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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後餘生不相逢別後餘生不相逢
輕咖檸檬

第1章 1

同學會上,女友的鄰家哥哥開玩笑對我說,

“我能用命娶救臨溪,你能嗎?”

滿場笑聲漸歇。

沈臨溪卻一言不發。

當晚,知名男賽車手退圈的真相上了熱搜。

沈臨溪向我坦白:

“宋灼為救我受重傷,但我一直把他當哥哥,你別誤會。”

“他是賽車手,現在方向盤都握不穩,前途算是毀了。”

我平靜看著她,“然後呢?”

“畢竟是我的錯,我得負責任。”

“婚禮延遲吧,我先和他假結婚,滿足他的願望。”

我點頭,“你毀了人家的前程,是要承擔責任。”

她長出一口氣,輕吻我的臉頰,

“江硯辭,你放心,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宋灼最近舊傷複發疼到暈厥。等他傷痛好了我就回來嫁你。”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摘下戒指轉身扔進垃圾桶。

連同我們拍的婚紗照一起丟掉。

手機突然震動,電話那端傳來低啞的嗓音:

“時間到了,你沒有新娘,就讓我來當吧。”

我眼眶一酸,“好。”

1

掛掉電話我開始收拾行李。

看著精心布置的婚房,止不住心涼。

戀愛七年,婚紗照已拍,喜帖已發,酒席上的菜單都訂好了。

萬事俱備,

可在婚禮前一周我卻發現女友出軌了。

忍下心裏的酸澀,

我推著行李箱正要離開時,沈臨溪打來電話。

“阿灼想吃慕斯,你買一份送過來。”

“地址在半山別墅,你知道路吧?”

我自嘲一笑。

怎麼會不知道呢?那是我親自設計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曾往返過無數次。

裏麵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

現在卻被沈臨溪送給了宋灼,成了他的私有物。

以往為了躲避狗仔,沈臨溪會把和宋灼的見麵地點定在那裏。

我明確表示過不喜歡他們單獨見麵。

她卻說:“那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你不要這麼思想齷齪好不好?”

“他在我眼裏是親人,就算脫光了在我麵前,我也不敢有欲望。”

如今想想,她說的那些全是騙我的。

“到了沒有,阿灼已經餓了。”

沈臨溪又發來信息。

她對待任何事物一向冷淡,從不在意。

我想看看高高在上的沈總是怎麼伺候宋灼的。

我拎著一盒蛋糕趕去,卻連門都進不去。

宋灼從裏麵出來,他穿著低調奢華的家居服,笑著過來拉我,“硯辭,快進來,等你好久了。”

一副主人招呼賓客的樣子,給我邊倒水邊說:“臨溪她收拾廚房呢。”

“我不過隨口說了一句想吃甜的,竟麻煩你親自送來了。臨溪真不會心疼人。”

這話恰好被過來的沈臨溪聽到。

“我不會心疼人?是誰睡覺總踹被子,被我一次一次蓋好?”

她手上拿著抹布,潔白的圍裙係在腰間,身上多了分煙火氣。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樣子。

宋灼頓時不好意思道,

“是你非要把我接到這兒來,還要親自照顧我。我哪有那麼嬌氣。”

沈臨溪輕嗤一聲,“你連廚房都沒進過,怎麼照顧受傷的自己,逗我呢吧。”

說完,像剛發現我似的。

“還是我老公讓人省心,溫柔體貼又識大體。”

她還知道我是她老公呀?

我將蛋糕放在茶幾上,轉身往外走。

“以後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不要找我。我沒空看你們秀恩愛。”

這話激怒了沈臨溪。

“江硯辭,你在耍什麼脾氣?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這樣,讓我的臉往哪兒放。”

我嘴角露出一抹譏笑,“你和他都住在一起了,讓我的臉往哪兒放?”

宋灼扯了扯沈臨溪的衣袖,有些委屈,

“臨溪,你別和硯辭吵架,是我不好。我不該來這裏的。這樣你們就不會生氣了。”

話落,沈臨溪的臉色更難看了。

“和你有什麼關係?是他自己小人之心。”

“都說了是假結婚,我嫁你也是天經地義。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些話像刀子一句一句紮進我的心。

我沉默地和沈臨溪對視。

宋灼見狀上前勸我,“硯辭,是我的不是,我給你道歉,你別和臨溪生氣。”

說著他突然朝我跪下,

“我給你磕頭好不好?”

沈臨溪立馬衝過來,“宋灼,你要氣死我嗎?”

“他也配你下跪?你的骨氣呢?我說過不要慫,出事我頂著,你忘了嗎?”

她扶起宋灼瞪視著我,“你給阿灼道歉。”

心口悶堵得厲害,我想喊想叫,卻發不出聲來。

被我眼眶泛紅地盯著,沈臨溪一怔,冷肅的麵容漸漸軟下來。

就在這時,宋灼一聲低呼,

“好疼,我肚子好疼......”

沈臨溪馬上緊張地問:“怎麼了?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不理會身後女人的叫喊,我轉身離開。

沈臨溪卻不打算放過我,

她追上我,用力抓住我的胳膊,

“江硯辭,你要還想做我老公,就回去給阿灼道歉。”

我突然笑了。

過去,我的確連做夢都想做她的老公。

可現在我不需要了。

我冷眼看著她,七年點滴一一閃過眼前,

末了,我輕聲說:

“沈臨溪,分手吧!”

2

眼淚不爭氣的砸到了沈臨溪的手背上。

像是被火燎到,她瞬間抽回手。

“算了,看在你這些年也算真心愛我的份上,以後一三五我照顧阿灼,二四六回家陪你。”

說著,她歎了口氣,

“這樣總行了吧?”

話鋒一轉,她語氣又淩厲起來,

“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這是我能做的最大讓步。”

我回過神,平靜看過去,

“不必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和誰在一起與我無關。”

她瞪圓了眼睛,冷聲問:

“你非要作是不是?”

聞言我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她哼笑一聲:

“看來是這些年我太愛你了,讓你你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識好歹的東西,隨便你!”

她使勁推了我一把。

猝不及防間我撞到了磕到額角,柵欄上鋒利的尖頭劃破了我的側臉。

一團血霧遮住眼簾,我疼得尖叫。

視線模糊中,

沈臨溪愣了一下,她也沒想到我會傷得這麼重。

上前伸手要拉起我。

就在這時,宋灼在門口喊了一聲:“臨溪!”

遞到眼前的手馬上收了回去,女人毫不猶豫走向宋灼。

“你怎麼回事?快去看看江硯辭呀,不怕他跑了嗎?”

“為了娶我,他舔了我這麼多年,怎麼會跑呢。”

“無論我如何對他,他都不會離開我的。”

她盯著宋灼,眼眸深深,

“還是哥哥好,不會黏人,更不會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宋灼垂眸,故作生氣道:

“又來打趣我是不是?誰是你哥哥,我才比你大一天。”

“說的好像我很老似的。”

“是,”沈臨溪說著撩起宋灼鬢邊一縷碎發,“你不僅不老,身材還好著呢,八塊腹肌。”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視著,然後宋灼一把抱起沈臨溪,用腳踢上了門。

周遭一切仿若靜止下來,隻剩胸腔裏的心臟,一下一下,咚咚跳個不停。

我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

到了院門口卻撞上一個人。

沈妄之眼神嫌惡地看過來,又惡劣地笑了。

“姐夫,你和我姐的事我知道了,你放心,等阿灼哥傷好了,我姐就回來了。對你們不會有任何影響。”

我麵無表情,“我已經和你姐分手了。以後你不用再叫我姐夫了。”

“什麼?”沈妄之氣得高聲喊道。

“你這個小三生的野種也敢跟我姐分手?回去照照鏡子你哪點比得上阿灼哥。”

“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過我姐她這個人心軟,你要是還死皮賴臉的纏著她,說不定她還會要你的,不過正室你就別想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死死攥住拳頭。

原來,每天姐夫長姐夫短叫我的小舅子,心裏竟然是這樣想的。

沈家祖上是簪纓世家。

一代代傳承下來,有著深厚的家族底蘊。

是以沈家二老從一開始就看不上我的出身。

他們覺得我家在圈子裏上不得台麵,更看不起我身上的商人味,但並不阻止沈臨溪和我交往。

頂多會在家族聚會的時候陰陽怪氣,

“沈家的子孫以後怕是毀了,會像江硯辭一樣滿腦子隻有錢。”

每每如此,我都會無地自容。

而沈臨溪從不為我辯解,她覺得父母隻是說了句無傷大雅的玩笑話。

直到我發現她也是這麼想的。

從半山別墅出來,我開車行到半路,被一輛布加迪逼停。

一道修長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我搖下車窗。

顧盼見到我滿是沮喪的臉,

動作一滯,聲音裏透著一點冷峻,

“江硯辭,她不嫁你,你就這麼傷心?”

我怔怔看著她,

女人溫熱的指腹帶著冷香擦過我的眼瞼,

“什麼......時候可以為我哭一次?”

明明是玩笑,卻無端帶著一絲卑微,太不像京圈高冷大小姐說出來的話了。

我抬眼看她。

女人手臂伸過來,將投進我進懷裏。

“你說的是真的嗎?”

3

我有點懵,“什麼?”

她頓時氣息一沉。

緊緊扣著我的腰,聲音咬牙切齒。

“你答應做的我新郎,不會是想反悔吧?”

我剛要張口,被她打斷。

“我不管,你電話裏已經答應我了。”

“剛才雙方父母商議,三天後就是良辰吉日,宜嫁娶。三天後我嫁你。”

說完直接將我拉進了她的布加迪。

由於太近,女人傳來猶如鼓雷的心跳,

我看出了她的緊張,

“顧盼,婚禮可不可以一切從簡?我不想那麼繁瑣。”

話落頭頂聲息全無,我忍不住看去。

隻見顧盼眉眼明亮逼人,隱約有水光。

“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瞬間,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湧了上來。

顧盼是物理尖子生,而我連及格都困難。

初中時,我因為私生子身份被同學欺淩。

將要被拖進廁所時,是她救了我。

以致於,每當我遇到困難總是第一個想起她。

她似乎很是享受這種被需要的感覺。

直到我成了沈臨溪的宋先生女朋友。

顧盼的車比我的車舒適很多,不知不覺我竟睡著了。

等我醒來時,媽媽生氣道,

“硯辭,咱們不要她了,這世界的好女人多的是。”

我爸也滿臉憤怒,“她沈家欺人太甚,本來想拉他們一把,現在所有投資都撤回來。”

我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們,畢竟熱搜上沈臨溪的正臉已經曝光了。

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她要嫁宋灼了。

半夜,我刷到宋灼更新的朋友圈。

“誰說青梅抵不過天降?我的青梅能抵萬難。”

配圖是沈臨溪喂他喝湯的照片。

平日裏那些共同好友紛紛點讚。

還有人評論:“一定要幸福下去啊。”

我反手將他拉黑,連同沈臨溪的微信也一同進了黑名單。

十分鐘後,沈臨溪打來電話。

“江硯辭,我說過了會嫁你,你到底在鬧什麼?”

“如果不是阿灼,我還不知道你把我拉黑了。”

我拿著手機不說話。

“你忘了當初為了得到我的好友,是怎麼求我的了?”

確實。

為了追沈臨溪,我曾不顧一切地把尊嚴拋棄。

送她圍巾、給她打水,替她整理書桌。

才加上她的微信。

可現在,我把置頂的她拉黑了。

電話那端傳來宋灼的聲音:

“臨溪,你幫我把內褲拿過來。”

“都是你,那晚若不是你非要玩遊戲,我又怎麼會輸的一件衣服都不剩。”

沈臨溪沉默了一瞬:“江硯辭,我的耐心有限。你別後悔。”

直到電話掛斷,我才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

整個人如遭雷擊。

什麼醉酒把他當成我。

全是假的。

我想不明白的那些問題突然有了答案。

宋灼是賽車手,經常各地飛來飛去。

而沈臨溪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會因為業務出差。

甚至給我帶回來的禮物和宋灼朋友圈曬出來的一模一樣。

隻要我問起,沈臨溪就像吃了炸藥一樣,暴躁異常。

“不給你買禮物不行,給你買了還不行,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啊?”

“做你女朋友太難了,還是阿灼哥好,他從不要求我做這做那。”

現在想想,其實從那會兒開始,她心裏的天平就已經傾斜了吧。

那時我一心想著和她結婚,害怕失去她,她皺皺眉頭,我都害怕她不要我。

因為愛,所以怕失去。

可這卻成了她嘲諷我的理由。

粘人精,舔狗,趕不走的戀愛腦。

她總是這麼說我。

現在,我不想做戀愛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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