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這兩個白眼狼對囡囡那麼狠心。
我轉身上車,立馬往豫章學院趕去。
兩個兒子還在身後不滿呢喃。
“你太過分了,竟然把婉婉的脖子都掐紅了。”
“是啊,而且隻是送去豫章學院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這也是為了她好,讓她不要總是和婉婉過不去......”
我趕到豫章學院時,學校保安還要攔我。
我直接報了警。
跟著警察一起闖進去。
學校老師急得團團轉。
“這位家長,你這樣是不對的。我們替你管教不聽話的孩子,你怎麼還不領情呢?”
“而且,你女兒是被家裏人送過來的,那幾人說她在家裏橫行霸道,老是欺負妹妹......”
我哪有心情聽這些?
我趕到女兒宿舍時,
她正蜷縮在牆角,一個男老師正對她拳打腳踢。
“滾開!”
我嘶吼著衝過去。
那男老師也立即被身後的警察製止住。
女兒驚恐地不斷尖叫。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心疼萬分,趕緊抱住女兒。
“是媽媽,媽媽來了。”
聽到我的聲音,女兒呆住。
她緩緩抬起頭,露出那張消瘦又蒼白的小臉。
女兒哭著撲進我懷裏。
“媽媽,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哥哥們都說你不要我了,他們說你隻認白婉婉這個女兒,嗚嗚......”
“不會的,媽媽最愛囡囡了。”
我的心,因為女兒的慘狀被撕裂開來,痛不欲生。
我摟著女兒出豫章學院時,警察正在解救其他孩子。
其中一個老警察感慨萬千。
“這種學校早就被禁止設立了,現在竟然還有人敢頂風作案?”
“你們放心,我們不會放過這些歹人。”
......
我帶著女兒去了醫院。
女兒很瘦很瘦。
比起我離開那年,瘦了太多。
那時的她,隻是個十歲的孩子。
現在都十八了。
本該是最亭亭玉立、風華正茂的年紀。
卻長得麵黃肌瘦,身上還有不少疤痕。
醫生給女兒做完檢查,警惕地打量我。
“你們......家暴了?這位家長,這種行為是違法的。”
醫生還說,女兒不僅僅是表麵看上去受了傷那麼簡單。
她的精神因為長期經受折磨,已經有些精神崩潰——患上了抑鬱症。
我聽著,如遭雷劈。
我的女兒長期遭受折磨,患上抑鬱症......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太殘忍了。
當晚,兩個白眼狼帶著白婉婉來醫院。
我將他們趕出女兒的病房。
“你們來幹什麼?”
白婉婉紅著眼開口。
“媽媽,我們是來看姐姐的。”
“滾!”我低吼出聲。
白宋皺著眉,立馬擋在白婉婉身前。
“媽你太過分了,凶婉婉幹嘛?”
“白七染刁蠻不講理,我們送她去豫章學院也是為了她好。”
白煬附和著點頭頭。
他眼睛瞟向病房裏的囡囡。
那眼裏沒有半分心疼,反而帶著不滿和嫌惡。
“媽,你至於這麼大題小做嗎?還把警察叫來,害得婉婉這幾天都嚇得不行。”
白婉婉適時地拉了拉他的袖子,眼淚打轉。
“哥哥別說了,可能是姐姐和媽媽說了什麼,才讓媽媽對我有什麼大的偏見......”
“婉婉,你就是太善良。”
白煬心疼地將白婉婉摟在懷裏。
白婉婉摟緊白煬。
“是不是我不該來這個家?姐姐不喜歡我,我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