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時,已經是深夜。
顧澤言還沒回。
沈清瑜沒有像往常一樣繼續等著人回來。
她洗漱好後,便上床睡覺。
淩晨時分,一雙大手從身後探來摟住了她,霸道地將她箍在懷中。
沈清瑜驚醒過來,將顧澤言推開。
啪嗒。
燈被打開。
顧澤言臉色微沉:“阿瑜,你怎麼還在鬧?我都和你解釋很多次了,我跟宋夕顏的那些照片,都是因為商業合作才拍攝的。”
“嗯。”
沈清瑜側過頭,輕輕應了聲。
她不想爭辯。
見她如此,顧澤言氣憤下床,摔門離開。
沈清瑜把自己裹進被子,酸澀的委屈如同潮水一樣將她淹沒。
第二天一早,她便去辦理了簽證,大概要一周時間。
可剛走出簽證中心。
她就愣住。
簽證中心外的廣場上,宋夕顏似乎是不小心把腳扭了,正坐在椅子上喊疼,顧澤言半蹲在地上,替她脫去高跟鞋,小心揉搓著。
兩人手上還拿著辦理好的出國簽證。
有路人認出了兩人,笑著打趣:“顧總,您對自己妻子也太好了!”
顧澤言愣了愣,笑著回道:“應該的。”
這一幕,
看得沈清瑜眼睛發紅。
她吸了口鼻子,轉身離開,卻不料被一隻亂竄的大型犬絆倒在地。
動靜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顧澤言瞳孔一縮,同樣看見倒地的沈清瑜。
他跑了過來,將人扶起。
可眼底沒有柔情,反而充斥著質疑,薄唇微啟:“阿瑜,你怎麼會在這裏?”
沈清瑜準備開口解釋,卻又愣住。
她要怎麼說呢?
說自己準備辦簽證離開。
可這樣一來,她還能夠順利離開嗎?
於是,她選擇閉口不言。
顧澤言微微歎氣,將沈清瑜攔腰抱起,察覺到懷中的人兒的掙紮,他臉色變得嚴肅,“阿瑜,別動!你膝蓋擦破了,我送你回家。”
接著,他有回頭對宋夕顏說:“宋小姐,失陪了。”
望著兩人離開的身影,
宋夕顏站了起來,拳頭攥得發白,眼中閃過絲陰狠。
......
沈清瑜被顧澤言親自送回了家。
他忙前忙後,處理好傷口,給膝蓋纏上紗布。
做完這一切他才坐下來,心疼又帶著責備說:“阿瑜,以後別繼續跟蹤我。要是像今天這樣,我沒能及時看見你,你要讓我心疼死嗎?”
沈清瑜張了張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
他以為是跟蹤?
實際上,她要離開了。
可讓沈清瑜想不明白的是,顧澤言眼中的關心不似假的,他還念著兩人五年來的相濡以沫。
偏偏是這樣,傷她最深。
一口一個愛她,轉頭卻陪著另外一個女人。
沈清瑜輕吐出一口氣,閉了閉眼,輕聲道:“不會了。”
顧澤言,
以後我會徹底消失,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
看了一眼來電人,顧澤言眸光微動,他走遠後才接通電話。
聊了幾分鐘,他掛斷電話回來,朝著沈清瑜說道:“阿瑜,公司有點急事,我需要去處理下。”
“等我回來,我給你帶個禮物。”
沈清瑜什麼都沒說。
她清楚地知道那個電話是宋夕顏打來的。
在顧澤言接電話的時候,
宋夕顏便給她發來了簽證照片,還有幾條消息。
「這是去毛裏求斯的簽證。」
「澤言答應我,會跟我在那個地方舉辦婚禮。」
「沈清瑜,你如果還有點自知之明的話,就不應該纏著他。你這樣的人,隻不過是下水道的老鼠,也敢奢求顧澤言的愛!!!」
「而且,我隻要一句話,他就會拋下你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