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喬晚夏的意識才漸漸回籠。
“你終於醒了。”一個小護士過來給她換藥,語氣惋惜:“你現在情況很嚴重,趕緊聯係家屬過來繳費辦理住院吧。”
喬晚夏微怔,家人?誰?
她爸還是傅成硯?
誰還在乎她的死活?
喬晚夏握著檢查單,指尖發抖。
偏偏這時,傅成硯的電話打了過來。
“知知大姨媽來了,你趕緊回來給她做薑糖水。”
喬晚夏下意識虛弱開口:“我現在在醫院......”
她話還沒說完,傅成硯就冷聲打斷了她:“不就輕輕撞了你一下住什麼院!別以為這樣說就可以逃避贖罪!”
手心的A4紙幾乎要被喬晚夏揉碎。
這一次,喬晚夏率先掛斷了電話。
等身體沒那麼疼了,喬晚夏拿著單子準備去一樓藥方拿一些止疼藥。
卻沒想到在三樓婦科看到了知知,傅成硯正溫柔地伸手在她腹部按摩緩解痛經。
喬晚夏收斂眼神當沒看到,轉身繼續下樓。
“喬晚夏!”
知知抬腳就攔在了她麵前,一臉倨傲:“你這什麼態度?你媽見了我都要點頭哈腰的,你一個小三生的下賤貨也敢給我甩臉子!”
像是想到了什麼,知知笑了起來:“哦,我忘了。你已經沒媽了......你知道嗎?我跟她說,隻要再騙你一次,我就接受她了。她高興得呀,將炸彈越捆約多——”
喬晚夏胸口劇烈起伏:“一條人命在你們眼裏就這麼低賤嗎?”
“人命?”知知伸手猛地拽住她的手臂,笑得猙獰,“喬晚夏,我告訴你,婊.子生婊.子!這就是命!你媽想逆天改命,別做夢了!”
話音剛落,知知手一鬆,身體突然後仰滾下樓梯。
“知知!”
喬晚夏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向一旁,踉蹌跌倒在地上。
腳踝傳來鑽心的疼,手心在地上摩擦破皮,火辣辣的灼燒感順著手臂蔓延。
傅成硯緊緊抱起地上的人,一臉心疼。
知知縮在他懷裏,眼裏瞬間蓄滿淚水:“喬小姐,我隻是看你一個人,想過來關心你一下......你為什麼要推我?”
喬晚夏捂著紅腫的腳踝,難以置信地開口:“不是我。是她自己......”
“喬晚夏!你當我眼瞎什麼都沒看到嗎?!”
他攔腰抱起知知,眼裏充滿失望:“我本來想著你媽剛死,放過今天對你的懲罰。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丟下這句話後,傅成硯就緊張地抱著知知跑向急救室。
可笑,那女人隻是額頭上破了一點皮,他就像丟了半條命一樣。
傅成硯,不知道見到我死那天,你會是什麼樣子?
沒等喬晚夏回過神來,幾個保鏢就衝過來,將喬晚夏塞拖到了3層的消防通道。
她踉蹌著還沒站穩,後背就被狠狠踹上一腳。
“啊——”
喬晚夏下意識護住頭,堅硬的台階和她的身體發生激烈的碰撞,全身關節發出刺耳驚悚的聲響。
直到她渾身是血得在一樓停了下來,昏死了過去。
再次在醫院醒來,已經是三天後。
喬晚夏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清晰地感受著身體上每一處的疼痛。
猛地,她翻身趴在床上吐出一大口血。
可疼痛並沒有停止。
喬晚夏拿出止疼藥,直接倒了一把在手心,整個直接吞了下去。
疼痛才剛剛有點緩解,傅成硯便帶著知知走了進來。
“喬晚夏,上次的事,知知說不跟你追究了。你道個歉,這事就當過去了。”
喬晚夏看著天花板,麻木開口:“對不起。”
傅成硯擰眉:“喬晚夏,你這什麼態度!”
“算了,我不計較這些。”知知開口拉住傅成硯,大度地走上前,“喬小姐,今天晚上我有一場慶功宴,想邀請你一起參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