瞰著腳下深不見底的雲海。
前世,這裏是我恐懼的終點。
這一世,這裏是我複仇的起點。
抬頭望向顧念他們離開的方向,我的唇邊綻開一抹冰冷笑意。
顧念,季揚。
這一次,被推下懸崖,摔得粉身碎骨的人,該換成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