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那天,我的丈夫沈澤川,安排街溜子將我羞辱致死。
他對外宣稱我產後抑鬱,自殺了。
葬禮上,他抱著我的骨灰盒,哭得肝腸寸斷,所有人都為他情深不壽的模樣而動容。
轉頭,他就抱著我的骨灰盒,和他白蓮花在酒吧蹦迪。
“晚晚,你看,這個礙事的女人處理掉了。”
林晚晚嬌笑著,拿起一根吸管,放入了我的骨灰盒裏,像喝一杯珍珠奶茶。
“澤川哥,你真棒。”
再睜眼,我重生回兒子百日宴。
當著所有賓客的麵,將離婚協議甩在他臉上。
“沈澤川,你不是想抱著我的骨灰盒睡覺嗎?給老娘滾!!!”
......
他蒙了:
“江念!”
“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骨灰盒?你是不是瘋了!”
沈澤川氣得渾身發抖,那張平日裏溫文爾雅的俊臉,此刻因憤怒而扭曲。
他眼圈瞬間就紅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簽字。”
“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門口,誰不來誰是狗。”
我將一份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狠狠砸在他那張虛偽的臉上。
全場死寂。
聚光燈下,所有賓客,傻傻地看著我們這對在外人眼中恩愛不移的豪門夫妻。
沈澤川的眼中,閃過慌亂與驚愕。
台下的公公婆婆,臉色瞬間黑如鍋底,眉頭緊鎖。
沒料到一向溫順如貓的我,整這一出。
他白蓮花助理林晚晚,第一個衝上台。
她一把搶過我手中的協議書,撕得粉碎。
“念念姐,你瘋了嗎?你怎麼能這麼對澤川哥?”
“你忘了他有多愛你嗎?你隨口說一句想看極光,他第二天就推掉上億的合同,帶你飛芬蘭!”
“你懷孕的時候,他怕輻射,收起了家裏所有的電子產品,每天晚上給你念書聽!”
“你生孩子難產,他在手術室外跪了十幾個小時,求遍了滿天神佛,為什麼你就是不懂他的心啊?”
一番話,感人肺腑。
賓客們立刻對我指指點點。
“林小姐說得對啊,沈總對她多好啊,簡直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就是,是不是產後抑鬱還沒好利索?有話回家好好說,在這種場合鬧,不是存心讓沈總下不來台嗎?”
“一個女人,能嫁給沈澤川這樣的男人,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怎麼還不知足呢?”
沈澤川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走上前,試圖擁抱我。
那雙桃花眼裏,蓄滿了淚水,聲音哽咽。
“念念。”
“我們從大學相識,到今天,整整十年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無理取鬧的人。”
“我知道,生完孩子後,你身體一直不好,心情也總是很低落。”
“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讓你受委屈了?你告訴我,我改,我們回家慢慢說,好不好?”
他這副委曲而深情款款的樣子。
再次引來滿堂喝彩。
所有人都誇他大度、體貼,絕世好男人。
也越發顯得我,發癲,不知好歹。
純瘋女人一個。
“好兒媳,有什麼委屈,跟爸媽說。”
沉默許久的公公婆婆終於開口,卻帶著責備。
著力維護我這個“不懂事”的兒媳。
“澤川這孩子雖然有時候粗心,但對你的心,我們是看在眼裏的。”
畢竟,我的家世,能給沈家的事業帶來巨大的助力。
我厭惡地甩開沈澤川伸過來的手,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別碰我,老娘覺得臟得臟。”
全場嘩然。
“什麼......?”
沈澤川如遭雷擊,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幹二淨,眼淚真的滾落下來,
“念念,你再說一遍......”
“我說,老娘他媽的嫌你臟!”
“聽清楚了嗎?立馬滾蛋”
說完,我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