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話音剛落,全包廂的人都起哄吹口哨。
唯有沈聽白,依舊高冷,依舊沒有作為。
沈聽白明知道我酒精過敏,明知道我社恐。
也明知道,這群人打著沈聽白的旗號來玩我這種下等人。
我自嘲一笑,答應了張遠的要求。
我甚至忘記,那天晚上我喝了多少杯,我也忘了,從第一次進陌生包廂的門我的臉紅得發燙,到最後我硬著頭皮要來所有陌生人的社交賬號。
全程,張遠等人尾隨,大家捧腹大笑,全然不顧我的臉麵和身體。
也是。
舔狗怎麼會有尊嚴呢?
窮人,命如草芥。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去的,隻是記憶片段裏,我渾身滾燙,身上起滿了紅疹,休克倒是不至於,畢竟窮人的身體沒有那麼嬌貴,隻是暈了好幾次,又強撐著身體。
大概我想證明,我愛沈聽白。
大概......
我想給自己一個死心的理由。
意識混沌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懸空,對上了那雙黑曜石的眸子。
沈聽白在我耳邊低語,像是責怪,也像是無奈。
「棠綰凝,你怎麼這麼蠢,連拒絕的話都不會說嗎?你難道在等著我幫你拒絕?
「要是......以後我不在了呢?」
我明明拒絕過了,是沈聽白忘了,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解釋,我甚至不清楚,那是夢一場,還是真的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