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遊清在我別墅門外守了兩天兩夜。
啟程飛往海外前夜,我依然緊閉門扉,沒讓他踏入半步。
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極長,映在門板上。
“阿歡。”隔著門板,他的聲音穿透進來,“我會娶你。”
我的背抵著冰冷的門,沒有回他。
“我會用一輩子來彌補你,我用江家發誓。”
良久的靜默。
門外的腳步聲響起,漸行漸遠。
門內,我嘴角極輕地勾起,一滴淚無聲滑落。
第二天,接親的私人飛機來了。
我拒絕了包括濤叔在內的所有送行人。
這趟前途未卜的行程,我一個人承擔就夠了。
今天,也是江遊清和薑晚晴舉辦婚禮的日子。
此刻,他應該收到了我那份安排律師悄然送去的、解除他和薑家婚約的“大禮”。
他穿著黑色禮服,本該出現在婚禮現場的新郎裝扮與這清冷的環境格格不入。
我回頭,臉上戴著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和口罩。
他看著我,“我送你。”
我沒有回應,隻是默默看著他。
他焦急開口,“你恨我娶了你姐姐嗎?”
我腳步一頓——他把我認成了薑晚晴?看來那份協議還沒送到他手上。
他語氣低沉,“......這是我欠她的。”
我不再停頓。
“但是,”他突然抬高聲量,“如果你反悔了,現在就可以走。我立刻安排你去任何一個你想去的、沒人能找到的地方!”
我深深看了他最後一眼。
然後,堅定地、決絕地轉身離開。
我大步登入機艙,舷梯收回,艙門緩緩關閉。
機窗外,他的身影在跑道上顯得渺小。
“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