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女警連夜帶回了警局,但事件還在網上發酵。
女警端來飯菜和熱水,貼心地在我身邊安慰著我。
“大姐,已經把你女兒送回家了,吃了飯睡一覺,我們明天帶你去看醫生。”
沒等我吃完,警局裏就炸開了鍋。
“平西廠被縱火燒毀,死傷慘重?誰幹的?”
“我們立馬出警,同步聯係救護車和消防隊。”
我的心還是止不住跳了一下,汗毛豎起,就連拿在手上的筷子,也沒拿穩滑落在地。
正當我做完筆錄準備回家時,一名男警怒突然怒氣衝衝用手銬把我拷住。
“陳曉曉,我們懷疑你與平西廠縱火事件有關,請配合我們調查。”
我滿眼的不可置信,止不住的嘶吼,“不可能是我,我昨天跟這位女警在一起,根本抽不出身去放火。”
我心中的不安又一次升起。
我明明已經規避掉地點了,卻還是逃不出結局,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還沒回過神,蕭景升就拽著我的好閨蜜劉芳慧臉上蒙著層焦黑闖了進來。
“警官!我有物證。”
劉芳慧滿臉悲壯的看向我,帶著抽泣聲開口:“我在倉庫撿到一把鑰匙,而這把鑰匙的持有者正是我的好閨蜜陳曉曉,她為了可憐的自尊心,不惜放火燒廠。”
“我早就跟曉曉說了,我跟景升沒什麼,可她不信,又因為精神原因才釀成了大禍,說到底還是怪我。”
蕭景升遞出紙巾,對我一頓埋怨輸出。
“曉曉,你怎麼打我罵我都可以,本來以為,你說要報複我是氣話,但你千不該萬不該讓廠裏幾千號人都跟你陪葬。”
警局裏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朝著我方向看了過來,角落裏飄出一道聲音。
“這位大姐昨天不是一直在這嗎?剛做完筆錄。”
女警也開始替我說話,“昨天是我值班,整晚這位大姐都沒離開過我的視線,不可能出現你說的事情,這位女士,你要想清楚再說話,誣陷罪依舊是要判刑的。”
“別以為你穿著警服就可以嚇我,我還有證據。”
她在我們麵前亮出倉庫的監控錄像。
“你們看,這是倉庫裏她縱火的視頻,臉上那塊疤是沒辦法騙人的。”
聽到這裏,我一陣心寒,當初若不是為了救困於火場的她,我也不至於毀容,如今卻成了指證我的利器。
爸媽連忙擋在我的麵前。
“不可能!我女兒昨天整宿都在警局做筆錄,哪來的時間放火?”
警察把視頻遞到我父母麵前,“看看,視頻裏這是不是你女兒?人證物證都在,坦白從寬。”
“這事早鬧上新聞了,”他指尖重重敲著桌麵,“廠裏幾千號人上訪堵門,多少家庭妻離子散,這罪夠你們閨女把牢底坐穿。”
我看著視頻裏工廠被燒的慘狀,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上一世被濃煙嗆醒、被鐵鏈鎖在精神病院的畫麵劈頭蓋臉砸過來。
我爸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義不容辭的說。
“我相信我女兒不會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而且全網都可以替我們作證。”
“我們在作案地點檢取到了她的DNA,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就是陳曉曉放的火,這怎麼解釋?”
我媽眼中透露著恐懼,我爸的表情也開始動搖。
“曉曉,你是不是真的病的很嚴重,有了第二人格,聽媽的去醫院治療。”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眩暈,胃裏也開始翻江倒海。
女警走到我身邊,卻對我有些疏離,“陳大姐,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接受調查,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聽著她的話,我心如死灰,明明已經有了不在場證明,為什麼還能定我的罪?
恍惚間,接線警員突然拔高了聲音,“頭,今早熱搜炸了!一個是縱火燒廠案,另一個竟然是“母親訓女當豬”的虐待案,上頭點名要嚴查。”
話音剛落,警局外突然炸開一片喧嘩。
“毒母必誅”“縱火償命”的口號此起彼伏。
我的心再一次跳到了嗓子眼,雙腿也很快癱軟向地倒去。
接線員的尖叫聲再次響起,“頭!係統比對出來了,這兩起案子,在同一時間發生,凶手信息也完全一致!都是陳曉曉。”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我臉上。
我大聲咆哮,“我也有證據,全網粉絲都可以替我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