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周煜野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咬著牙,扇了他一巴掌。
結婚五年,我們吵過鬧過,但他從未拿我的耳疾來諷刺我。
而在今天我聽到了兩次,為了別的女人。
“周煜野,你記得嗎?當初是你跪在我父親麵前信誓旦旦地說,不在意我的耳朵,說會一輩子地愛我護我。”
“你當然不記得了。”
“你也不記得,我產檢你把我扔在雪地裏,就是為了陪宋舒去過生日。”
“你沒看見我躺在雪地裏,身下是蔓延開的血跡,也沒看見那個已經成形的孩子,是怎樣一點點地離開我的身體......”
周煜野的唇色變得蒼白,身體止不住往後退:“歲禾......”
“周煜野,我怎麼可能原諒你?”
周煜野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宋舒的哭聲打斷。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該出現在周總的身邊!是我害了你們!你要打要罵衝我來吧!”
宋舒一邊哭,一邊向我靠近,姿態柔弱,將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將周煜野完美地摘了出去。
周煜野該死,她也該死。
積壓的情緒一下噴湧上來,我走到宋舒的麵前,俯身拽著她的頭發。
在她驚恐的目光中,將她的頭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額角開始滲出血跡。
周煜野的怒吼響起:“溫歲禾!你是不是瘋了!”
他強硬地隔開我和宋舒,伸手推我的肩膀。
一個趔趄,後背撞在梳妝台邊緣,痛感疊加我直冒冷汗。
周煜野像稀世珍寶般護著宋舒,看向我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給宋舒道歉!”
“不可能。”
看著他們倆衣衫不整地站在一起,我隻覺得惡心。
從包裏掏出離婚協議,扔到周煜野麵前:“簽字。”
周煜野拿起協議,冷笑著,雙手用力,撕了稀碎。
五年婚姻,走到最後隻求一別兩寬,他都不願。
我靜靜地站在那,看著周煜野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周煜野。不簽字,我們就走法律程序。”
直到車子駛離別墅,我都沒再回頭看一眼。
在市中心的頂級酒店,我開了幾天的套房。坐在沙發裏,身體還在止不住地顫抖。
我拿出手機,給父親打去了電話。
“禾禾?”
“爸,我要和周煜野離婚。”
電話那頭父親沉默了幾秒,隨即咆哮著:“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個好東西!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禾禾別怕!爸爸在!我們溫家也還沒倒呢,輪不到他欺負到我們頭上!”
“這婚必須離!你要什麼爸爸都給你!”
我吸著鼻子,眼眶突然就紅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等我平複好情緒,父親開口道:“司白最近正在你那邊出差,我會讓他聯係你,有什麼事可以找他幫忙。他......一直都很關心你。”
“我知道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