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臉色煞白,嘴唇顫抖卻說不出一個字。
全場眾多高官及家屬更是都愣在原地。
突然,一陣嬰兒啼哭打破了死寂。
公公宋正賢慌忙接過孩子哄著,轉頭對我破口大罵:
“周遙!你個瘋丫頭,都說了近親不能結婚還來糾纏我兒子!驚擾了慈善會的領導,你就等著蹲監獄吧!”
慈善協會副主任的夫人也厲聲嗬斥:
“就算你是宋教授的遠房表妹,當眾打人也是違法的!這可是醫院!”
聽到表妹二字,全場嘩然。
大家紛紛議論我不知羞恥,喊著要讓警察把我抓走。
我卻眉頭一皺,揪住宋硯衣領正要問,我好好的正牌老婆怎麼就變遠房表妹了。
沈知意馬上趁機縮進宋硯懷裏,紅眼委屈直落淚,
“遙姐姐...我知道你喜歡你表哥,但近親真的不能結婚啊...”
她哭得楚楚可憐:“要不...我把工作辭了離開文物中心,你別鬧了好不好...”
宋硯一聽立刻暴怒,一把推開我:
“周遙!跟你說了多少遍,表兄妹不能領證!你再胡鬧,我就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他招手叫來安保人員。
推搡間,我撞到了沈知意身上。
就在這一瞬間,我瞥見了她手上戴著的那條項鏈。
這條金項鏈,每個小金杯上都鑲嵌著10顆珍珠,項鏈的正中間的心形金飾,鑲嵌著長達3.1厘米的青金石。
正是我祖母留給我的遺物,隋嵌珍珠寶石金項鏈。
可這條項鏈,我明明放在了銀行的保險櫃裏,是宋硯親自去銀行存放的。
“宋硯!”
我渾身發抖,死死盯著那個曾為救我不顧一切跳下海的男人。
“你竟敢拿我祖母的遺物給這個小三?”
我憤怒望著他,“把隋嵌珍珠寶石金項鏈還給我!”
我一把奪過項鏈,推開沈知意,項鏈背後還刻有祖母寫的一句話,我觸摸著熟悉的字跡,淚流滿麵。
沈知意臉色慌亂,突然瘋了似的撲上來:“周遙!求你把它還給我,這條項鏈是我們沈家祖傳的文物......”
她聲音突然哽咽,“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跟啊硯結婚,心裏受到打擊瘋魔。”
“我念你是宋硯表妹,忍讓可憐你,但你不能搶我的東西啊!”
“周遙,求求你把項鏈還給我。”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把項鏈還給我?要不我把工作辭了,我願意跟宋硯離婚。”
宋硯立刻神色痛苦,緊緊抱住沈知意:
“知意,我不許!”
“我不會跟你離婚!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休想拆散我們!”
這對狗男賤女緊抱一起,我上前一步怒吼,“宋硯,我為了你身胃癌化療,你卻出軌跟小三生孩子,把我說成是你的表妹,你惡不惡心!”
他愣了一下,看向我眼神躲閃。
沈知意的眼淚瞬間決堤,她轉身對賓客哭訴:“周遙是我老公的表妹,自從她患上胃癌後,接受不了,精神就不正常了。”
她欲言又止道,“醫生診斷是創傷後應激障礙...”
“她總幻想什麼東西都是她的,處處跟我搶,連我的老公也要搶...我們實在不忍心刺激她,才...”
“是阿硯念及親情時常看顧她,可這是我們沈家的祖傳項鏈.....”
這番話瞬間引爆全場嘩然,幾位官太太已經指著我尖聲議論:
“被害妄想症的瘋婆子!趕緊叫保安!把她綁了扔到精神病院!”
我捂著隱隱作痛的胃部,突然笑出了聲。
“沈知意。”我冰冷的看著她,“你敢把這條項鏈背麵給大家看嗎?”
“需要我告訴大家,這條項鏈背後的那句話,還有刻著的名字到底是誰嗎?”
“還有...”我猛地指向她,“你知道這條項鏈是有文物編號的嗎?你也敢說是你的?!”
沈知意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怎麼?”我冷笑,“現在嫌宋硯給你的太少,連我祖母留給我的文物都要搶?”
“你這小三貪得無厭,還公然我這個正妻麵前顛倒黑白,真是不要下賤!不要臉!”
說完,我抬手正要給沈知意兩巴掌,卻被狠狠一推撞向旁邊的器械櫃,胃部立刻傳來撕裂般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