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宇當晚回到別墅就開始發燒。
體溫計顯示四十度,但他渾身發冷,蓋三床被子都止不住顫抖。
最要命的是那股味道。
焦炭味從嘴裏湧出來,刷牙漱口都沒用。
他灌了整瓶礦泉水,那股惡心的焦味反而更濃了。
“該死的臭攤販!”
他把水杯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濺了一地。
私人醫生連夜趕來,抽血化驗,拍片檢查,折騰到天亮。
“陸少,您各項指標都正常。”醫生小心翼翼地說,“可能是心理壓力造成的。”
“放屁!”陸澤宇一腳踹翻床頭櫃,“我壓力什麼?”
林菲菲在旁邊嗤笑:
“老公,你不會真被那個窮鬼嚇到了吧?一個破燒烤攤而已。”
陸澤宇臉色鐵青。
他堂堂龍騰集團太子,會被一個路邊攤販嚇到?
“給我查!把那女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
手下人動作很快,第二天就有了消息。
“陸少,那女的叫孟悠,查不到任何背景,就一普通攤販。”
“但有點邪門。”
陸澤宇靠在真皮沙發上,眼神陰冷:“說。”
“她的燒烤攤沒有營業執照,每天下午準時出攤,十二點後就不再接活人的生意。”
“活人?”
手下人咽了口唾沫:
“最詭異的是,有人用熱成像儀拍過她的攤位。
十二點後明明空無一人,但熱成像上卻顯示坐滿了人。”
“胡說八道!”陸澤宇猛地站起來,“什麼年代了還信這些?”
可他心裏開始發毛。
那天晚上的畫麵又浮現出來,那個空椅子,還有孟悠指著空氣說話的詭異模樣。
林菲菲翻了個白眼:“老公,你不會真信這些神神叨叨的吧?那就是個神經病,故弄玄虛罷了。”
陸澤宇強壓下心中的不安:“繼續查,我要知道她所有的秘密!”
但他不知道的是,脖子上那個灰色手印正在變深。
從淡灰色變成深灰色,現在已經接近黑色。
手印的輪廓越來越清晰,五根手指的紋路都能看見。
可他照鏡子時什麼都看不到,隻覺得脖子有點癢。
第三天,陸澤宇的高燒退了,但更詭異的事情開始了。
他總是夢見一個老人坐在燒烤攤前,眼神哀怨地看著他。
夢裏滋滋作響的燒烤架聲音讓他驚醒,醒來後嘴裏那股焦味更濃了。
“夠了!”
陸澤宇砸爛了梳妝台上的化妝品,
“一個破攤販也敢跟我鬥?”
林菲菲躲在角落裏,不敢說話。
她發現陸澤宇的脾氣變得暴躁,動不動就發火摔東西。
更可怕的是,他總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好像在跟什麼人說話。
“老公,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心理醫生?”
“滾!”陸澤宇的眼神變得猙獰,“我沒病!有病的是那個孟悠!”
他拿起手機撥通手下的電話:
“裝神弄鬼!我要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