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女人遭到世代詛咒。
所有女人都會不得好死、又無限重生,每重生一次便蛻一層骨血、添一分美。
但每次死亡的痛苦也會層層疊加,直至靈魂被痛苦吞噬,變為不死活屍。
破除詛咒的唯一辦法,是找到一個不因美色愛慕自己、肯為自己付出生命的伴侶。
重生五次後,我終於找到了這個人。
他確實不愛我的美貌、隻愛我這個人,新婚夜還用手術刀劃開我的腹部,讓我給他生個孩子......
但他不知道,強迫薑家女子生下孩子,所受的反噬,比惡咒還慘十倍。
......
手術室內,因極致的疼痛,我的靈魂已被逼離身體,正以俯視的角度看著手術台上的自己被新婚丈夫開膛破肚。
周宴這開刀位置明顯不對啊?
我盯著自己心口的槍傷,腦子亂成麻,助理醫師的話更讓我發懵,
“周醫生為了自己的白月光,可真是臥薪嘗膽。”
下一秒,一支腎上腺激素推入體內,我的靈魂猛地被拽回身體。
一瞬間,腹腔裏炸開密密麻麻的劇痛,我猛地睜開雙眼,震驚地看向周宴。
周宴俯身在我上方,指尖擦過我額頭細汗,動作溫柔地像過去無數個清晨:
“阿瓷,你終於醒了。”
他指腹安撫著我顫抖的睫毛,笑容在無影燈下泛著冷光:
“別擔心,隻是個小手術,幫我生個孩子。”
我瞪視周宴,掙脫掉氧氣罩,看向下身:
“周宴你說什麼?
什麼孩子?誰的孩子!”
我掙紮著想要逃離,卻被綁帶勒得手腕滲血。
他按住我的肩膀,掌心溫熱:
“阿瓷,乖。
為了這個六代胚胎,我賭上了周家三代家底,你那麼愛我,就幫生下她。”
他朝助理醫師頷首,聲音寒冷如冰:
“可以繼續了,別打麻藥,避免她睡過去,影響胚胎生長環境。”
“我是你的妻子啊!”我嘶喊著:
“周宴,我不願意,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周宴突然笑了,指尖狠狠掐住我的下頜:
“憑我是你的合法丈夫。
隻要我簽字,在這張手術台上,我想對你做什麼都可以。”
寒意順著他的指尖爬滿全身,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被我救過無數次的男人。
遇見他後,他總是遭遇不同意外,幾次危及性命時,都是我的特殊血液護他一命,新婚夜,我更是為他擋了一槍,一槍穿心可太痛了......
我看著他狠厲的臉,滿眼控訴:
“周宴,你還有心麼?
我剛為你擋了子彈!”
他卻扯了扯嘴角,湊近我的耳邊,溫熱的呼吸讓我如墜冰窟:
“阿瓷,那顆子彈本來就是射向你的。
何況,對於永生者,一顆子彈算什麼?”
我瞳孔驟縮——他竟知道我的秘密,還能聽到我的心聲?
周宴垂眸冷哼:
“嗬,又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