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空著手回了酒店。
剛在沙發上坐下,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
“若青姐......”女孩甜甜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司南哥今天一直頭疼,他平常吃什麼藥效果比較好呀?”
我愣了一下,“你是?”
“你叫我歲歲就好,我聽司南哥的隊友說,平常都是你在照顧司南哥,所以特意問了你的電話。”
“若青姐,司南哥平常都喜歡什麼,你能多跟我說說嗎?他愛吃什麼,討厭什麼,我都想知道。”
小姑娘聊起司南語氣裏透著幸福。
“你怎麼不直接問他?”
“我怕他嫌我煩。”歲歲害羞地笑了下。
“我就不會嫌你煩嗎?”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歲歲愣了會兒,沒說出話來。
“歲歲,你在跟誰打電話?”我聽到背景聲裏低沉的男聲響起。
“司南哥,我在問若青姐你頭疼平常吃的什麼藥。”
“你問她幹什麼,她跟我很熟嗎?”
司南的話音未落,歲歲就掛斷了電話。
手機裏值機提醒彈了出來。
我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在司南的眼裏,我們連熟都算不上。
也好,分手幹脆也不失是一種功德。
我都準備睡覺了,王哥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若青啊,你快來勸勸司南吧,他再這麼喝下去,明天又該挨罰了。”
電話裏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男人女人的笑聲聽起來格外輕浮。
我沒吭聲,王哥有些著急了。
“哥也是沒辦法,司南平常誰的話都不聽,也就能聽進去你的話,最近隊裏要求很嚴格,他今天剛吃了罰單,要是再有什麼事,我擔心他這個賽季上不了場。”
我深吸了口氣應了下來。
心想明天我就要走了,也許走之前是該跟他聊清楚。
到包廂時,司南正在和一群年輕女孩玩遊戲,歲歲緊緊貼著他,坐在他身邊。
司南抬眸,深色瞳孔閃過幾秒迷茫。
女孩們慫恿他扔骰子玩情侶飛行棋。
他修長的手指一鬆,女孩子們尖叫聲一片。
“今晚最大尺度來咯!”
“雙手抹上按摩油,給對方上身衣服遮蓋的部位按摩!”
有人推了歲歲一把,歲歲滿臉通紅。
“我認輸,我喝酒......”歲歲飛快地低下頭去拿酒杯。
司南卻一把奪走了她的酒杯。
“怕什麼?又不是玩不起?”
他鬆開了最上麵的三顆扣子,露出瓷白的胸肌。
整個房間的空氣燃了起來,周圍尖叫聲不斷。
司南握著歲歲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眼神卻挑釁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他在懲罰我,懲罰我的離家出走,懲罰我不肯低頭哄他。
我定定地站在那,直到所有人都注意到我,注意到我和司南氣氛尷尬地對視。
“你怎麼來了?”他鬆開歲歲地手,又斯文地扣上了扣子。
我聽到我的聲音都在顫抖,“司南你玩夠了嗎?”
他的嘴角揚起了一絲譏諷的笑意,“不夠。”
我早就知道司南是這樣的人。
可當他故意刺痛我,還在洋洋得意時,我的心真的痛了。
“怎麼,不樂意?不樂意就分手唄。”
我愣楞地看著他,眼眶裏蓄滿了淚水。
王哥見狀立即勸了起來:“好了,好了,司南喝太多了,若青你帶他早點回去吧。”
司南揚起下巴,冷漠地看著我。
“好,那就分手吧。”
司南神色一變,卻終究隻是咬著牙冷冷說道:
“行,陳若青,你爭口氣,別回頭又像狗一樣來求我。”
“好。”
我沒多看他一眼,扭頭離開。
第二天一早,我就拖著行李箱坐上了去外地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