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熬好湯,雙手捧著還冒著熱氣的湯碗回來時,屋內景象刺得她呼吸一滯。
沈璟安斜倚在檀木榻上,林妃兒整個人蜷在他懷裏,塗著丹蔻的手指正繞著他腰間那枚白玉螭龍佩。
“璟安,我渴了~”林妃兒嬌滴滴的聲音,輕飄飄落在沈璟安耳畔。
沈璟安眼皮都沒抬,隨手端起茶盞,冷冰冰的語氣刺得慕雪竹心口發疼:“怎麼,沒聽見妃兒說話?”
慕雪竹強撐著站起來,指尖凍得發白。
她剛把湯碗遞過去,林妃兒突然尖叫:“哎呀,好燙!”
林妃兒故意將湯碗往慕雪竹手上一放,因為太燙她沒有拿穩,湯碗“啪”地摔在地上。
“廢物!”沈璟安眉頭皺成死結,厭惡的眼神像把利刃,直直戳向慕雪竹。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跪在一旁伺候。”
慕雪竹感覺膝蓋撞上青磚的瞬間,連骨頭都在發顫。
“璟安~你好討厭,姐姐還在這裏~”
沈璟安涼薄地看了眼慕雪竹,道:“不管她,妃兒你好香,你隻能是我的好不好。”
曖昧的低語時不時傳進慕雪竹的耳中,心像是被人攥在手裏狠狠揉捏。
她咬住下唇,嘗到血腥味,卻硬是把眼淚逼了回去。
深夜,燭光忽明忽暗。
慕雪竹拖住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正要回身關門,兩名魁梧的大漢出現在她麵前。
慕雪竹渾身一顫,轉身準備跑,卻被其中一名大漢抓住了頭發。
“嘖,候夫人,你識相一點,不要讓我們動粗!”
“聽說寧安候的夫人,長的格外水靈,現在一見果然屬實!”
慕雪竹眼中神色驚恐,拚命掙紮,喉嚨像是被堵住,想要呼救,卻隻能發出破碎的嗚咽。
刀疤臉大漢不耐煩了,一把扛起她,像扔破麻袋似的把她扔在床上。
慕雪竹雙手被死死按住,衣服被粗暴地拉扯,動靜之大引來了一些丫鬟婆
子們圍觀。
慕雪竹也因此得救,下一秒對上了沈璟安嫌惡的目光。
她想開口解釋,聲音卻卡在喉間怎麼都發不出聲。
“慕雪竹。”沈璟安的聲音比寒冬臘月的井水更涼,“我竟不知你如此不知廉恥。”
慕雪竹心底泛起一抹酸苦,抬起通紅的雙眼,越過林妃兒看向沈璟安,剛要開口就被林妃兒搶了先。
“璟安莫要怪姐姐,都怪妃兒不懂事,不然姐姐也不會做出與外男苟且之事。”
慕雪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開口解釋:“夫君,我沒有跟他們發生過什麼。”
“住口!”沈璟安冷若冰霜的聲音碾過她破碎的希望,“從今日起,你便在院子裏好好反省。”
話落,帶著林妃兒離開了慕雪竹院子。
第二天一早,陽光照進屋子,卻暖不了慕雪竹的心。
剛起身,就被林妃兒的丫鬟叫了過去。
一進院子,林妃兒歪在軟榻上,看見她就笑:“姐姐來了?正好,我這簪子寶石鬆了,你給修修。”
說著把金鑲玉簪子隨手扔在地上。
慕雪竹剛彎腰,繡鞋突然碾上她手背,尖銳的疼痛讓她悶哼出聲。
“聽說你以前也是將軍府嫡女?”
林妃兒俯下身,溫熱的氣息混著嘲諷噴在她耳畔,“莫不是連這點小事都要別人伺候?”
話落,林妃兒腳就鬆開慕雪竹的手。
慕雪竹將簪子撿起來,壓下委屈,低聲說:“林小姐說笑了。”
林妃兒忽然一笑,提起昨晚的事:“姐姐,你昨晚給妹妹的生辰禮,妹妹喜愛的緊。”
慕雪竹一愣,也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沈璟安為林妃兒準備的煙花在夜空炸開,照得林妃兒的臉比平日更嬌俏。
林妃兒靠在沈璟安懷裏,笑得眉眼彎彎:“侯爺,今年的煙花比去年還好看!”
“隻要你喜歡,年年都有。”沈璟安溫柔地說。
慕雪竹回憶起這一幕,眼淚模糊了視線。
嫁進來這麼多年,她連個像樣的生辰都沒有,更別說煙花了。
正出神時,林妃兒的聲音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