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知道你背後那個小雜種，是你私生子。”

我笑著看她，眼神卻冰冷的像要殺人。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嗓門瞬間拔高：

“你有什麼資格覺得委屈？你吃的穿的哪樣不是我掙的？”

他往前衝了半步，唾沫星子都噴到了我臉上。

“當年你說去非洲創業，結果呢？一分沒賺灰溜溜跑回來！這些年要不是我和雪柔一起做生意，我早喝西北風去了！”

我質問他：“這就是你婚內出軌的理由？這就是你把我兒子扔去鄉下當黑戶，讓這私生子頂他戶口的理由？”

“對！”他脖子一梗，聲音更響了：“雪柔生的也是我兒子，聰明又伶俐，我憑什麼不能給他上戶口！”

他指著我，一口濃痰吐在我腳邊，“你就是個廢物！所以你兒子就隻配在農村當黑戶！”

他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就砸到地上，破璃渣蹦在我手背上劃開道血口子。

病床上的龍龍嚇的一哆嗦，聲音帶著哭腔：

“以後我乖乖叫你李叔叔，我再也不敢喊你叫爸爸了，求你別打我媽媽…”

門口圍觀的有群眾七嘴八舌的議論：

“這爸心也太狠了，這麼乖的娃都能扔。”

“眼裏就認錢唄，哪還有親情。”

“等老了，有他悔的時候。”

我摸了摸龍龍的頭，從包裏掏出離婚協議拍在床頭櫃上：

“離婚，讓你那小雜種把我兒子的身份還回來。”

眼前我要先和李毅切割開一切關係，保證龍龍不會再被這個蛇蠍女人打擾到。

李毅抓起協議撕成碎紙扔在我臉上：

“想離婚可以，但得按我的來！”

還過五分鐘，病房門被撞開，王雪柔帶著十幾個西裝革履的律師堵在門口，黑壓壓一片。

私生子眼尖，立馬撲過去抱著王雪柔的腿：

“媽媽！宋芸罵我小雜種！你替我揍她！”

王雪柔眼神掃向我時滿是輕蔑：“放心，媽媽讓她跪著給你認錯。”

他身後一個律師往前一步，把份文件甩我臉上：“宋女士，看看這個。”

是份婚內財產協議，當初我結束秘密任務回家後，李毅說我離開的一年裏他沒安全感。

那時我滿心愧疚，想都沒想就簽了，協議裏寫著我們婚後所有資產全歸他，如果離婚我必須淨身出戶。

王雪柔笑的嘴角咧到耳根：

“你現在給我兒子磕三個頭，我就把你住的那套破房子留你，不然你跟你這野種，今晚就去橋洞底下睡。”

李毅將她抱緊懷裏，笑得得意：

“就算拿回龍龍的身份又怎樣？沒房子，照樣落不了戶！”

“那個破地方你們自己留著吧。”

我拿過協議書，立刻在上麵簽下了我的名字。

李毅彎腰和龍龍對視：

“你這媽，窮的兜比臉幹淨。她呀，馬上就會帶你去當乞丐，到時候你們娘倆一起跪街上討飯，哈哈哈......”

龍龍哽咽著抓住我衣角：

“媽媽，我不愛吃肉，我隻愛幹活，求你別讓我去討飯…”

我喉嚨像被堵住，把他埋在我懷裏：

“放心龍龍，媽媽不會讓你受那苦，我會讓你當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