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公婆一家出去旅遊,他們卻趁我休息獨自跑到未開發的野林裏,沒成想遇到了蚊災。
公婆一家過敏嚴重,危在旦夕。
我焦急地給老公打電話,求他送過敏藥。
電話接起,那頭卻傳來女人的譏諷。
“肖言哥哥睡著了,你不能打擾他哦~”
我顧不上發火,隻能苦苦祈求。
“爸媽中了蚊毒,能不能轉告他,讓他來見爸媽最後一麵。”
她卻毫不猶豫掛了電話。
我又慌忙拿起婆婆的手機打過去,對麵依舊沒人接聽。
後來,公婆和老公弟弟全都中毒身亡,老公才姍姍打來電話。
“讓你帶你爸媽去旅遊,花了錢還把命賠上了,真是敗家。”
“我陪阿瑤在三亞度假呢,沒空回去,你直接火化埋了吧,葬禮我就不參加了。”
哦,原來他以為死的是我爸媽啊。
我看著太平間死不瞑目的三人,笑著回道:“行啊。”
......
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時,我已經在門外哭成了淚人。
見他出來,我趕緊上前:“醫生,怎麼樣?”
醫生搖搖頭,說這種蚊熱病的特效藥在三亞才有,除非緊急空運,否則就沒辦法了。
聽完,我想起肖言去了三亞出差。
我趕緊拿出手機瘋狂撥打他的電話。
一陣忙音過後,對麵一個嬌羞的女聲傳來。
“誰啊,肖言哥哥在午休,你有事明天再打吧。”
我愣住。
這聲音,是肖言的白月光許瑤。
所以,肖言根本不是出差,是去陪許瑤了。
我強忍住哭聲。
“求你了,你告訴他爸媽中了蚊毒,需要他去三亞醫院調用特效藥,不然......”
對麵輕笑出聲:“你也不用為了博得肖言哥哥的注意編造這麼扯的話吧。”
說完,她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
任憑我再怎麼撥打電話,對麵都毫無回應。
我目光呆滯地坐在外麵的長椅上,看著急救室的手術燈亮得通紅。
恍惚間,我想起上周許瑤穿著肖言的白襯衫在我家別墅裏拍照,還發了朋友圈,說要和心愛的人去三亞玩。
然後肖言就跟我說要去三亞出差。
我當時竟然沒想到。
自從一年前,許瑤調回國內,肖言就一改往日愛我如命的樣子,一有時間就往她家跑。
我經常一個人在客廳坐到天亮。
他回來後看到我呆坐的身影後,皺著眉頭罵我瘋子。
“阿瑤她沒什麼朋友,我陪陪她怎麼了,你這樣一幅晦氣樣子給誰看?”
從那以後,我擁有的東西都變成了她的。
我想吃兩百塊錢的火鍋他不帶我去,卻眼都不眨給許瑤買了十萬的包包。
還埋怨我“吃那麼多,怎麼沒胖死你。”
可我身高165,體重隻有100斤。
他早就忘了當年我得了厭食症後少吃一口飯,他就會心疼得抽他自己的臉。
他從不陪我回娘家探親,卻願意為了許瑤的爸媽,在酷暑去山上的果園摘新鮮的水果,就為了給他們榨果汁。
一個小時後,醫生宣布了死亡通知。
他勸我節哀。
我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來。
雖然肖言對不起我,但這些年婆婆一家卻對我不錯,所有事情都跟我有商有量。
可,他們怎麼會瞞著我獨自跑到那片未開發的野林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