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四肢被石膏固定住,隻留下垂著的軀幹,臉色白得可怕。
關節連接處,已經被石膏壓斷了,否則真人無法扭曲成這個形狀。
我感覺某種氣血在往上湧動,拳頭不自覺攥緊。
為什麼原本在醫院精心照顧的女兒,會做成雕塑放在人來人往的藝術展中?
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衝到展覽台前。
女兒幹裂的嘴唇發出虛弱的聲音:“媽媽,我好痛,手感覺不到了。”
我急忙抓起旁邊的工具錘,開始敲擊左手的石膏。
敲開左手的石膏後,卻發現女兒的手骨,給石膏壓斷了!
就在這時,我卻被重重推倒在地,甚至還給踹了一腳。
轉過身來,卻看見個靚麗女子斜視著我:
“哪來的鬧事分子,居然敢動我的藝術作品?”
“給我跪下磕三個頭,自己滾吧。”
而且旁邊路人也議論紛紛:
“這位周若若女士,可是顧總的妻子,如今舉辦藝術展,居然有人搗亂。”
“顧正宇可是心狠手辣,惹到了周若若,這個女人沒好果子吃的。”
旁邊的議論聲,讓我緊咬牙關,臉上帶著怒意:
“我是這個女孩的媽媽,你不經允許,怎麼能拿我女兒來做雕塑!”
可是周若若毫不在乎,甚至卻按壓了幾下女兒的石膏,讓她痛得直哭:
“人是顧正宇交給我的,顧總說這個小女孩癱了,也能發揮價值。”
“你是媽媽又怎麼樣?今天是我的展覽,她是重要的道具,誰來了都沒用!”
周若若身上穿著我的禮服,帶著我的項鏈,香水都是我的。
甚至肩膀漏出的蕾絲肩帶,都是顧正宇和我的床底之物。
可我一直壓下心中的懷疑。
直到聽到顧正宇這個名字,我終於心死。
我站了起來,很不客氣地推開周若若。
大大方方地走到女兒麵前,就要拆除石膏
周若若臉色變得難看,直接一巴掌朝我甩過來。
卻被我按住手,反過來重重一耳光打了回去。
我攬住女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想拿顧正宇壓我?現在叫他過來,讓他給我解釋一下,誰都怕他,可我除外。”
靠著我軍二代的身份和資源才能上位的總裁。
居然膽敢在我麵前包小三,還讓女兒做模特?!
周若若捂著臉尖叫一聲,帶著十幾個保鏢過來。
“把她抓住,揍一頓!居然敢打我,我家顧正宇會讓你在京城混不下去的!”
我還想質問家裏的保鏢,卻發現居然都被換過了。
回過神的瞬間,我已經被打倒在地。
女兒被強硬地搶走,裂開的石膏發出骨裂的聲音,周若若卻不管不顧,女兒再次把掛到了展覽台上。
女兒的雙臂被扭曲成奇怪的造型,發出淒厲的慘叫:
“媽媽,我好痛,救我......”
周若若蹲在我的麵前,用腳踹了我好幾下,氣急敗壞地說道:
“哪裏來的賤人,連顧正宇的名號都不知道,還敢打我臉?給老娘滾蛋!”
我被丟出了會場,幾個保安圍住展覽區的女兒。
裏麵的女兒垂著雙手,臉上已經完全沒有血色。
焦慮和憤怒彌漫在我的全身。
我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撥通了電話:
“軍區大院對嗎,我找林將軍,就說他侄女出事了。”
“趙管家,大小姐出事了,你把家裏的安保隊叫過來。”
“另外,停掉展覽區的所有電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