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接連兩天,顧銘沒有給我任何消息和打過一個電話。
倒是我經常在沈曼的朋友圈看到他的身影。
有時候是顧銘的背影,有時候是對方溫柔的注視她。
還有她靠在顧銘胸口上拍的,以及為了守著她顧銘趴在床邊眯著眼的照片。
看著這些照片,我有些恍惚。
在我因為應酬太多而胃穿孔進了醫院害怕得給顧銘打電話。
他卻說公司事情太多走不開。
那次住院,隻有我一個人。
回過神來,我給沈曼的朋友圈點了個讚。
顧銘很快給我打來了電話。
有些為難地說:“言言,我公司有點急事,你姐姐這邊能不能麻煩你過來一趟?我怕她一個人不方便。”
我下意識捏緊了手機,難以置信的反問:
“你說什麼?”
原以為我的男朋友去專門照顧我的繼姐這件事情已經夠荒唐了,沒想到現在顧銘居然還想讓我去。
酸澀貫穿我的咽喉,心臟像是墜了千金般沉重。
顧銘聲音低了下來,“我這邊真的不方便,你就過來一趟照顧你姐姐行嗎?等我忙完再過來換你。”
認識八年,在一起七年。
整整七年的感情,顧銘的話徹底擊碎我心裏的那一丁點的期待。
我平靜朝那頭說道:
“不方便,你找別人吧。”
顧銘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愣了一瞬。
沉下聲音:“喬言,曼曼是你姐姐,你連照顧她都不願意嗎?”
“你心怎麼這麼狠?”
我沉默了很久。
直到顧銘怒氣衝衝地丟下一句話: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們領證的時間繼續往後推吧!”
我愣了一下,笑了起來。
顧銘居然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我。
從大學畢業後我就陪著顧銘一起打拚,生活最難的時候連地下室都住過,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想和我有個名分。
有個家。
日子好起來後,他卻沒再提過這件事兒。
而他的身邊也多了一個沈曼。
我的繼姐。
第二天,顧銘回來了。
前麵還推著一個沈曼。
沈曼坐在輪椅上,腿上打著石膏。
她朝我甜美一一笑:“妹妹,我腿受傷了。阿銘怕我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就把我帶回來了。”
她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你不會介意吧?”
我沒說話,看向顧銘。
顧銘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說:
“她不方便,我帶回家照顧。”
“你要是看不順眼的話這段時間就搬出去住吧。”
沈曼捂住嘴,裝作驚訝:“阿銘,這不太好吧!言言是你的女朋友,我來這邊已經是很打擾了,讓她搬出去也不太好吧。”
“還是讓她在這裏吧!”
顧銘笑了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