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手癢了。」
「不如我和你們玩玩。」
趙琛滿臉擔憂,悄悄在桌子底下扯了扯我的衣角。
「淼淼,別衝動。」
「實在不行,我...」
看著趙琛這副沒出息的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
「閉嘴!」
「嫂子,你這要玩可以,不過得有些籌碼吧。」
「畢竟琛哥剛剛可是輸掉了五十萬。」
開口的是笑得和彌勒佛似的張玉成,剛剛見麵的時候張玉成一口一個琛哥喊得親熱。
現在捅起刀子也是不客氣。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把脖子的金項鏈和手上翡翠手鐲摘了下來。
「這條項鏈值三萬。」
「手鐲保底二十萬。」
「夠不夠玩兩局?」
常良的眼神在麵前的首飾上掠過,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
「夠夠夠,當然是夠的!」
「淼淼,別!」
趙琛一把按住我放在桌上的首飾,滿眼慌張。
「不就是跪下說自己技不如人嗎?」
「我認了!」
趙琛眼眶通紅,轉身對著常良就要彎下膝蓋。
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後脖領。
「沒出息的家夥。」
我壓低聲音嗬斥趙琛。
「可是這些都是你辛辛苦苦工作賺來的,我舍不得看你委屈自己。」
趙琛一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此時委屈得像隻流浪狗,我心下一軟。
指尖在他掌心快速劃下三短一長的暗號。
他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隨即會意地低下頭,肩膀誇張地垮下來,活像隻鬥敗的公雞。
常良叼著煙,眯起眼睛打量我們的小動作,煙灰簌簌落在桌麵上。
他左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帶著煙漬的犬齒。
「嫂子,還玩不玩啊?」
他故意拖長聲調,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麻將桌邊緣。
「要認輸現在還來得及。」
麻將室裏煙霧繚繞,劣質煙草的氣味混合著汗酸味。
我注意到常良左手邊的韓宇動了動手指,在桌下做了個奇怪的小動作。
而張玉成的目光一直黏在我放在桌角的愛馬仕包上。
「當然玩。」
我故意讓聲音帶上幾分顫抖,把項鏈和手鐲推到桌子中央時,手腕上的卡地亞藍氣球手表在燈光下閃了一下。
真正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我的獵物們,你們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