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歌手中的手串砰得一聲掉地,她轉身就走卻還是被蕭遠洲追上。
四目相對之間,孟雲歌眼睛紅得嚇人:“這就是你口中的報恩嗎?
因為要償還恩情,所以就要把我貶為妾,現在連孩子都有了!”
蕭遠洲眸中顯現出慌亂來:“笙兒一個人來異國他鄉,沒有孩子傍身怎麼能行!”
“雲歌,你就當體諒體諒我,往後的日子和她好好相處。”
孟雲歌心痛地厲害,模糊的視線中仿佛見到了曾經在自己麵前立誓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蕭遠洲。
她怎麼這麼傻,傻到竟然真得相信蕭遠洲此生非她不可。
她試探性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我願意成全你和蘇月笙,自請離開......”
還沒說完蕭遠洲又凶又急地吻了上來,直到將她親到腿軟才肯罷休。
“說什麼胡話呢!我說過我隻愛你,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永遠不變。”
看著蕭遠洲情深許許的模樣,孟雲歌難堪地閉上眼。
當晚孟雲歌就被以保護為由軟禁起來,孟雲歌知道是蕭遠洲內心的慌亂作祟。
原來他剝奪了她的正妃位置不夠,現在連她的自由也要剝奪。
隻是還沒等來七天後的離開,她身邊的婢女小荷卻失蹤了。
她打聽了許久,最終才從侍衛口中聽見隻言片語。
等她趕到主院時小荷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
“王妃,你憑什麼動小荷,她是我院子裏的......”
孟雲歌憤懣的質問,蘇月笙身旁的嬤嬤先一步開口,語氣難掩狠厲。
“還不是這個賤蹄子打算在王妃的安胎藥裏下毒,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人指使!”
小荷含著一口氣,斷斷續續著開口,“沒有,主子,小荷真得沒有......”
孟雲歌紅著眼替她爭辯,想抱小荷離開卻被侍衛死死攔住。
見蕭遠洲迎麵走來,孟雲歌哭喊著拽住他的衣角:“阿洲,求您放過小荷吧,她是無辜的。”
蕭遠洲麵色冷地可怕,“她敢在笙兒的安胎藥裏下毒,我又怎麼能輕饒她!”
看著小荷麵色慘白的模樣,她死死掐住掌心開口。
“我了解小荷,這絕不是她做的,她是無辜的。”
“如果殿下你一定要懲罰她,就懲罰我吧。”
蕭遠洲麵色沉地可怕,注意力放在孟雲歌那聲“殿下”。
記憶裏她何時用過這麼生疏的稱呼稱呼他?
“雲歌,我並非......”蕭遠洲語氣軟了些,還沒說完蘇月笙捂著肚子喊痛起來。
“殿下,王妃肚子又痛了,從確診懷孕那日起她一直疼痛難耐,
老奴有一土方,能將王妃的痛轉移到孟姨娘身上一半,這樣能保證王妃平穩生下孩子。”
看著蕭遠洲眼裏閃過的亮光,孟雲歌知道,他動心了。
她先一步開口:“殿下,我願意替王妃承擔一半的痛,隻求您把小荷放出府。”
在小荷震驚的目光中她掏出一份“保證書”,眼裏滿是期許。
眼見蘇月笙痛得更加厲害,蕭遠洲想都沒想就取來印章蓋了上去。
但凡蕭遠洲認真看一眼,都會知道這是一份放妾書。
看著小荷被府醫帶走,孟雲歌露出個輕鬆的笑,而後將遞過來的黑色湯汁一飲而盡。
一喝下,孟雲歌痛得全身都在發顫,與此同時蘇月笙的臉色卻紅潤許多。
五臟六腑傳來火辣辣的痛,孟雲歌痛得淚流滿麵。
轟的一聲,她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來。
“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