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如何安慰他,收拾好房間後把人安頓好。
要離開時他拖住我的手:“連你也要走?”
“你說過你會愛我。”
當時在包廂裏說的話,沒想到他還記得。
我愣了下神的功夫,被他拽進懷裏,跌在床上。
他吻過來時,我哪怕已經做了為金主獻身的準備。
還是有些害怕。
側了頭,那個吻落空。
他指尖在我臉龐摩挲,耐心勸哄:“染染不許躲,你是我的。”
後來,一夜淩亂。
此後男女情事,他食骨知髓,成了我們之間的常態。
那天,他非要我打扮成兔女郎。
我枕在他肩膀上難得撒嬌:“不要,下次吧。”
他掐我的腰,老是喜歡在我身上留下指痕、吻痕。
“每次都是下次一定?”
他親了親我臉頰:“膽小的小兔子。”
事後各自劃著手機,我看見了校友群裏顧清清要回國的消息。
想必他也看見了。
有人打電話給他:“江哥,顧清清回來了喊我們聚餐,你來嗎?”
江凜川心虛地看了我一眼,直接罵了句:“別煩我!”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道:“想去就去吧。”
不知道是我說的時機不對,還是故作大度戳中他心事。
他嘴角的笑意消失。
我裹著床單,顫著手臂去撈地上的衣服:“我先回學校了。”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我在圖書館看不進去書,帶上耳機後,心煩地上了遊戲小號。
恰好聽到裏麵,他朋友在問:“顧清清願意和你試試,那林染怎麼辦?”
江凜川聲音淡漠:“什麼怎麼辦?”
“不管怎麼說,她好歹是你談了兩年的女朋友啊。”
我屏住呼吸,遊戲裏的小人早就被人一血拿下。
他歎口氣:“分手啊。我不能腳踩兩條船吧。再說,這兩年,我也沒虧待她。”
朋友應和:“也是,就是有點可惜啊。我們都習慣林染這個大嫂了,哎。”
“行了。在清清麵前都給我把嘴閉緊了。”
不被愛的是第三者。
我懂。
我下了遊戲,突然覺得和江凜川在一起的這兩年索然無味。
可是眼淚掉在屏幕上。
我指尖顫抖地組織語言。
與其等他為難地宣判,不如我早點體麵退場。
“江凜川,顧清清回來了。我們分手吧。祝你得償所願。”
等了很久,他一直在輸入中。
平日,江凜川最討厭發信息。
有什麼事情,他愛打電話,他還說:“三兩句話的功夫能說清了,何必費時費勁發信息。”
“叮”地一聲,信息傳來。
“嗯。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情濃時,我曾奢望過他愛我。
如今分手,算是看清自己的身份。
我又成了那個趁人之危的跳梁小醜。
“清清一向對你有誤解。我希望日後你們盡量不要碰麵。”
這句話,我聽懂了。
是怕我用什麼不入流的手段,傷到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他是在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