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延將我這個蛇女娶回豪門的那天,他的青梅當場悲痛流產,
在全場的唾罵聲中,他堅定為我戴上婚戒。
“若涵是我顧家的恩人,誰敢多說她一個字,我讓誰全家下地獄。”
我無比感激,夜夜用蛇族秘術為他滋養精元消減他體內寒毒。
可婚後七年的拍賣會上,他卻把我在他身下柔媚承歡的照片呈上台。
“原來是個蛇女,聽說蛇性本淫,林若涵怕是夜夜都要三個男人才能滿足!”
“顧少太會玩了,這麼香豔的尤物難怪當初要娶回家呢。”
我渾身發抖,眼睜睜地看著照片以2元的價格賤賣了全場。
而顧時延摟著青梅江芙冷冽地看著我:
“歹毒至極的賤女人,當年你用蛇毒害死芙芙肚子裏的孩子時,就該想到今天!”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一直對我恨之入骨,
眼淚滾燙落下,
我連夜跪到顧老爺子門前去求一封離婚函。
既然如此,那這寒毒,不解也罷。
1.
“兩塊?我出三塊!這種淫蛇的照片就該按斤賣!”
其他男人興奮不已拍手叫好。
“顧少,聽說蛇女都有兩個......不知道今天我們有沒有眼福啊?”
滿場響起意味深長的口哨聲,所有的目光都彙集到主座上的顧時延身上。
顧時延不屑勾唇,大方抬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夜還長著呢,蛇女與眾不同的地方多了去了,大家可以慢慢拍,量大管飽。”
全場哄笑,無數淫邪的目光在我身上遊走。
我渾身顫抖,站在台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七年前顧時延一家出門遭遇車禍,是我用蛇女血肉喂養才救回他們性命。
顧二老感激我,讓我嫁給了天生有寒毒的顧時延。
那些和顧時延纏綿的夜裏,我也是為了給他解毒才化作部分原形,可現在都成了刺向我的尖刀。
蛇女的秘密......顧家全家都保證過一定會為我保密,
顧時延為什麼要拍下這些照片?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歹毒至極的賤女人,當年你用蛇毒害死芙芙肚子裏的孩子時,就該想到今天!都是你的報應罷了。”
我愣在原地:“我沒有......是誰這麼告訴你的?”
“哼?你敢做不敢當嗎?別以為你有蛇毒護體就了不起,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顧時延讓人把我抓上台,我驚慌掙紮無濟於事。
拍賣師掀開我的上衣,用鞭子戳著我腰間的蛇鱗:
“各位老板請看,據顧少透露說蛇女這裏的鱗片......可是會隨著男人動作張合呢!”
屏幕上接著彈出更多的照片,尺度之大連我自己都不敢再看,
我紅著眼睛咬牙甩開拍賣師的手:
“別碰我!”
下麵的男人聲音更大了:
“呸,裝什麼清純烈女,也不抬頭看看照片裏的自己有多騷!”
“這腰扭得真浪,不是說蛇冷血嗎,我怎麼看著火熱得很啊哈哈哈!”
全場哄笑中,顧時延滿意地欣賞著我的難堪,低頭溫柔吻在江芙額頭:
“林若涵,我要你親眼看著,自己的豔照是怎麼傳遍整個京市的,當初你逼我和你結婚,害得芙芙流產成為圈內笑話,樁樁件件,我都會加倍奉還給你!”
我心中一痛,原來這些年他一直都是這麼看我的。
就連當初婚禮上讓我感激至今的維護,也是假的嗎?
男人們紛紛接嘴:
“顧少真男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種歹毒淫賤的女人,是該給她點教訓!”
江芙嬌笑著依偎在顧時延懷裏:
“各位老板出價要快哦,時延拍的這些照片很快就要絕版啦!”
眾人問原因,隻見顧時延淡薄勾唇:
“今天高興,誰能買下最多的照片,誰就能包她一夜。”
我睜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他:“顧時延!你不能這麼做!”
他恍若未聞,
大屏幕中的我被惡意拚接上風俗店小廣告,滾動字幕寫著:
“蛇女包夜特惠價”
台下男人仿佛陷入狂歡,我被顧時延的人摁在台上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哄抬起價,最後賣給了一個膀粗腰肥富商。
他迫不及待地說要當眾給大家驗驗貨,抬手便撕爛了我單薄的衣裳。
我哭著掙紮,無助地看向顧時延的方向,祈求他對我尚存一絲感情,七年的婚姻,我甚至還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他不能這麼對我!
富商在滿場歡呼中扇了我一巴掌,狠狠騎到我身上來。血液從嘴角溢出來,我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老子可是花了錢的,顧少都懶得管你,一個被玩爛了的蛇女,你還特麼裝什麼純,乖乖讓老子爽一把,別不知好歹!”
從始至終,顧時延隻是淡笑著注視一切,眉毛都不曾皺一下。
我心如死灰,流著淚閉上了眼睛。
“都給我住手!!”
拐杖重重杵地,蒼老有力的聲音傳遍整個賣場。
顧時延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
“爺爺!你怎麼來了!”
顧老爺子一臉怒容:
“延兒,你竟然如此折辱自己妻子!還不快住手!”
顧時延臉色難堪,上前一腳踹翻了富商。
意識消散前,
我看見顧時延咬著牙脫下外套蓋在我身上,又忍著惡心似地將我打橫抱起。
他在我耳邊冷笑:
“我真是小看你的心機,居然還學會跟老爺子通風報信了。”
2.
我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
我躺在庭院中,在圓月的月光照耀下,皮膚開始浮現鱗片。
“既然這麼喜歡告狀,我就做實了這罪狀!連帶著你害芙芙的那一份一起!”
顧時延目光厭惡,踩上我的腳踝。
蛇女不能見圓月的光,顧時延是知道的。
我立即反駁:
“在和你結婚之前,我從未見過江芙,她流產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認定就是我害她?”
“你還敢不承認?”
他忽然掐住我的脖子,
“芙芙流產時身下的血泊裏,檢測出了蛇毒蛋白!除了你還有誰?你仗著自己救過我一家人的性命挾恩圖報讓我父母把你嫁給我,我都已經忍痛答應,可你為什麼還要害死她的孩子?”
我跌在地上,
不可能。
當初顧二老感激我,又見我一個孤女無依無靠,所以才把我娶進顧家。
可我不知道顧時延早就和別人有了孩子,
不然我不會同意,也不會麵臨婚禮上的那場難堪。
丈夫的前任當場悲痛流產,我自以為最幸福的這天,還要麵對所有不堪的指責。
是顧時延親口嗬斥了全場議論我的聲音,警告所有人敢說我一句不是,就是與他顧時延為敵。
可我從沒想到,他居然從那時候就開始恨我了。
“你在我顧家享福七年也算是報過你的恩情了,現在我父母離世,這個家裏沒有人再會縱容你的惡毒行徑了。”
顧時延讓人把我綁在樹下,轉身離開。
我浮出的每一寸鱗片下都冒出血絲,咬著牙疼得渾身顫抖。
四條性命,居然隻換來虛假的七年安穩,既然如此我當初何必來到顧家,又何必答應顧二老一定會解開顧時延的寒毒?
我委屈茫然,直將下唇咬破了皮,
顧時延派來看守我的助手捏著鼻子,滿臉嫌惡:“又腥又臭,真惡心。”
我伏地哀求道:“求你把我放到沒月光的地方去。”
“你以為自己是誰?”他抬腳碾在我流血的手背上,“顧少吩咐了,必須照得你七竅流血才算長教訓!”
他冷哼一聲抬手叫來了幾個女仆:“肯定是這鱗片的臭味,你們趕緊給她扒幹淨,看著她到天亮為止!”
我被死死按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
這些蛇鱗都是我精血所化,每扒一片都猶如淩遲,
“裝什麼可憐?”助手踩著我的頭發嘲諷,“拍賣會上不是挺享受被摸鱗片嗎?”
我痛苦呻吟求女仆們幫我去找顧時延,她們卻對我冷笑:
“顧少在陪江芙小姐呢,太太還是老實點吧。”
一夜過去,我幾次昏厥又幾次疼醒,淩晨時分終於被鬆綁。
我沒有任何猶豫,帶著一身斑駁血跡趕向顧家老宅想要求他為我做主,可得到的消息卻讓我愣在原地。
“老爺子在拍賣場被氣得突發心臟病,現在還沒醒過來呢。”
沒等我反應過來,得到消息的顧時延便驅車趕了過來,他冷笑著把我拽上車。
“怎麼,知道自己豔照傳遍江城名聲盡毀,怕老爺子也看穿你的真麵目所以迫不及待要害人了是嗎?”
“若涵姐,你害了我和時延的孩子是我不該和你爭,可爺爺如今都八十歲了,你怎麼能也這麼心狠?”
江芙話音剛落,顧試驗眼中的怒意就更盛一分,
到了顧家後他扯著我的頭發將我從車上拽下來,
剛放幼兒園的兒子小宇見這場景被嚇得直哭。
江芙主動把他抱在懷裏:
“別怕,你媽媽犯錯了在受罰呢。”
小宇害怕地掙紮,下一秒江芙尖叫一聲倒在地上,皺眉哭了起來。
顧時延立刻衝過去扶起她,
他心疼的不行,竟一巴掌抽在了小宇的臉上:
“你還真是林若涵的好兒子!”
半大的孩子臉上頃刻浮現出巴掌印來。
他不止對我誤解致深,居然還要遷怒小宇,
這可是叫了他五年“爸爸”,從小到大連一句重話都沒有受過的親生孩子啊!
“媽媽,爸爸怎麼了?”
我忍不住紅了眼睛,對上顧時延冷漠的目光。
3.
“才這麼小就會推人了!小宇和你還真是一脈相承的惡毒。”
他公主抱起江芙頭也不回地朝家走去。
我咬爛嘴裏的肉,才接受了他對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做出如此過分的評價。
見他白嫩的臉上巴掌印又紅又腫,我抱起他也進了顧家。
江芙躺在沙發上,好幾個家庭醫生圍著她關切詢問,
顧時延半蹲在江芙的腳邊,神色一掃方才的陰霾,無比溫柔地看著她。
小宇語氣怯弱地喊了一句:“爸爸”
顧時延轉頭看我們時卻隻剩厭惡:“芙芙懷孕了,聞不得蛇腥味。從今天起,你們兩個不許踏進顧家一步。”
我失聲道:“小宇還是個孩子!你讓他去哪?”
顧時延聞言動作一頓。
江芙捂著肚子委屈道:“時延,我腰好疼......”
我看著顧時延眼中最後一抹猶豫也消失殆盡,心中也有什麼東西徹底黯淡了下去。
“外麵不有個狗籠嗎?以後你們就住那。”他說:“別耍什麼手段,芙芙要是有半點差池,我第一個不放過你們。”
我笑出了聲,沒想到他居然已經輕賤我們母子到此種程度。
想起過往自己是如何一心一意為他,救下他一家後又天真為他消解天生寒毒,耗費了我多少心血精力......
我不再辯解,撫摸著兒子的頭:“小宇,乖乖等媽媽回來。”
說罷,我轉身向外走去。
顧時延見我沒有反應,皺眉起身看著我的背影似乎想說什麼,江芙咳嗽一聲,他便被吸引走了注意力。
“時延,這是我們第二個孩子,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啊。”
顧時延點頭,無比鄭重:“你放心,這次我不會重蹈覆轍。”
“你不去追若涵姐嗎......要是她記恨我怎麼辦,我好害怕......”
顧時延冷哼一聲:
“她又無處可去,她的豔照都在江城滿天飛了能往哪跑?隻要我不跟她離婚,她還是得灰溜溜地回來住狗籠!”
我握緊拳頭,咬牙忍下。
當年顧二老因對我救命之恩的感激,留了一份顧時延已經簽過字的離婚函在顧老爺子那。
這些年,如果我早知道顧時延是這樣看待我,我也不會付出一顆真心給他作踐了。
老管家見我來了,連忙把我引進室內。
“那離婚函是先生夫人留給您最後的保障,老爺子鎖進隻有他才能打開的保險櫃裏麵了。”
我點頭,
蛇女的血是大補,我割開手心給老爺子喂血,望他醒來後能讓我帶著小宇離開。
回到顧家時已是深夜,顧時延的助手見我跌跌撞撞地走回來,譏笑著打開籠子:
“少爺還真沒看錯你,果然老實回來了。”
我放了一天血,連氣憤的力氣都沒有了,正當我要就此忍受下去時,顧家客廳卻傳來什麼身體倒地的聲音,我太陽穴猛地一跳。
“小宇呢?”
助手翻著白眼:
“顧少說蛇人血好,江小姐受驚了,你下午又不在,小少爺在裏麵幫江小姐養胎呢。”
聯想到剛才的聲音我猛地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衝進顧家客廳,
眼前的一幕卻讓我徹底心如死灰,
小宇胳膊上好幾個鮮紅的針孔,臉色慘白倒在地上,緊緊閉著眼睛氣息微弱不堪。
顧時延看見我,厲聲道:
“你還知道回來?”
他絲毫沒有讓抽血的人停下的意思,眼見那個醫生又是拿起針管要紮下去,我終於湧出淚水跪在地上。
“顧時延,你抽我的吧!小宇還那麼小啊,別抽了!”
顧時延眉都不抬一下:
“小宇是童子蛇血,營養最好,誰知道你的血有沒有毒!”
“而且當年你害死芙芙肚子裏的孩子,現在用你孩子的血來給她養胎,也是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別不知好歹。”
“顧時延,求你看在我曾救過你們全家的份上,不要再抽小宇的血了,他真的受不了的。”
我看著兒子慘白的臉不斷懇求,
“若涵姐,你當初一個人都能救下時延一家,我現在隻不過是需要小宇一點血調養身體,你們這種精怪恢複起來不是很快嗎,不像我,如果孩子沒了就真的沒了......”
江芙紅了眼睛,顧時延滿臉心疼。
抽血的醫生猶豫道:“顧少,再抽下去小少爺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4.
江芙捂著肚子十分委屈,淚眼朦朧。
“再抽,他們又不是普通人,死不了。”顧時延說。
我徹底跌在原地,悲痛之下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醫院。
麵前的人竟然是顧時延。
“小宇呢?!”我抓住他的胳膊問。
顧時延理所當然:“我是他親爸,還能害他嗎,在家躺著呢!”
我想起他對小宇的冷漠,掀起被子就想起身離開。
“你懷孕了,現在哪都不許去。”
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擊中,愣在原地。
顧時延沒來得及和我解釋,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片刻之後,他從病房外走進來,麵色異常陰沉。
“林若涵,你還真是配不上我的一絲憐憫,你的兒子也是和你一樣的蛇蠍心腸!”
“什麼?”
顧時延把手機砸到我額角上,疼得我眼前發暈。
但屏幕視頻中的江芙看表情嚇得不輕,鏡頭一轉,竟是她床上出現了好幾條黑蛇。
“是她自己用了童子蛇血才引來蛇的!你不能賴在小宇頭上!”我立即道。
顧時延冷笑一聲:
“你倒是會為自己狡辯,那我父母一家當時被你救下怎麼就沒吸引來蛇群,難不成你當時就不是處女了?”
我忍受著他話裏的羞辱,解釋:
“蛇女的血不會!”
“我懶得聽你妖言惑眾,本來看你懷孕還對你有幾分同情,現在看來也是不必了,你兒子差點把芙芙嚇得流產,那你就要為他付出代價!”
見他目光冰冷,我心中浮出一抹可怕猜想,下意識就想往外逃。
顧時延早有準備,冷笑揮手招進來三個人,
我被摁在病床上無法掙紮,驚恐地看著他,
“既然你蛇女的血這麼寶貝,那想必胎盤也是大補吧,你欠了芙芙一個孩子,現在也應該為她護好這一胎才對。”
我拚命掙紮,被人一頭敲暈過去。
昏迷中,感覺有冰冷器械探入體內。
有人對顧時延彙報:“胚胎已經取出來了,怎麼處理?”
“用不上就丟了,這還要問?”
我知道,自己最終還是沒能護住這個孩子,
眼角忍不住留下兩行清淚。
我無父無母無靠山,如果顧老爺子不醒,
我就真的有可能要被顧時延這樣囚禁折磨一輩子。
現在唯一一個能夠離開顧時延的方法,就是拿到那個離婚函。
我拖著破敗的身軀,再次去往顧家老宅。
強撐著放過血後,我幾次差點暈厥,但想著小宇還等著我帶他離開,又咬牙堅持了下來。
一直到我滴下最後一滴血,老爺子終於悠悠轉醒,見到我一身狼狽血跡,腹部甚至還裹著紗布,他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搖著頭怒罵道:
“畜生啊,我身上居然出了這麼個畜生,要是他爸媽知道他居然這麼作踐救命恩人,非得打斷他的腿和他斷絕關係!”
我有氣無力地跪下:
“老爺子,我心血受損嚴重,答應顧二老說為他解寒毒的承諾,已經做不到了。”
老爺子連忙把我扶起來:
“那也是時延那混賬活該!若涵,你放心,我一定會狠狠教訓他,那個勞什子江芙,無論她懷的是否是我們顧家的種,我都絕不會讓她進顧家的門!”
我定定地看著顧老爺子,搖頭:
“她進不進顧家我都不在意了,現在我隻想離開顧時延。”
顧老爺子愣住了。
我接著說:“還有小宇......我也要帶走。”
我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老爺子,他捂著心口不斷痛罵,又不停和我道歉,最後親自去拿來了那份離婚函。
“若涵,是我顧家對不起你,你放心,我自會去那混賬那裏把小宇給你平安送過來,在此之前你就先安心在我這養好身體。”
我拿著那份離婚函,終於如釋重負。
三天後,顧老爺子親自將小宇送到我麵前。
孩子撲進我懷裏時,我摸到他手腕上還未消退的針孔痕跡,心如刀絞。
“若涵,你要走,我不攔你,隻是小宇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曾孫兒,我舍不得......你要去哪,能不能告訴我?”
我想了想,笑容苦澀:
“我的那些照片被顧時延傳得滿江城都是,無論去哪,總之不會留在江城
老爺子欲言又止地看著我們母子相擁,
“至少讓我派車送你們......”
“不必了。”我將小宇摟得更緊,
“我們坐今晚的夜班火車走。”
顧老爺子無奈跺腳,隻能紅著眼眶往小宇口袋裏塞了張黑卡,我沒拒絕。
轉身離去時,江城繁華的燈火在身後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