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因為這家醫院器械的主要供應商就是林清月效命的那個國家。
她想把這個醫院成為她們的交易點。
但是我父母是無辜的啊!
父親大山一樣的背彎折了下來,我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表情。
無助,屈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他緩緩的低下頭,好像每個動作都在折碎他半輩子的尊嚴。
“不要,爸,不要跪.”
我絕望的哭喊,但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爸爸的頭貼在林清月的鞋上。
林清月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
“哎~在左邊。”
父親頭僵硬的往左。
她又移到了右邊,“又往右了,快舔,哈哈哈。”
周圍的人看不下去了,“就算他們的女兒是個賤人,也不能這樣折辱兩個老人吧。”
林清月不滿的撅起嘴,“你那麼好心,那你給他們交醫藥費啊。”
他們不說話了,訕訕的離開。
母親突然嗚咽出聲,從輪椅上摔倒在地下,艱難的爬到父親身邊。
她早已經哭的說不出話,拉著父親的手拚命的搖頭。
“回家。”
“回家。”
父親也忍不住抱著母親失聲痛哭。
林清月覺得無聊,讓保安把我父母給拖了出去。
我的心痛的像是被人用銼刀一點點的抹平,我恨自己有眼無珠,也恨男友不分青紅皂白。
但是現在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已經死了啊。
江隨知道這件事情後,隻是蹙了下眉。
他摸著林清月的頭,無奈道:“下次不許這樣了。”
林清月調皮的吐了下舌頭,“人家也是為了我們醫院的名聲著想嘛。”
我恨恨的瞪著這對狗男女,那麼多年我竟然沒有發現他們有一腿。
突然,林清月暈倒在江隨懷裏。
“清月,你怎麼了?”
她默默垂淚,“以前跟姐姐一起工作的時候,她對我要求很嚴格,經常吃不上飯還動手打罵我,生病了也不允許我去醫院。”
“老毛病罷了,現在已經不疼了。”
江隨深吸一口氣,心疼的看著她,“傻丫頭,遇到不公平的事要勇敢反抗。”
林清月隻是搖著頭,“楚姐姐是你的未婚妻,我不想你們為我吵架。”
我在旁邊崩潰的搖頭,“不是這樣的!”
“她自從來了之後一直吃喝玩樂不幹正事,每天都偷跑出去,還是我給她善後!”
但是他們聽不到。
我看到江隨閉上眼睛,似乎很是痛苦。
他沉聲道:“都過去了,這家醫院就當我為她給你的賠罪了。”
林清月臉色僵硬。
她是想要這家醫院,但是江隨的態度讓她很不高興,什麼叫為她給她的賠罪。
難道江哥哥心裏還有那個賤人嗎?
第二天,網上和研究所裏出現了大量我和黑人的照片,還有我讚揚黑人技術好的視頻。
不明真相的網友扒出了我的個人信息。
“什麼海洋學家,是媚黑學家才對吧。”
“征服海洋是男人的事,她一個女的非要幹這行,懂的都懂。”
領導迫於壓力,宣布開除所有的女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