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女仆們每日澆我冷水讓我起床,讓我用抹布擦地。
但凡我有休息,就對我加以打罵。
而電視的新聞上,不斷放著江家如何覆滅,大快人心。
與之對應的,是徐巍奕和宮雅寧的天作之合,金玉良緣。
二人年少相識,互相扶持長大,而江家小姐橫刀奪愛,不僅斷了宮雅寧的活路,還威脅徐巍奕入贅,逼著徐巍奕有了孩子。
如果不是他自己願意,我又怎麼能逼他?
我還記得之前徐巍奕遠在國外出差,我不過是發燒臥病在床,
他就立馬拋下工作,飛回來找我。
他父親為此勃然大怒,用藤條抽了他二十鞭。
但他還是在夜晚溜進我家,為我煮薑糖水。
我在那刻便認定,我非他不嫁。
我明白的太晚,現在才發現他不過是怕複仇大計失敗,不能讓宮雅寧開心罷了。
徐巍奕回來時,我正在刷馬桶,女仆站在一旁,
“怎麼動作這麼慢,磨磨唧唧的,再擦不幹淨我就把你的頭俺在裏麵!”
徐巍奕把我拉起,
“盈盈!你怎麼能親自做這種事!”
“江安盈是我老婆,誰讓你們欺負她的!”
女仆跪倒在地,聲音淒慘,
“自從夫人歸家,我們就寸步不離守著夫人,可是夫人總閑我們做事不細心,前幾天不過是粥熬的熱了一點,就潑在了我的身上,不是我們不願意照顧夫人,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照顧。”
女仆牙尖嘴利,我接連幾天沒吃飽飯,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徐巍奕放開攙扶我的手,
“盈盈你之前就這樣,斤斤計較,到處和人爭搶。”
“以前和雅寧不對付,現在還和女仆做對,你怎麼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女仆煽風點火,
“少爺,我們心中隻認定宮小姐是唯一的夫人,其他的我們都不承認!”
徐巍奕緩和了臉色,眼裏都是喜悅和幸福。
他斥責道,“本來你身份就尷尬,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能讓你留在這裏,可你還是這麼不懂事!”
我平靜地看著他,隻覺胃裏翻騰的惡心。
助理找到他,“宮小姐突然又暈過去了!大師說、說...”
“說什麼!”
“說讓你把江小姐和小徐少爺都帶過去。”
醫院裏,玄學大師正在宮雅寧身邊。
“宮小姐自幼體弱,陰氣過重,而江小姐的血同樣陰盛陽衰,需要用小徐少爺的血加以輔佐,才能提升陽氣。”
我把兒子護在身後,
“不可能!你們想都不要想,抽幹我的血還不夠,如今還想害了我的兒子!”
徐巍奕的眼神來回掃視,皺緊了眉,
“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如果真的抽幹了你的血,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這裏!”
“是你自己不聽話不好好補身子,否則早就恢複過來了。再說了,洋洋身體一向不錯,抽點血不會有事的。”
宮雅寧虛弱道,
“沒事的巍奕,我爛命一條,死了就死了,可是江小姐是天之驕女,從小就深受父母寵愛,那能受得了這種委屈。”
“你們天作之合,可不能因為我產生不愉快。”
徐巍奕嫌棄道,
“什麼父母寵愛,一個是罪犯,一個是精神病,哪能和你比!”
“況且我愛的是你,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們,我怎麼可能落得如此下場,
而現在,徐巍奕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