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三年,隻因女兒不小心將許苒凝養的小狗的狗糧打翻,就被陸湛關在電梯間足足三個小時。
念念本來就有幽閉恐懼症,等我發現時已經小臉發白,渾身顫抖不停。
我心疼女兒帶她去醫院治療,卻被許苒凝攔住去路。
她眼裏帶著明晃晃的惡意:“晚禾姐,念念的病要以毒攻毒才能治好,我是醫生相信我,放汽車後備箱幾天就行。”
我氣極抬手給了她一巴掌,轉頭質問陸湛:“外麵溫度40º,陸湛你這是想要念念的命。”
陸湛頓了頓:“是我考慮不周了。”
我不願浪費時間,把女兒送去醫院。
可第二天卻發現念念被強製出院關在汽車後備箱下暴曬。
我瘋狂地砸著車窗玻璃,心底一片刺痛:
“陸湛,要是念念出了什麼事情,這個後果你永遠也承受不了。”
01.
聽到我的威脅,許苒凝眼底閃過一絲不屑,譏笑開口:
“你也不過就是被陸總養著的富家太太,有什麼東西是能威脅到陸總的?”
陸湛攬著許苒凝的腰,漫不經心開口:“我這麼做也是對念念好,要不是你對她太過嬌縱,她哪裏會得這種嬌氣的病。”
我雙拳緊握,因為剛剛拚命砸玻璃手上變得鮮血淋漓,可遠不及此刻的心痛的一分。
陸湛一直很討厭太過嬌氣的人,可許苒凝隻要受了一點傷就會讓他如臨大敵。
哪怕隻是手指上一個不起眼的小傷口,陸湛都恨不得要立刻帶她去醫院消毒上藥。
而現在,念念虛弱麵色發白的樣子在他眼裏隻是因為太過嬌氣。
車子內部的動靜吸引了我的注意。
念念此刻被熱的滿頭大汗,小臉卻白的像張紙一樣。
她蜷縮在角落小小的一團,好像聽見外麵的動靜似地朝我在的方向看過來。
“念念,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連忙貼近車窗,努力想安撫她,卻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念念張了張嘴,還沒等我聽清她說的是什麼,就無力地倒在車裏。
現在外麵氣溫將近40º,車內的溫度隻會更高。
她等不了了。
我扭頭看向陸湛,聲音絕望:“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念念出來?”
聽到念念暈倒的消息,陸湛反而嘴角上揚:“這就是給她的教訓,至於想出來,還要得到苒苒的原諒才行。”
“那隻寵物是我最喜歡的,這樣吧,要不你跪下給它磕個頭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許苒凝讓人將小狗領了出來,放在我麵前。
“好。”
我此刻再也顧不上其他的了,滿腦子都在乞求念念不要出事。
聽到許苒凝的要求,我毫不猶豫彎下膝蓋,接著額頭碰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好啦。”
許苒凝眼裏帶著玩味,連忙示意傭人將我扶起:“晚禾姐我隻是想小小地開個玩笑,沒想到你還真給狗磕頭。”
無視她咯咯的笑聲,我連忙問道:“現在可以放念念出來了吧。”
許苒凝愣了一下:“當然。”
得到允許後,我連忙拿鑰匙打開車門,飆車將念念送去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表情有些嚴肅:
“你是怎麼做家長的,孩子心理嚴重創傷還把她直接一個人關起來。”
我沉默地盯著檢查報告,腦海中全是剛剛念念虛弱暈倒的樣子。
其實一開始念念也是很活潑的。
直到當初和許苒凝一起被綁架,陸湛救出許苒凝後將她自己一個人扔在哪裏後,就變得異常沉默。
後來開始漸漸得害怕黑暗又閉塞的空間。
是我太過執著,總覺著隻要我願意等,陸湛總會看到我們。
可最終卻是害了念念,自己也變成徹頭徹尾的笑話。
醫生見我不回話,放柔了語氣:
“喬小姐,您孩子這個情況請問您先生知道嗎?”
“一個良好的家庭環境更加有利於孩子恢複。”
我抬頭對上醫生的眼睛,異常平靜:
“我老公已經死了。”
給念念辦好住院手續,我掏出手機,將爸爸傳來的消息刪除。
就在昨天,我得知許苒凝是競品公司派來的臥底。
還沒來得及告訴陸湛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這次,我要靜靜看著陸湛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