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眼神空洞像一個沒有思考能力的傀儡,換了頭孢毫不猶豫地打進病人的靜脈。
病人臉色煞白,全身出現紅腫,開始嘔吐不止。
葉敏敏大聲尖叫:“於醫生,病人頭孢過敏你怎麼能給他注射頭孢!完了,他休克過去了,快來人進行搶救啊!”
尖銳的嗓音把我的意識拉回,也把嚴承澤驚了過來。
他抬眼看了病人床前掛著的病曆單,上麵赫然寫著他的過敏史。
頓時揚手甩了我一巴掌。
“於欣!你腦子被門夾了嘛?他的病曆單就掛在這裏,你配藥前不用看有無過敏史的嗎!”
事情緊急,急診室裏馬上抽派出幾個醫生對病人進行搶救。
嚴承澤壓製不住火氣,眼底的怒火恨不得把我活活燒死。
“你的執業醫師證到底是不是偽造的?這麼低級愚蠢的錯誤你也能犯?”
我嚇得渾身顫抖,拉住嚴承澤的手拚命解釋。
“我不想拿頭孢的!是葉敏敏她讓我用頭孢注射,我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不受控製被她操縱了!一定是她給我下了藥!”
嚴承澤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你非得用這麼離譜蹩腳的借口推卸責任嗎?行,你說你被下藥,那我就親自給你做檢查!”
我被嚴承澤強行拖著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令人大跌眼鏡,我體內沒有半點兒藥物成分。
嚴承澤冷眼瞪我:“出了事第一時間不想著反省自己,就知道把黑鍋甩給敏敏一個實習生!結果出來了,你倒是說說,她給你下了什麼藥!”
“你的心腸怎麼就這麼歹毒!你根本就不配當醫生!”
嚴承澤想把我開除,可是這家醫院是我媽媽的,她見嚴承澤能力好,聘用他當了院長。
他不好直接把我趕出醫院,可又不肯再讓我出診。
“從今天起,你不能再擔任主治醫師了,去麻醉科當麻醉師吧。”
我的心被擊成粉碎。
看著躲在嚴承澤身後一臉委屈的葉敏敏,我攥緊拳頭,直接跑出了醫院。
葉敏敏沒給我下藥,那必定是對我使用了歪門邪道。
我把這一連串的事情告訴了我對這方麵了解的朋友方念。
方念聽完,臉色沉重地握住我的手。
“欣欣,不用懷疑,葉敏敏對你使用了傀儡術!”
傀儡術,這三個字一聽就恐怖至極。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兒,著急地讓方念幫幫我。
“傀儡術,那我到底要怎麼化解?”
一想到隻要葉敏敏在我身邊,就能隨時隨地地控製我,我不敢細想,她還會放棄做出多瘋狂的事情。
方念的手撐著下巴,麵露難色。
“除非知道葉敏敏對你下傀儡術的媒介,否則是不可能有破解方法的。”
這番話,如一盆冷水把我從頭澆到腳。
讓我打了好幾個冷顫。
難道我就隻能任由葉敏敏戕害我嗎?
我麵如土色,方念寬慰地拍拍我的手背,給我一個紅色的小荷包。
“這個小荷包能暫且保你不受傀儡術控製,但是時間有限,隻能起效三天。三天內,你必須找到葉敏敏下傀儡術的媒介。”
我隻有三天時間。
依前世的時間線,最後一天就是我上輩子給病人注射過量麻醉劑導致他死亡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