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開直播的人越說越離譜,甚至到了造謠的地步。
我忍無可忍奪過了手機關掉了直播。
被搶手機的人很是不滿瞪了我一眼:“周嘯!你老婆拿你的錢養小白臉,你跟我急什麼?”
“今天你拿不出五十萬就結不了婚,這又不是我決定的!”
我深吸一口氣,轉向林薇薇問道:“如果我今天就是沒辦法拿出這五十萬給顧書元買車呢?你還跟不跟我結婚?”
看見我氣成這個樣子還努力平複下來好好說話。
看熱鬧的人更肆無忌憚嘲笑起來:“看吧,我就說他是個毫無底線的死舔狗,你信不信就算是林薇薇要讓孩子跟著顧書元姓,他周嘯都得樂顛顛地同意。”
我嗤笑一聲,舔狗這個名頭我還真是背得冤枉。
所有人都以為我苦苦追著林薇薇不放,但事實並非如此。
大學時期,林薇薇穿著我最喜歡的白裙子,絕不缺席我的每一場球賽。
甚至在運動會人山人海的那天,林薇薇費了很大的心思當眾跟我表白。
我感動之餘和林薇薇在一起以後,才發現,林薇薇身邊永遠有個顧書元再當電燈泡。
往事一幕幕。
我紅著眼最後一遍質問起林薇薇:“你就眼睜睜看他們羞辱我嗎?”
“彩禮給了,酒店也按著你的要求定的最好的,林薇薇我把工作以來的所有積蓄都拿出來了,你就非要逼我?”
對上我一片赤紅的眼睛,林薇薇更加有恃無恐起來,索性往臉上抹了一把卸妝水:“你沒錢,不是還有你父母嗎?那兩個老不死的憑什麼一分錢不出?”
“反正今天沒有五十萬你休想帶我走!”
我最後看了一眼麵目猙獰嘶吼著的林薇薇,一瞬間,她仿佛和我記憶中的那個女孩相去甚遠。
我抹了一把臉上不知是淚還是汗的液體。
一邊是自己的尊嚴,另一邊是自己愛了多年的女孩。
就在糾結為難之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條銀行轉賬提示,足足有六千萬。
原來是我研發的新產品專利權交易成功了。
大悲大喜之下,我一衝動對著屋子裏所有的人鞠了一躬:”今天耽誤大家時間真不好意思,你們也看到了,我不能逼著別人嫁給我,所以今天的婚禮權當做請大家吃飯吧!”
說著,我將手中的手捧花隨意扔向一邊,不顧林薇薇瘋狂的罵聲,轉身就要離開。
“喂!你還沒問我願不願意呢!”
我回頭一看,居然是我的前老板舒寧。
舒寧是極為精明的女老板,我大學的時候她手底下做兼職,雙方合作很是愉快,所以她今天來是特意給我賀喜的。
“真是難堪啊,本來是請你來觀禮的,現在反倒讓你看笑話了。”
從前我在舒寧手底下工作時就對她這個人極為佩服和欣賞,她更是對我的業務能力讚不絕口。
前上司和下屬在這樣尷尬的境遇裏,我也隻能靠自嘲自己,才能顯得沒那麼落魄了。
看我確實心情不佳,舒寧不再多言,隻是撿起了被我丟掉的捧花。
“她不願意,有的是人願意!”
說著,舒寧奪過了我手中的車鑰匙,牽著我徑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