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著她進了手術室的門,我才徹底放心,直接轉身開車回家。
我把開始收拾東西,一樣樣打包裝箱。
悅悅坐在床上,好奇地看著我:“媽媽,我們要搬家嗎?”
“對,寶貝。媽媽過兩天帶你去一個新地方,那裏再也沒人會推你,也沒人罵你賠錢貨了。”
期間,張翠蘭打了二十幾個電話,我瞥了一眼,直接靜音。
讓她也嘗嘗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
晚上九點,張翠蘭實在沒招,自己回了家。
她臉色慘白,走路姿勢扭曲,每一步都在抖,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
可她嘴上還在硬撐。
“浩子,媽告訴你,這錢花得值!”
她咬著牙,強裝鎮定,“過幾天媽就能恢複青春了!到時候你爸看到,肯定會......”
話沒說完,她就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周浩也是剛到家,身上還帶著一股香水味,聞言有些擔心:“媽,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張翠蘭立刻把矛頭對準我:“都怪你媳婦!關鍵時刻臨陣脫逃!我一個人在那兒多害怕你知道嗎?”
她指著我,越說越激動:“打電話也不接,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浩子,你看看你娶了個什麼玩意兒!”
周浩扭頭就訓我:“薑清婷,你要多學學我媽!人家這麼大年紀了都不怕,你一個年輕人怎麼這麼矯情?”
我淡淡地說:“今天太不舒服了,回家就睡著了,沒聽見。”
“哎,老公,你怎麼沒去接媽?”
周浩立刻眼神飄忽,“我那個、我工作呢!”
還“工作”?
我心裏冷笑,怕不是跟他的“柔柔寶貝”你儂我儂去了。
張翠蘭這個媽當的,自己疼得半死。
她心心念念的“好大兒”,卻在陪別的女人風流快活,真是諷刺。
第二天一早,張翠蘭的狀況肉眼可見地差了下去。
她下身疼得厲害,開始低燒,臉色更難看了。
但她依然嘴硬:“這是正常術後反應!好事多磨!”
悅悅放學回家,坐在客廳看動畫片。
電視裏傳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
張翠蘭突然從房間裏衝出來,麵目猙獰:“死丫頭!吵死了!關掉!”
她一把奪過遙控器,隨手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悅悅抱著心愛的玩具熊,委屈地看著她:“奶奶,我聲音開得很小......”
“還敢頂嘴!”
張翠蘭一把抓過那隻小熊,用力撕扯,棉花飛濺。
“討債鬼!看到你就煩!”
悅悅瞬間大哭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那一刻,我所有的忍耐都到了極限。
“夠了!”我厲聲喝道。
張翠蘭被我鎮住,愣了一下。
我壓著火,平靜地說完:“媽,您是金貴人,我們這就出去,不礙您的眼!”
我抱起哭泣的女兒,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轉身就走。
張翠蘭在身後叫囂:“你給我回來!臭娘們兒,翅膀硬了是吧!”
我頭也不回,直接下樓。
車子開出小區,悅悅還在抽泣。
“媽媽,小熊壞了......”
“沒關係,媽媽給你縫一個新的。”
我輕撫她的頭發,“我們去新家,再也不回那裏了。”
我走了之後,張翠蘭口渴的不行。
隻能一個人拖著病體,想去廚房倒杯水。
剛走兩步,一股劇痛從下身傳來,她眼前一黑,疼得差點摔倒。
她扶著牆,汗如雨下,身下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流出,帶著腥臭味。
她給周浩打電話哭訴:“浩子,你媳婦跑了!家裏就剩我一個人,我疼得要死......”
周浩立刻給我打電話,聲音裏滿是怒火:
“薑清婷!你什麼意思?離家出走?你娘家怎麼教的你!”
我的聲音溫和:
“老公,媽身體不適,需要靜養。媽說悅悅太吵了,我隻能帶她出來,這也是為媽好啊。”
周浩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惱羞成怒:“馬上回來!要不然就離婚!”
“離就離,我早就等這一天了。”我語氣平淡的沒有一絲波瀾。
電話那頭沉默了。
周浩大概沒想到,一向逆來順受的我,會這麼幹脆。
“薑清婷,你別給臉不要臉!”他氣急敗壞地吼著。
“你以為你帶著孩子能去哪?你花的錢,住的房子,哪一樣不是我們周家的?信不信我讓你淨身出戶,連女兒的撫養權都拿不到!”
我冷冷的笑了。“周浩,你先別急著放狠話,還是快去看看你媽吧。”
“我剛剛才突然想起來,給我推薦會所的那個豪門同學,好像提過一嘴......”
“那個會所的主刀醫生以前,是給種豬配種的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