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小侄子對花生嚴重過敏,我依舊支持老婆的白月光,在給孩子們做的生日蛋糕裏撒上滿滿的碎花生。
隻因前世我好心阻止,他她卻覺得我在親戚麵前讓他丟臉,哭著跑開時摔斷了腿。
為此,老婆竟用我的名義貸下巨款,害得我父母被活活氣死,家破人亡。
在我被討債人逼到絕路時,她將離婚協議甩到我臉上:“要不是你多管閑事,許墨怎麼會摔斷腿?你家破人亡,那是你活該!”
最終,我在饑寒中凍死街頭。
而老婆用我背負的債務治好了白月光的腿,兩人恩愛一生。
再睜眼,我回到了他端出那盤花生蛋糕的時候。
......
“這是我親手為孩子們做的蛋糕,大家快來嘗嘗!”
眼前,林清的白月光許墨,正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盤裝飾精美的生日蛋糕走向孩子們。
他臉上掛著笑,聲音溫潤。
“今天是安安的生日,我特意花了三萬塊報了個烘焙班,就為了學做這個蛋糕。”
蛋糕上鋪著厚厚的奶油,點綴著新鮮的水果,最上麵還撒了一層金黃香脆的花生碎。
我的老婆林清,立刻投去一個滿是寵溺與讚許的眼神。
“許墨,你太有心了。”她甚至刻意揚高了聲音,意有所指地補充道,“比某些隻知道待在家裏,什麼都不幹的閑人強多了。”
她口中的“閑人”是誰,在場所有人心知肚明。
我看著那精致蛋糕上鋪滿的碎花生,淡淡地開口:
“墨哥真有心。不過我沒記錯的話,醫生說過小侄女安安對花生嚴重過過敏,是會要命的那種,碰都不能碰。”
客廳裏熱鬧的氣氛瞬間凝固,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我那好嶽父臉色一沉,正要發作。
還沒等他開口,許墨的眼圈唰地一下就紅了。
“是這樣嗎?阿清......都怪我,我一心隻想著讓安安今天過生日能更開心一點。”
“都怪我多事了......燁哥,對不起,我還是把蛋糕端走吧,免得在這裏惹大家不開心,也免得讓你為難......”
他端著蛋糕,做出要轉身離開的姿勢,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委屈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
好一株嬌弱又善良的白蓮。
嶽父大步走上去按住他的手,然後轉頭就不耐煩地對我嚷道:“顧燁你就是愛大驚小怪!”
“小孩子哪有那麼嬌氣,頂多起兩個疹子,過兩天就好了!”
“許墨一片好心,你看看你把人家委屈成什麼樣了?”
“你別在這掃興,存心不讓他好過是吧?人家許墨一個外人,都比你這個當姑父的上心!你看看你,從進門就擺著一張死人臉,誰欠你錢了?”
林清更是心疼得不行,一把將許墨虛攬入懷,對我厲聲斥責:
“顧燁!你他媽夠了!許墨為了這個家忙前忙後,你天天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現在還當眾逼他!我爸都說沒事了,你非要在這裏挑撥離間,是不是見不得許墨受大家歡迎?你要是不想待就滾出去!”
“滾出去”三個字,她說得那麼順口,那麼理所當然。
前世的我衝上去打掉那盤蛋糕,而許墨哭著跑開,卻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然後,林清用我的名義,瞞著我貸下了三百萬的高利貸給了許墨做補償。
討債的人找上門,打砸搶掠,我爸心臟病突發沒等到救護車就斷了氣。
我媽受不了刺激,從陽台一躍而下。
而我在被林清離婚後,凍死在了街頭。
閉眼前,我看到林清和許墨開著豪車從我身邊駛過,留下一句。
“你家破人亡,是你活該!”
對上林清那雙厭惡的眼,我忽然笑了。
“對不起,墨哥,是我小題大做了。”
說完,我轉身走向角落。
在無人注意的瞬間,我編輯了一條消息發了出去,將手機調到錄像模式後塞進了旁邊一盆綠植裏。
做完這一切,我才端著兩杯果汁若無其事地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