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輕得像羽毛,卻讓傅星馳如遭雷擊。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那個總是對他笑的姑娘,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這才意識到桑晚菀沒有跟他開玩笑。
抓住病床欄杆的手骨節泛白,他輕聲哄道,
“晚菀我錯了,就算你的腿永遠好不了......我也不會拋棄你的。”
“我們先訂婚好不好?”
回應他的是桑晚菀的沉默。
一周後。
桑晚菀被傅星馳派的人強硬地帶到訂婚宴上,卻在訂婚宴過半都沒看見他。
台下不認識的觀眾竊竊私語。
後台的工作人員也忍不住八卦起來。
“聽說了嗎?今天缺席的男主人公居然跟傳說中的傅少同名同姓!”
“雖然同名同姓,但對老婆的態度可是天差地別。”
“傅少今天因為未婚妻家公司股票下跌的事,可是忙得連自家公司都沒顧上呢。”
“聽說許家小姐請高人看過,說是股票下跌是因為最近接觸了跟她八字相克的人,隻要讓這人受盡折磨許家就能度過此劫。”
“傅少就是準備將這人揪出來呢。”
......
桑晚菀聞言,唇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
她操縱著輪椅就要走,身後黑衣人的手像鐵鉗般扣住輪椅。
直到一通電話後,她才被粗暴地推回病房。
隨後醫生安排護士將床邊所有的治療設備盡數撤走。
麵對桑晚菀的詢問。
醫生欲言又止:“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斷電後的病房悶熱如蒸籠。
汗水浸透紗布,潰爛的傷口散發出腐臭。
沒有止痛藥,雙腿的疼痛像千萬把鋼刀在骨縫裏攪動。
月光透過鐵柵欄,照在她因劇痛蜷縮的身影上。
曾經被她視為此生最重要的男人,此刻正親手將她推入地獄。
黑暗中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直到廣播裏傳來許氏股票回漲的消息。
病房門才被推開。
消毒水混著血腥味撲麵而來。
傅星馳拖著疲憊的腳步走近,腳步微頓,將幾遝現金放在床頭。
“晚菀......”
他伸手拭去她額頭的冷汗,聲音溫柔得令人作嘔:
“許家前些天出事斷了你的醫藥費,這些錢是我跪著求來的。”
桑晚菀燒得視線模糊,卻清晰看見他領口深處刺目的片片紅豔。
她想冷笑,可高燒灼燒著喉嚨,隻能發出微弱的氣音。
傅星馳被她含淚的眼睛刺痛,突然俯身承諾,“等你好了,我們重新辦訂婚宴。”
一周後。
桑晚菀正獨自嘗試坐上床邊的輪椅。
病房門被人猛地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