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舟看著門口的三人離開,他鬼使神差讓竹青陪同跟了上去。
卻見到三人走進江州的院子,三人拿著江州的物件,發釵,茶杯,小衣!
視若珍寶般親吻!
“州州,還是你最好了,江遠舟是瘋子!”
江遠舟的胃裏翻江倒海。
他踉蹌地奔出去,在牆根下吐的一塌糊塗。
翌日,三個人一大早登門,說是城東開了家新的石料店,有母親玉簪的相似石料。
豈料,剛到石料店遭人搶劫。
他被狠狠地踩在地上,無數的棍棒落下,竹青擋在他身前,兩人被砸的頭破血流。
遠處三人嘴角還噙著笑。
被抬回府邸路上,他隱約聽到交談的男聲。
蘇晴語氣急急:“我隻是希望他學乖”,她語氣又壓低幾分,“你們是想讓他死!”
沈雲婉輕嗤一笑,“難道你不希望?”
“他死了,你和州州長相廝守,我們也不用再演戲,惡心死了。”
崔昭寧落在江遠舟耳朵裏,宛若冰錘刺穿般。
“隻要她以後別給州州找麻煩,我賞他活著。”沈雲婉說完,身影消失。
人逐個散去,隻留下蘇晴一人。
不多時,江父來了,他長歎一聲,“他們三個做的有些過分了,但情有可原,這是傷藥。”
一扇門,隔著兩個人。
江遠舟整夜不合眼,盯著那道始終沒有離去的背影,心裏酸澀難捱。
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他們四個人自小一起長大。
是相互依靠的港灣,她們曾將他捧在掌心,哄著:“江遠舟,小弟弟,我們一直疼你。”
到頭來,為了江州,她們居然想要自己死。
咯吱,門被推開。
蘇晴垂首走進來,江遠舟一時生出逃避的心閉上了眼,隻聽見她坐在床邊,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舟舟,乖乖的,我們還有許多年。”
待她走後,江遠舟緩緩睜開眼。
床頭擺著藥和新的手串。
還有張字條——“江遠舟,我盼你安然無恙萬萬次。”
心臟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將他裹挾,江遠舟趴在榻上淚如雨下,卻在下一秒聽到門口譏諷的嬉笑聲。
“你的眼淚總是用不對,否則怎麼會落得如此慘的下場呢。”
江州搖晃著手腕,正是明晃晃更加具有佛性的手串!
江州一身金線華服,神情桀驁,和一身白衣渾身沾血的江遠舟截然不同。
“你這個眼神真有意思。”江州掐住他的下巴,語氣戲謔,“你媽那個蠢女人也是這樣,孤傲自盛。”
他臉上是明晃晃的惡意,“蘇晴那樣的女強人,就是喜歡被人當英雄捧著,有人順著她,讓她爽。”
江遠舟渾身毛骨悚然。
他聲嘶力竭,“你到底什麼意思?”
江州咧嘴獰笑,好似地獄裏爬上來的鬼。
“江遠舟,江氏集團少爺,唯一的繼承人,你一直都有一個弟弟,你不知道嗎?”
“但,除了你,他們都知道啊。”
“你那些從小一起長大,將你看的比命都重要的姐姐,父親都清楚啊,可他們對你有一份的憐憫嗎?”
他笑的得意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