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秦和風高中狀元的時候,風光無限,所有人都上趕著巴結他,家裏本就破破爛爛的門檻都快被踏平了。
而我想靠著秦和風過上好日子,卻落得個那樣的下場。
所以啊,人心難測,靠人不如靠自己。
我腦袋一熱,當即就和爹爹商量起來。
「爹爹,要不我去學番邦語言,和西域人做生意吧?」
我目光炙熱地看向爹爹,想從他嘴裏聽到支持我的話。
爹爹果然說道。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爹哪兒管得住你。」
「你安心做就是了,家裏的店麵有我打理。」
我聞言很高興,第二天就去買了很多書籍查閱起來。
娘親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我自幼就和爹爹相依為命,爹爹什麼事都由著我。
鄰裏鄉親都說女娃娃不用上學堂,可爹爹硬是讓我讀了兩年書,識了不少字。後來家裏情況不好,我就輟學,回家和爹爹一起打點店麵。
現在家裏的店麵生意不錯,我又經曆了上一世的事情,自然是想幹出一番事業來。
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高不成低不就吧?難不成真等著秦和風高中,回來打我的臉?
想到秦和風那個渣男,我頓時連吃飯喝水的功夫都顧不著了,天天悶在房裏苦苦學習西域的語言和文化習俗,處處思考該怎麼和西域人交談,又有哪些地方可以做生意。
絲毫不比想科舉的讀書郎輕鬆。
三個月一晃就過去了,我再踏出房門,頓覺精神恍惚。
我跑到店麵和爹爹打了聲招呼,爹爹眼裏滿是心疼,招呼夥計呈了許多吃食給我。
「你可終於舍得出來了。」
爹爹一邊嘮叨一邊招呼我吃,嘴裏絮絮叨叨個不停。
「再怎麼也不能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啊。」
「飯冷了還怎麼吃?」
「有時候爹回家準備休息了,還看見你房間亮著燈。」
爹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他這些時日的擔憂,我有些聽不下去了,正好被路過的劉頭兒打斷。
劉頭兒放下手裏的板車,掂了掂自己背後的背簍,大踏步走進來,頗為驚奇道。
「江姑娘,我都好久沒看見你了。」
「你這些日子忙什麼嘞?」
我咽下嘴裏的吃食,爹爹走過去接過劉頭兒的背簍,在一旁撥算盤,看看該給劉頭兒多少錢。
「也沒忙什麼,就是學了一下番邦語言,想和西域人做生意。」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訴了劉頭兒,怕他笑話我異想天開。
劉頭兒接過爹爹的錢,猛一拍大腿。
「那可真是太好了!」
「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咱們這兒還來了一位番邦人呢。」
「嘴裏嘰裏呱啦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看上去年紀輕輕,出手大方得很。」
聽劉頭兒的描述,我感覺這是個機會。
「那他現在在哪兒?」
劉頭兒歪了歪頭,思索道。
「我沒太關注,不過,應該是在天外客棧住下了。」
我擦了擦嘴,道了聲謝謝,然後立馬出發,朝客棧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