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旅行去西藏,我不慎被野狗咬傷,急需注射狂犬病疫苗時,卻發現救命的疫苗被換成了生理鹽水。
我剛要發作,未婚夫就攔住我。
“對不起,你的疫苗我給小雨了,她被一隻貓蹭了下腿,嚇壞了。”
我看著他手裏的生理鹽水,渾身冰冷地問他:
“你讓我注射這個,等病毒發作嗎?”
他一臉不耐,“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小雨隻是膽小,你就不能體諒一下?”
“再說,不過是被咬了一口,你這千金小姐的身體哪有那麼嬌貴。”
“我早就受夠你這身病了,打個疫苗都要進口的,真結了婚,我可伺候不起!”
我沒再看他,用盡力氣給我爸發了條短信。
“爸,派醫療直升機來接我,順便通知陸家準備破產吧。”
......
我被陸長河拖進破舊的診所房間,門重重關上的聲音讓我心臟狂跳。
他將那支生理鹽水狠狠摔在桌上,液體濺出幾滴,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刺眼。
“我這是為你好,治治你的公主病。”
我瞪著他,“陸長河,你瘋了嗎?”
“別裝了!”
他轉身指著我,“診所醫生都說了,傷口不深,你在這裏演什麼戲?”
腿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我能感覺到血還在慢慢滲出,紗布已經有些發紅。
高原反應讓我頭暈得厲害,每一次呼吸都困難,心跳聲在耳邊轟鳴。
“小雨被貓蹭了一下就嚇得發抖,你看看人家多可憐。”
“你呢?被狗咬了還有力氣跟我吵架,說明根本沒事。”
我的手緊緊抓住椅子扶手,指關節發白,“陸長河,那是狂犬病疫苗!”
“狂犬病?你當這是什麼恐怖片嗎?”
他冷笑,“薑婉煙,你從小到大哪次生病不是興師動眾?這次也一樣,小題大做。”
我想站起來,腿一軟又跌回椅子上。
身體的虛弱讓我恨得牙癢癢,平時的藥物維持讓我本就體質較弱,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你看,連站都站不穩,還說自己沒事。”
陸長河走到門邊,“我讓你在這裏冷靜冷靜,想想怎麼向小雨道歉。”
“道歉?我憑什麼道歉?”
“憑什麼?就憑你把她嚇哭了!”
“人家本來就膽小,你還在那裏大呼小叫,現在小雨都不敢出房門了。”
他說著,眼神裏閃過一絲得意。
仿佛終於找到了機會教訓我這個不聽話的金絲雀。
“陸長河,你還記得你媽住院時是誰替你墊的醫藥費嗎?”
他臉色一變,“你作為陸家準兒媳,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我應該做的?”
我嘲諷地看著他,“你們陸家這些年從我家拿了多少錢,心裏沒點數?”
“現在為了一個外人,連我的命都不要了?”
“什麼外人!小雨是我學妹,比你這個隻會耍脾氣的大小姐懂事多了!”
門鎖哢嚓一聲響起。
我撲到門前瘋狂拍打,“陸長河!你開門!”
門外傳來他的聲音。
“等你想通了我再放你出來。記住,小雨比你更需要被照顧。”
接著是腳步聲漸遠,還有朋友們的說笑聲。
“長河,篝火晚會要開始了,快點!”
“來了來了,小雨,外套給你,別感冒了。注意保暖,高原上溫差大。”
“謝謝長河哥哥,你真好。”
蘇小雨的聲音嬌滴滴的,透過門板都能聽出那份刻意的柔弱。
我貼著門聽著外麵的聲音,陸長河溫柔體貼的語氣刺得我心口發疼。
剛才對我惡聲惡氣的人,轉眼就對別的女人噓寒問暖。
房間裏隻剩下我一個人,四周的牆壁壓迫得我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