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堯南對沈輕舟的話有些失望。
他印象裏的我一直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沒有反駁,隻是輕聲說:“哥,你們暫時還不能離開,等有什麼消息我會告訴你。”
沈堯南剛離開,爸媽就急匆匆的衝進來。
他們上前一把抱住丁瑤,語氣急切:“這怎麼結個婚還來這地方了,等久了累壞了吧?”
我多年後再見到爸媽,心裏無比心酸。
當初我失蹤後,他們也相信我拋棄了沈輕舟,所以在他們眼裏或許已經把丁瑤也當女兒了。
我走過去想要告訴他們實情,卻怎麼也觸碰不到她,隻能幹著急。
爸媽安撫了丁瑤後,就要帶他們離開。
沈堯南立即攔在他們麵前:“叔叔阿姨,我們現在要排除這具屍體究竟是不是我嫂子,他們現在還不能離開。”
爸爸聽到沈堯南提到我,沒有一絲驚喜,反而麵沉如水。
“別再提她,早知道她當初能做下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我就該一出生掐死她。”
我的心不由得一顫,再也無法直視他們一家人的其樂融融。
爸爸走到沈堯南麵前:“我已經和你們上級說明情況了,瑤瑤身子弱不能在這裏待太久。”
沈堯南還想說什麼,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原來爸爸以丁瑤身子不適要求放他們回去,上級也隻好讓沈堯南放他們先回去。
看著他們要離開,我想要衝上去告訴爸媽不能放丁瑤走,可是我卻一點聲音發不出。
走到門口,沈輕舟拿出一個房產證交給丁瑤。
“瑤瑤,為了彌補今天的事情,我特意補償你的,這個畫廊我幫你買下來了,以後你就有自己的畫廊了。”
“等過幾天抓住那個賤人,咱們再好好補辦婚禮。”
聽著沈輕舟的話,我的心如被淩遲一般難受。
初相識時,沈輕舟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美術老師。
為了讓他的才華能夠被人賞識,我總是陪著他全國的宣傳。
為了不耽誤他的創作,我甚至連婚禮放棄了。
他創作不出來時,被粉絲堵在門口大罵,甚至往身上扔垃圾、臭雞蛋,都是我擋在他麵前的。
為了治療他的病,我挺著大肚子東奔西走。
突然有一天,丁瑤來告訴我打聽到了一種特殊畫紙,可以治好沈輕舟的病,但是她沒有錢。
我立即籌錢,甚至將自己的陪嫁都搭了進去。
可我還沒有走出大門,就被一個突然闖入的陌生人迷暈了過去。
他們毫不留情的將我的皮活剝,我活生生疼醒時,他們都沒有收手。
隻是怕我叫喊出聲,用鐵鍬不斷拍打著我的頭部。
朦朧中我聽到丁瑤的聲音響起:“你的手藝不是挺好嘛,怎麼還弄壞了。”
他們商量一番將我的孩子剖出來。
“這不就夠了嘛,小孩子的皮膚更細嫩。”
他們將我澆灌進還未完工的雕塑裏,從此我便隻能與黑暗共生。
丁瑤拿著特定的人皮畫紙送給沈輕舟。
很快他就創作出了“母愛”這幅溫馨的作品。
而我成為了沈輕舟永遠的恥辱,他恨我拒接報警,甚至立即將丁瑤接進家門。
現在這幅畫已經價值連城,沈輕舟的身價更是水漲船高。
當他將這幅畫送給丁瑤時,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你準備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孩子?”
不知他有沒有感受到我的孩子在他手中的震顫。
我回過神,跟著他們回到爸媽家,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我的心更加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