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星寧問我:
“你昨天怎麼和楚行川在一塊兒吃飯?”
楚行川是哪位?
我問她:“你認識昨天那個帥哥?”
“開什麼玩笑,整個A市,誰不認識楚家大少爺?你現在喝的礦泉水都是他家的產業。”
說著她又神秘兮兮地補充:“聽說,金秘書高中時的初戀男友,好像就是楚少。”
我想起來了,之前在公司的財報上見過這個名字。
楚行川的項目報告占了整整一個版麵,隻給顧修宴留了個不起眼的小角落。
當時顧修宴是怎麼評價他的?
不過是個靠家裏的紈絝子弟,成不了什麼氣候。
那時我信了,對他說的每句話都深信不疑。
但現在,我對顧修宴的話打上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楚行川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和教養,是騙不了人的。
說起來,我忽然想起,說好請他吃飯的。
結果不小心逃單了。
我給自己衝了杯蜂蜜水醒酒,手機響了。
是顧修宴。
“昨天醉成那樣,沒事吧?今天我幫你跟公司請好假了。”
語氣熟稔又自然,就像從前一樣體貼。
我不禁想起過去,顧修宴對我飲酒管得很嚴。
“外麵不安全,隻有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才能喝醉。”
可惜這一切的承諾,於我而言早已作廢,如今這句話,隻有顧修宴的正牌女友才配擁有。
我譏諷地笑了:“顧總日理萬機,還抽空關心前女友,我真是受寵若驚。”
顧修宴被噎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說:“隻是作為長輩的關心,不想看到你這麼墮落。”
記憶中的顧修宴,記得我每個月的生理期,會陪我戴可笑的卡通頭箍,我一生病就放下所有工作陪我,每半年就帶我解鎖一座新的城市,拍下無數紀念照。
三年的光陰,我以為我們愛得足夠深。
他扮演的男友角色太過完美,才讓我無法接受如今這個崩壞的他。
但他已再三強調我們隻是前後輩,我若再糾纏不休,連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我笑著回道:“不必了,你已經沒有資格再關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