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快、準、狠......

我那把曾拯救過無數生命的手術刀，以精準的角度，劃開他指著我的那隻手臂。

刀口完美避開主動脈，外科醫生最熟練的手法！

鮮血，瞬間噴湧出來！

王思明抱著手臂，在地上哀嚎。

那張囂張跋扈的臉，因失血的劇痛，扭曲著。

病房裏的其他人，徹底傻了。

一個戴眼鏡的男病人，嚇得癱軟在地。

那護士，捂著嘴，壓抑著她的尖叫。

趙天成的臉色，從不屑變成了煞白。

他看著地上打滾的王思明，再看著我麵無表情的臉，嘴唇哆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

三天前，在這家醫院。

我攥著妻子的死亡通知書，手抖得幾乎拿不住。

“並發症”，報告上隻有這三個字，輕飄飄的！

趙天成和院長王振國，站在我對麵，臉上帶著職業的悲傷。

“小顧，節哀順變。心悅的死，我們也很痛心。但手術這種事，誰也說不準，總有意外！”

院長拍著我的肩膀，語氣無奈。

趙天成跟著附和：“是啊，醫學不是神學，我們盡力了！”

狗P盡力！

我死死盯著他倆，一字一句：

“我妻子術前所有指標正常，你們親口說，這是一台成功率99.99%的手術，幾乎沒有風險！”

“她那麼健康，怎麼就突然死在手術台上了？！”

“我要看完整的手術錄像！我要看所有的原始病曆！”

院長臉上的偽善，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煩：

“顧正默，你已經被醫院開除！看在認識心悅的麵子上，我才跟你好好說的。否則，保安早將你扔出去了！”

他們的冷漠，和妻子的笑臉，形成錐心的對比。

在手術前天晚上，心悅還拉著我的手：

“老公，這個手術做完，我就好了。去愛琴海的機票，你不許退！”

“我好好養身體，再給你生個女兒！”

“老公，我其實有點怕......”

我吻著她的額頭：

“不怕，有我呢！我會在手術室外陪你，一直等你出來。”

可我等到的，卻是她冰冷的屍體！

我曾是這裏的醫生，把上百個病人，從死亡線上搶救回來。

可我自己的妻子，卻死在我工作過的醫院。

我質疑妻子的死因，他們隻是隨便打發，還把我趕出了醫院。

原來，這個世界......有些地方，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既然如此，我就隻能用我的方式，來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