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拿著裴景深給的一百萬,買了兩塊風水不錯的墓地。
距離下葬還有兩天時間。
她抱著骨灰盒先回了裴家。
剛踏入家門,就被迎麵而來的許芝攔住。
“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我還以為你這幾天死在外麵了!”
盛寧語氣平淡,聽不出一絲情緒:“手機關機了。”
許芝不滿她說話的態度,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關機了不會開?還有你手裏抱的是什麼?”
等看清是骨灰盒的時候,她尖叫著後退。
“你這個賤人,怎麼把這麼晦氣的東西抱回家?”
裴景深聞言走了出來,看見她懷裏的兩個骨灰盒不由得皺起眉。
“盛寧,這是什麼?”
她抬起眼,哭腫的雙眼下湧動著無盡的悲痛。
她動了動薄唇,冷冰冰的回答他:“是我爸和我哥的骨灰。”
“裴景深,現在你滿意了嗎?”
男人頓了一下,有些詫異。
怎麼好端端的,兩個人都死了?
他的臉沉了下去。
“他們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要是真想我滿意,就應該自己去死!”
盛寧垂下眼,連爭吵的力氣都沒了。
她唯一的兩個親人都死了,自己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了。
“我回來拿幾樣東西,馬上就走。”
她麵無表情地繞開兩人,回到自己住的那間雜物間。
裏麵還放著一些母親的遺物,她要一並帶走。
裴景深愣在原地,不知道她那句“馬上就走”是什麼意思。
隻是心沒來由的慌亂起來。
盛寧要走?
走去哪兒?
他怒氣衝衝地踹開雜物間的門,一把奪過盛寧手裏的照片。
“裴景深你幹什麼!”
他拿走的是盛寧的全家福。
裴景深詫異地看著她:“你叫我什麼?”
從前她都是卑微小心地喊他裴總,今天竟敢直呼他的大名。
盛寧不回答,隻想要搶回照片。
裴景深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將人重重抵在牆上。
“盛寧,你膽子大了,都敢這樣和我說話了?你找我要錢的時候我沒給你嗎?你爸和你哥死了難不成怨我?”
“你難不成忘了自己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怎麼著,想發瘋咬主人?”
“一條瘋狗,有資格跟我這樣說話嗎?”
盛寧雙眼猩紅地看著他,忍不住對他嘶吼。
“難道不怪你嗎?難道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裴景深,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你養的一條狗,我甚至連一條狗都不如,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現在就把我掃地出門,你不是落個清靜?”
裴景深沒想到盛寧出去兩天,回來竟然瘋成這樣。
“看來你是真的分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他叫人把盛寧綁起來,帶去了養狗場。
盛寧被丟進狗籠,周圍全是流著哈喇子、伺機而動的烈犬。
“裴景深你瘋了!你放我出去。”
許芝和其餘少爺坐在敞篷跑車裏,欣賞著這一出好戲。
“各位,想看狗咬狗的戲碼嗎?”
裴景深晃動著手裏的酒杯,微微眯起眼,冷漠地看著狗籠裏嚎啕大哭的女人。
眾人歡呼,起哄。
“還是我們裴哥會玩啊!”
“那就讓我們看看,到底是狗場主人養的狗厲害,還是我們裴哥的狗厲害。”
裴景深喝了一口酒,將酒杯丟向籠子。
砰地一聲,玻璃杯碎裂,差點濺到盛寧身上。
“聽見了嗎,盛寧,可別丟我的臉,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