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訂完票後我就撥通了經紀人玲姐的電話，讓她幫我調查楚浩海的身份。

沒過多久玲姐就重新撥了回來，

“沒查到，楚浩海，這個名字是……假的”

我打斷了她。

“玲姐，我直播間的榜一，今天才打賞了十萬，他叫什麼？”

玲姐停頓了一會後說。

“好像是叫楚昊，怎麼了？你身體要不要停播一段時間會。”“恩，我正準備和你說，以後不打算直播了。”

玲姐歎息一聲。

“唉，早就讓你不要那麼拚命，現在身體都搞垮了。”“合同我幫你處理，你給我好好去治療。”

我沒有再多說掛斷電話後，是心臟疼得無法呼吸。

原來，楚浩海連名字都是假的。

他一直在直播間裏，用錢買我尊嚴，看我笑話，將我折磨得死去活來。

是他豪擲二十萬，條件是讓我生吃一整盆的魔鬼辣椒。

我吃到胃部痙攣，吐出來的都是血，被救護車拉走，在醫院躺了整整三天。

出院時，楚浩海還坐在輪椅上，拉著我的手，眼眶通紅。

“老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這個廢人，才讓你受這種罪。”

現在想來，我或許就是他和葉莉莉這五年來，最有趣的娛樂項目。

我吃得越痛苦，越狼狽，他們就笑得越開心。

……

我走進浴室，將水開到最大。

滾燙的水流衝刷著我的皮膚，可那種深入骨髓的惡心和屈辱，怎麼也洗不掉。

洗完澡，我圍著浴巾走出去，客廳裏飄來飯菜的香氣。

楚浩海，葉莉莉，還有我的女兒小可，正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坐在餐桌旁。

葉莉莉正夾了一塊排骨，細心地剔掉骨頭，喂到小可嘴裏。

楚浩海則滿臉寵溺地看著她們，那畫麵，溫馨得像一幅畫。

而我，就是那個不該闖入這幅畫的，肮臟的局外人。

我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朝小可走過去。

“小可，到媽媽這裏來。”

小可一看見我，把嘴裏的排骨吐了出來，小臉皺成一團。

她抓起桌上的牛奶杯，狠狠地朝我砸了過來。

“妖怪！你這個吃蟲子的妖怪！你走開！”

冰冷的牛奶潑了我一身，玻璃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不要你！你是臭臭的妖怪媽媽！我要莉莉阿姨當我的媽媽！”

我渾身一震，再也繃不住了。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受控製地往下掉。

那是我十月懷胎，拚了半條命才生下來的女兒。

可她，竟然這樣嫌棄我，厭惡我。

我衝過去，抓住她纖細的手腕，聲音都在發抖。

“小可！我是媽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媽媽！”

“你弄疼我了！哇！”

小可被我嚇得放聲大哭。

“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臉上。

我的臉頰瞬間麻木，然後是火辣辣的疼。

我捂著臉看楚浩海。

他已經收回了手，整冰冷的瞪著我，眼神裏全是厭惡和怒火。

“你發什麼瘋！”

他一把將哭泣的小可摟進懷裏，熟練地安撫著。

“她才五歲！她懂什麼！”“童言無忌你不知道嗎？你看你把她嚇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