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之還是被她的冷漠與無情震驚到了。
他用盡力氣訴說對她的失望:“慕容萱,我從來沒有哪天像這一刻一樣後悔愛上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永不相見。”
他無助的眼神、決絕的話語讓慕容萱心中一驚,她下意識的伸手拉他,卻隻握到醫生手中冰冷的采血儀器。
醫生皺著眉頭:“徐公子目前的采血難度極大,況且很難保證采出來的血是健康的。”
慕容萱長舒一口氣道:“那該如何是好?”
“我的建議是重新尋找適配的血源。”
慕容萱變得煩躁:“要是找新的血源這麼簡單還用你說嗎?”
“我知道哪有新鮮適配的血液。”
徐硯之的話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他的血型固然稀缺,但至親之人的血成功率更高。”
“你不要無理取鬧。”慕容萱直接否決了他:“明修是孤兒,要找他的至親談何容易?”
“他是孤兒沒錯,但他的血脈......”
“萱萱我好了。”他的話把病床上的徐明修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睜開眼急急道:“暫時不需要硯之哥給我輸血了。”
慕容萱激動的扶起了他:“真的沒事嗎?後天就是抽簽宴了,我不希望你的身體有任何差池。”
徐明修點頭:“真的沒事了,後天對硯之哥來說也是重要的日子,他也應該好好休養才是。”
徐明修的話讓慕容萱的注意力轉到了徐硯之身上。
他雙腿腫得站不穩,隻得扶著牆壁,卻還是不停顫抖。
慕容萱心底深處的柔 軟被擊中,她一臉的愧疚走向徐硯之,他卻突然轉身。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他拖著殘破的身體離開了病房,慕容萱看著空落落的手心裏也跟著空了一塊。
徐硯之拒絕醫生讓他住院的提議,直接出了院。
剛走到醫院門口,他被人強行擄上了一輛車。
再睜眼,他被綁在一處破舊的工廠裏。
旁邊還站著徐明修。
“你又想幹什麼?”
徐明修比劃著擦得鋥亮地匕首:“本來我沒想走這一步的,誰讓你竟敢用我的女兒威脅我。”
“所以你想殺了我?”
徐硯之故意拖延時間,可奈何身體裏被注射了麻藥,渾身無力的他就像待宰的羔羊。
徐明修用刀尖抬起了他的下巴:“放心,殺人害命的事我不會做,你也不值得我冒險,我隻是想徹底斷了你和慕容萱的情誼。”
他的話讓徐硯之笑了出來,他和慕容萱早就沒有任何情誼了。
“盡情的笑吧,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
說完便往自己的胳膊劃了一刀,痛苦的哀嚎在破敗的廠房裏回蕩。
等慕容萱趕到時看到的就是被綁在石柱上,渾身是血的徐明修。
“明修!”
她想衝過去,卻被歹徒喝止:“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他身上的炸藥可不長眼,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看到徐明修腰間的炸彈慕容萱隻得退了回來:“不要衝動,我退,我的人也退。隻是你還沒告訴我,你要怎麼才肯放了他?”
綁匪大笑出聲:“慕容小姐果真救人心切啊!”他指了指徐硯之:“救人可以,兩個隻能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