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的我在野外探險時迷路,差點遭遇不測時被三個野人所救。
看著他們和白月光七分相似的臉,我一見鐘情。
父親應我的要求,將他們三人接回了沈家別墅成為我的男寵。
可這些年,三人越發恃寵而驕,竟背著我和我家保姆的女兒私定終生。
“梅梅你等我,等那老東西死了,整個沈氏都是我們兄弟三人的囊中之物,沈長清愛我愛得要死,到時候就把她賣到窯子裏去賣個好價錢。”
後來在拍賣大會上,其中一人沈宴問我今天的神秘拍品是什麼。
我沒回答。
三人正想斥責我時,卻突然被戴上狗鏈扔進了狗籠裏。
我笑了笑,“拍品,不就在這兒嗎?”
1.
看著眼前含情脈脈的兩人,我輕嗤一聲,轉身離開。
上樓找到父親,“爸爸,這三個人我玩膩了。”
桌前伏案處理文件的老頭一愣,疑惑抬起頭。
“玩膩了?你不是很喜歡沈大嗎?怎麼突然不要了。”
我彎了彎嘴角。
“寵物咬了自己的主人,爸你說該怎麼辦?”
父親聞言了然,抬手隨便揮了揮,“處理了。”
沈大是我父親給他取的名字,隻不過他從來不喜歡,非要叫自己沈宴。
因著他的那張臉,我也從不勉強他。
剛下樓,便看到和保姆女兒張梅梅剛剛分別的沈宴。
“沈大,剛剛去幹什麼了?”
本想掠過我的沈宴一愣,隨即皺眉,有些不安和煩悶。
畢竟,我從來都是叫他晏哥哥。
“關你什麼事?”
我並不在乎他的態度,畢竟這都是我讓他模仿那人冷冽語氣的結果。
隻不過,東施效顰。
“我怎麼看到,張梅梅剛剛和你待在一起。”
沈宴一僵,有些憤怒,“沈長清,你找人監視我?”
這裏的吵鬧聲將沈二沈三引了過來。
見我提起了他們都想保護的小白蓮,頓時不善看著我。
“沈長清,我們和誰待在一起是我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
“再說了,我們當初救了你,你就必須要報答我們的救命之恩。”
三人將聞訊而來的張梅梅護在身後。
頗有一種我是吃人老妖怪的即視感。
看著三人的動作,我不解極了,“我從沒說過你們必須待在我身邊,你們喜歡她告訴我便是,難道我還會拆散你們?”
當初將他們三人留下,是因為舍不得沈宴那張和我記憶中相似的臉。
但我從不強人所難,不會逼著他們都在我身邊。
倒是這三人,一邊貪圖待在我身邊可以給他們帶去的財富和麵子。
一邊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別的女人暗度成倉。
沈二突然冷笑一聲,諷刺道。
“誰不知道你沈大小姐呼風喚雨,我們要是說了,保不齊被你找人做掉都不知道。”
我聞言一愣,彎了彎嘴角。
“是個好主意。”
三人皆是一驚,麵麵相覷。
沈宴看著身後受驚嚇,低眉順眼的張梅梅。
看著我突然轉變的態度,胸口想被一股鬱氣堵住,久久不散。
卻仍然嘴硬道。
“好了長清,我知道你愛我,我答應了,不會離開你可以了吧?”
“說這些氣話不好,這次算我錯,你不要為難其他人。”
其他三人聞言,紛紛崇拜地看著他。
看著沈宴臉上若有似無的得意,我隻覺得倒胃口。
當初怎麼會把這樣低等的人和那人相提並論。
但我還來不及說什麼,便低頭注意到了張梅梅和沈宴悄悄握在一起的手。
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我可以隨時放他們離開,但不代表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背叛我。
側身朝張梅梅走過去。
但沒想到,我剛抬腳,麵前的三人便齊齊擋在我麵前。
看著我一眨不眨看著他們身後嬌小的女人。
沈宴皺眉,“沈長清,你夠了,我都說了我不會離開你,你何必為難梅梅,她隻是個小姑娘。”
我回過神,看著眼前三人警惕模樣,覺得好笑又心酸。
難道這些年,我對他們不夠好嗎?
果然,寵物就是寵物,需要打罵才能學乖。
2.
十六歲時,來到我身邊已經一年的沈宴沒有摸清我的脾性。
但他知道,每當我生氣,隻要牽起我的手觸摸上他的臉,我便會氣消。
後來,他擅自開掉了我家做了10年的保姆。
親自招了一個新的保姆張姨。
而張梅梅,就是跟隨張姨一起住進來的女兒。
他告訴我,“長清,我看她們也挺可憐的,要不把她一起留下吧,反正沈家莊園這麼大,不差一個房間。”
那時的我對這張臉深深癡迷。
沈宴提的要求我也從不會拒絕。
後來的一次晚宴,見張梅梅連條像樣的裙子都沒有。
我便隨手從衣櫃裏拿了一件新的送給她。
c家高定,上百萬。
張梅梅感恩戴德看著我,不斷彎腰鞠躬說謝謝。
然而晚上,沈宴見到衣著華麗的張梅梅,在我身邊竟然失了神。
怯生生的女孩總是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突然,正中間的張梅梅身上的晚禮服肩帶突然斷裂。
幹癟的身材頓時暴露在空中。
張梅梅不堪受辱,哭著離開了。
晚宴結束後,我本想去安慰她,畢竟怎麼說那條裙子都是我交給她的。
但三人突然攔在我麵前,神情不耐煩。
沈宴憤怒開口質問。
“沈長清,你太過分了,竟然故意送一件爛的禮服給梅梅!”
我一愣,看向他們身後低著頭的張梅梅。
想讓她幫忙解釋一下這條裙子我是全新交給她的,包裝禮盒都沒拆。
卻沒想到張梅梅突然拉著沈宴的袖口,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
“沒事的沈宴少爺,我相信長清小姐不是故意的,也許是這段時間我和你們走得太近,惹長清小姐不開心的緣故。”
說著仿佛沒演夠,又推開三人朝我走過來。
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嫩生生的小臉頓時紅腫起來。
沈二見狀,一把將張梅梅拉到自己身後。
“長清,別太過分了,就算我們隻是你呼來喚去的傭人,但並不代表著你可以隨意踐踏一個女孩子的自尊!”
“你為什麼這麼刁蠻?”
張梅梅見狀,拉了拉沈二的袖口,“沒事的沈二少,我不打緊。”
見美人委屈,沈宴再也控製不住,看著我沉聲命令。
“長清,給梅梅道歉!”
而那時的我,心智幼稚,對於沈宴幾乎是言聽計從。
因為不想看見這張臉上出現任何不高興的表情。
所以竟然向張梅梅道了歉。
後來這些年,我向張梅梅這個寄人籬下的女人道了至少十次歉。
如今想來,真是可笑。
3.
看著眼前神情不善的沈宴,我的耐心到了極點。
“少給我自作多情,至於張梅梅,隨你和她怎樣。”
聽著我突然冷漠的語氣,沈宴有些發愣和煩躁。
反倒是一旁的沈二朝沈三不確定問道。
“不會那件洛神被我們送給梅梅的事被她知道了吧?”
盡管沈二已經壓低了語氣,但我會唇語。
“洛神?你們把洛神私自交給張梅梅了?”
洛神是我已故的設計師母親生前最後一份手稿。
今年是她離世十周年,我找了全世界最頂級的手工師傅親手製作。
就是為了能在媽媽忌日那天燒給她。
所以特地在半年前將這個任務交給沈宴,讓他幫忙盯著別出問題。
但我沒想到,現在穿在了張梅梅身上!
沈二沈三臉色一凝,有些不知所措。
沈宴這時站了出來,毫不客氣道。
“是我做主把洛神送給梅梅了,她剛好參加學校的晚會,給她撐場麵。”
“你沈大小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過一件禮服而已,何必這麼小氣?”
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模樣,我隻覺得辣眼睛。
還有一股莫名的厭惡充斥上來。
這個替代品,怎麼能頂著這張臉做這麼惡心的表情。
見我一直盯著他,沈宴眸子閃了閃,有些心虛。
但想到身後的張梅梅,還是挺直了腰背。
“梅梅從小貧困,這次學校的晚會對她很重要,難道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非要梅梅丟臉你才滿意?”
我嘴角抽了抽,覺得無語。
但沈宴見我沒開口,以為自己說對了,更加得意。
“行了,我都說了你不要總是針對她,我一定會娶你的。”
他臉上這副我應該感恩戴德的表情讓我以為這是他沈宴的家了。
就好像寵物是我,不是他們。
張梅梅聞言,垂淚欲滴看著他。
“沈宴少爺,你不要因為想幫我就不顧自己的感受娶長清小姐,我知道你不愛她,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勉強自己。”
我歎了口氣,無奈說道。
“沈宴,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你?”
沈宴頓時疑惑看著我。
畢竟這些年我對於他們的胡作非為從來不管。
尤其是沈宴,幾乎是言聽計從。
以至於給了他們一個錯覺,我愛沈宴愛得深沉。
接著翻了白眼,轉身離開。
突然,張梅梅衝到我腳邊,和當年一樣,邊哭邊扇自己耳光。
“長清小姐,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私自穿你的禮服,但是沈宴哥哥是無辜的,他隻是想幫我而已。”
“畢竟這些年你對他呼來喝去,沈宴哥哥也是人,也會難過啊,所以你不要怪他了,我求求你。”
說著雙手開弓,耳光聲在整個別墅響起。
這張梅梅還真是狠心。
不過十下,就能把自己的臉扇出血。
沈宴見狀,終於反應過來,急忙製止了她的動作。
心疼看著她紅腫的小臉,轉頭厭惡看著我。
“沈長清!你太過分了,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
“我說了會娶你就會娶你,你到底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
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樣子,我氣笑了。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從來沒說過要嫁給你。”
而沈宴卻隻是歎了口氣,看著我像是看一個任性的布娃娃。
“我知道你非我不可,愛我愛得死都不要,但是也不能變成一個善妒的女人。”
“行了,隻要你不找梅梅麻煩,我就原諒你了。”
我冷冷看著他,真想把他臉上這副皮囊拔下來。
他不配用這張臉做這麼惡心的事。
但我笑了笑,讓他們離開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想到三天後的大禮,我就忍不住興奮。
4.
三天後,a市最神秘的拍賣場。
外麵金碧輝煌,內裏就算是普通的桌椅,都是純金打造。
跟在我身邊的四人左顧右盼看著眼前的景象,震驚不已。
張梅梅眼睛掃視著會場上的男人,眼中全是貪婪的光芒。
而沈宴由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羞辱。
畢竟在自己愛的女人麵前露怯,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隻能轉頭不耐煩看著我。
“有這麼好的地方你怎麼不早點帶我們來?”
我故作深意看了他一眼,彎了彎嘴角沒說話。
而張梅梅一下挽住我的手。
“長清小姐,我就知道你不會把區區一件裙子放在眼裏,否則怎麼會邀請我一起來呢?”
此刻會場中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我的身影。
知道這些年我是如何寵愛沈宴的。
紛紛和以前一樣,對沈宴進行恭維。
“沈少還是一如既往的風度翩翩,長得帥,能力強,真是沈家的好幫手啊。”
“是啊,和沈小姐真是相配。”
我頗有些嘲諷看了看一旁早已深陷在虛假誇讚中的沈宴。
心裏了然。
怪不得這些年膨脹得這麼快,原來在外麵接著我的名義過得這種人上人生活。
人的日子過久了,就忘了自己隻是我的一個寵物罷了。
我被經理帶著坐在了正中間的位置,沈宴坐在我身邊,其餘三人在後麵一排。
拍賣開始,婀娜多姿的拍賣師上台。
“各位晚上好,今天的拍賣品全部有沈長清小姐讚助,最後,還有一件神秘拍品。”
說罷,一件件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被抬了出來。
“我天,這不是伊甸園玫瑰粉鑽嗎!我記得上億了吧,不愧是沈大小姐,一出手就不同凡響。”
“是啊,這第二件耳環叫作東方日出,三年前就已經被炒到了天價,被一位神秘買家買走了,沒想到竟然是沈小姐。”
聽著周圍人的話,張梅梅眼裏爆發出嗜骨的貪婪。
“沈長清,你憑什麼這麼好命!你的東西在以後,都隻能是我的!”
而我身旁的沈宴聞言他們的話。
先是倒吸一口涼氣,接著不讚同看著我,斥責。
“長清,你也太不知節儉了,這些東西根本不值這個價,為什麼還要揮霍無度?”
我冷笑一聲,這人怕不是把我沈家家產看作自己的囊中物了。
自己取了個沈宴,就忘了其實隻是我沈長清身邊的一條狗。
“值不值由我沈長清說了算,你是以什麼身份在質問我?”
沈宴一愣,看著我像是看無理取鬧的女朋友。
“我知道,我會娶你,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提醒我我們的關係。”
“以後花這種大錢,和我提前說一聲,我同意了才能用。”
接著轉過頭,不再看我。
聞言我笑出了聲,實在控製不住覺得好笑。
神經病。
拍賣會進行得很順利,沈宴收到身邊人羨慕的目光,頭抬得越來越高。
“下麵,來到我們最激動人心的時刻!最後的神秘拍品,由我們沈長清小姐揭曉!”
說罷招手,黑衣人抬上來了一個被紅布蓋著直徑兩米的東西。
沈宴朝我側身,“神秘拍品是什麼啊?”
我站起身沒理他,朝大家笑了笑,隨即走上前,一手捏著紅布,用力扯下。
一個空的鐵籠子躍然於眼前。
眾人紛紛疑惑看著我。
而我朝秘密保護我的保鏢點了點頭。
瞬間,6個黑衣大漢衝到他們三人麵前。