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慕容萱清冷的聲音傳來。
看到徐明修給他鞠躬,她快步上前拉起徐明修將他護在了身後。
“我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昨晚我和明修隻是喝多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更何況我都同意把你的名字放進抽簽盲盒裏,到時候你們誰能成為我的未婚夫全憑天意,你為什麼還要為難他?果真是心胸狹隘上不得台麵。”
她對他極盡貶低,麵上也滿是嫌棄。
徐硯之看著眼前這個,他曾豁出命去愛的女人不由得苦笑起來。
還記得三年前剛被找回來時慕容萱對他十分殷勤。
害怕他自卑與她產生隔閡,她不顧所有人的阻攔堅決把他招去了慕容氏,親自教他做業務。
在他犯錯時會耐心安慰開解他,
在沒人的時候會癡癡看著他,叫他未婚夫,
在別人嘲笑他土氣上不得台麵時,會站出來替他撐腰,
甚至偷偷親吻熟睡的他。
......
這些不起眼的小事足以把徐硯之封閉了十五年的心一點一點撬開。
他還記得完全把心交出去那天的場景。
那是他第一次獨自出去應酬,甲方看他柔弱強行灌他酒。
慕容萱看到後十分護短的擋在他麵前。
“之之說他喝不了,各位老總要喝,我慕容萱陪你們喝。”
之之!
那是徐硯之第一次發現他的名字那麼好聽。
飯局結束,徐硯之背著不省人事的慕容萱回家。
一路上她“之之、之之”叫得他心猿意馬。
在家門口他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把她抵在了牆上:“你叫我什麼?”
慕容萱抬起迷 離的眼神看他:“怎麼了,我的未婚夫。”
徐硯之興趣被拂正準備離開,慕容萱主動進攻。
“喜歡我叫你之之?”
徐硯之鬼使神差的點頭:“喜歡。”
“那我以後都叫你,之之。”
看著她紅潤的雙唇,徐硯之第一次主動親吻了她。
他的臉紅得能滴出血,慕容萱見狀反客為主。
“蓋了章可就不能反悔了,之之,我要一輩子纏著你,生死不離。”
那一晚,兩人正式確定了關係,感情也急劇升溫,度過了幸福的兩年,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直到一場車禍打碎了他們的幸福生活。
雖然他用盡全力把慕容萱護在了身下,可她的後腦還是受到撞擊失去了記憶。
醒來後不僅忘了他,還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徐明修。
果然不愛了,連呼吸都是錯的。
明明是她們做錯了事,她不僅沒有絲毫愧疚,還指責他上不得台麵。
昨夜是慕容氏家宴,也是慕容氏對外宣布抽盲盒選夫婿的日子。
身為主角的慕容萱不僅沒有到場,就連和他一樣同屬被選貨物的徐明修也不見蹤影。
等眾人找到她們時,二人在他親自布置的婚房裏喝到爛醉,在他設計的婚床上相擁而眠。
還未抽簽就睡到了一起,徐硯之成了陪跑的代名詞,成了雲城的笑話,成了世家子弟的談資。
“徐家大少又如何,照樣比不過一個養子。”
“誰說不是呢,我看啊,抽簽就是走個過場,他就是陪跑的命。”
“要我看,還不如自己棄權,這樣還能給自己留點臉麵,以後說不定還能娶個好老婆。”
“說得在理,要是落選了雲城隻怕沒人敢嫁了。”
“雲城沒人敢嫁,寒城蘇家的癡呆女也沒人敢娶,這不正好湊一對嗎?”
“一個娶慕容氏的千金,一個娶蘇家的癡呆女,徐家兩位公子同姓不同命,你們覺得誰會是最後的贏家啊?”
“這還用說,肯定是徐家二公子,徐明修啊!”
“我覺得也是,雖然是養子,但奈何人得寵啊!”
說著說著,眾人竟當著他的麵下起注來。
“我賭一百萬!”
“我賭五百五!”
......
賭注越加越高,宴會現場五十多人,竟無一人壓他贏。
徐硯之苦笑,
本來也是必輸的局。
正準備離開,一記溫柔的女聲響了起來。
“我賭徐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