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的沒錯,她對我那麼好,我本就不該跟你在一起,是我罪該萬死。”
“阿淵,你今天就放我出宮吧。”
“你和姐姐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讓姐姐誤會我。”
江璿月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沈臨淵牢牢禁錮在懷中。
男人語氣冷冽:“你是我的女人,我未來的皇後,誰敢趕你走?”
緊接著,他失望的盯著許星蔓,“許星蔓,我對你很失望,我本以為你會識大體。”
許星蔓抬眸盯著他,眼底透著涼:
“失望?沈臨淵,不過七年時間,你連自己曾經的承諾都忘的一幹二淨了嗎?”
“出軌,廢後,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這次,不等沈臨淵開口,沈睿睿便和他們統一了戰線:
“夠了母後,廢後是因為您不識大體,竟然敢對父皇動手,這是殺頭的大罪,隻是廢後已經是法外開恩。”
“自古以來,哪一任皇帝不是三宮六院,父皇已為你空置後宮多年,你還想如何?”
許星蔓怔怔的望著沈睿睿,覺得很陌生。
這個封建王朝真是會吃人,在利益麵前,就連親情都那麼可笑。
最後還是江璿月裝好人,說小懲大戒,讓許星蔓在四日內繡好他們大婚用的鳳袍和龍袍。
沈臨淵同意了,將她禁足在寢殿之中。
宮女都會送來不同的花樣,不顧許星蔓的身體是否恢複,強製讓她沒日沒夜的繡。
微弱的燭光打在許星蔓的臉上,短短幾日下巴已經尖了不少,她嘴角噙著笑。
七年前是他們大婚的日子,當時她想要親自繡婚服。
曾經身為千金大小姐的她哪裏做過這種事,僅僅一會功夫便把手刺的不成樣子。
當時的沈臨淵心疼的不得了,還命令她以後不許做這種事。
在現代她是大小姐,家裏人也絕不會讓她受苦。
以前總聽人說,再好的夫妻感情也很難熬過七年之癢。
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這日,江璿月又命人送來一張圖紙,說要繡一個肚兜。
當圖紙鋪平在她麵前時,她腦子一片空白。
圖上的兩個人纏繞在一起,跟春宮圖沒什麼區別。
尤其是男人腰上的紅痣讓許星蔓惡心的幹嘔。
沈臨淵的腰上也有顆痣,每次情動之時,痣便會泛紅。
許星蔓將圖紙揉在一團扔到了一旁,胃裏翻江倒海,汙穢物吐在了剛繡好的婚服上。
江璿月的婢女故意大喊:
“啊,許貴妃,你怎麼敢故意毀壞皇後娘娘的婚服。”
許星蔓連連作嘔,身上的疼痛都不及心裏的。
她聽不到婢女的埋怨聲,眼前的黑紋龍靴暈染了她眼前的焦距。
頭頂傳來男人冷冽的聲音:“出去。”
宮女被沈臨淵趕了出去,他輕輕的將許星蔓扶起,心疼的將她抱到床上。
隻要一想到方才的圖紙,許星蔓便覺得臟,她下意識推開了男人。
原本對許星蔓有幾分心疼的沈臨淵瞬間沉了臉:
“蔓蔓,你究竟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這裏是古代,我是君,你是臣,你再這麼鬧下去,我也護不住你。”
許星蔓抬眸,看著男人眼底的失望和無情。
曾經,是他自己承諾會護自己一輩子的,這才七年。
許星蔓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沈臨淵,你忘了,我們本就不屬於這裏。”
“是為了完成你的皇帝夢,我放棄了父母,放棄了一切,可你卻食言了。”
“我隻是想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究竟錯哪了?”
所有人都說她錯了。
這幾日,許星蔓想了許久,可還是沒想明白她究竟錯哪了。
沈臨淵凝聲道:“善妒,便是你的錯。”
“蔓蔓,我已經為你空置後宮多年,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我隻是想要她能光明正大的留在我身邊。”
許星蔓茫然的看著他,嗤笑道:
“嗯,我的確是錯了。”
“我最大的錯就是不應該忤逆父母,不該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